“收获还不错嘛!”韩滉笑道。
司马刘敬秋行礼道:“这是苏常润三州送来的兵器,据说百姓们都很踊跃,只要很少的钱就把兵器捐了,这些兵器对我们确实有用。”
“那南面几个州呢?”
“他们还在募集中,估计快结束了,据说效果也很好,光越州就募集了制式长矛一万两千支。”
韩滉吓一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卑职查过地方志记录,应该是和天宝年间山越人作乱有关,朝廷派兵镇压,运来一批兵器,后来山越人不战而降,这批兵器就留在越州,安史之乱时用来训练乡勇,但最后也没有收回来,这批兵器就此散落民间,长矛和战刀是一配一,所以长矛有一万两千支,战刀也不会少。”
大将柏良器笑道:“使君,弟兄们正好缺战刀,不如现在就分给我们吧!”
韩滉点点头,对司马刘敬秋道:“司马先整理一下,给他们分发五千柄完好的战刀,其他兵器等南面兵器到来后,再一并分配。”
柏良器大喜,“我现在就派人帮忙整理!”
这时,一名官员骑马飞奔而来,奔至近前抱拳道:“启禀使君,朱泚派使者来了,在县衙等候使君。”
韩滉眉头一皱,朱泚是什么意思,他问道:“使者是什么人?”
“是盐铁监转运使陈丰。”
“原来是他!”
韩滉心中生出一丝厌恶,朱泚大军夺取扬州,盐铁监令包佶乘船逃回成都,这个转运使陈丰明明也可以逃走,但他却没有逃,反而带着满载百万贯税钱的船队投降了朱泚,使朝廷损失了百万贯税钱,虽然他被封为朱泚的校检户部尚书兼盐铁转运使,还得了一个楚国公的爵位,但这种叛臣却着实令人憎恨。
韩滉来到江宁联盟署衙,他的刺史官衙在丹徒,但因为在江宁县成立了七州联盟,他这段时间暂时在江宁县,之所以把联盟总部放在江宁县,是因为众人都有恢复江宁府想法。
而且江宁县城城墙高大宽阔,十分坚固结实,城内人口众多,有二十万人口之多,很适合防御。
此时陈丰就在大堂上等候韩滉,他心中着实有点不安,他背叛了唐朝,不知道老相国韩滉会不会杀了自己,尽管刘思古再三安慰他,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但他心知肚明,把一百万贯盐税献给朱泚,意味着什么?
这时,韩滉高瘦的身影出现大堂台阶上,陈丰连忙站起身,当年韩滉出任两浙道观察使时,陈丰就是韩滉手下的两浙道转运使,跟随韩滉多年,深得韩滉器重。
韩滉走上大堂,陈丰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老相国,好久不见了。”
韩滉哼了一声,“你是何人?”
陈丰心中一阵哀叹,老相国果然不认自己了,他只得低声道:“下官陈丰,是....是大秦国盐铁转运使。”
“哼!大秦国,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陈丰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上,“这是大秦国天子写给老相国的一封信,请老相国过目。”
韩滉接过信看也不看,刷刷刷撕得粉碎,狠狠扔在惊慌失措的陈丰脸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有余辜的叛臣,你还有脸来见我,来人,给我拖下去宰了!”
两边武士一拥而上,抓住陈丰向外拖去,陈丰吓得大喊:“老相国,两国之争,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
韩滉冷冷道:“对方要是国才行,朱泚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造反谋逆的奸贼,他有什么资格称孤道寡?拖下去,杀!”
“老相国,饶命!”
“饶命啊!”
陈丰拼命嚎叫求饶,韩滉心硬如铁,不多时,哭喊声骤然消失,士兵端着一只盘子上来,上面正是陈丰血淋淋的人头,满脸惊恐未消。
韩滉长长出了一口胸中闷气,他随即令道:“把他尸体扔进长江喂鱼,人头挂在城门示众,告诉百姓,这就是叛臣的下场,另外,放他的随从过江,并让他们带话给朱泚,老夫已经准备好了,要战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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