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也没有人勉强你和我们一起上学,你要是看不惯,可以自己回去。”
“就是,就是,你不想学可以自己回去。”
“于淼,我们不和他一起学了,车图太烦人了,仗着自己家里他娘教他读书写字早,就看不起我们。”
“我娘说,车图娘和我娘亲是一辈子的好姊妹,他虽然有些嚣张,嘴臭,但是本性不坏,小时候也常帮助我。”
“于淼,我从不何,不是朋友的人亲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七海女家的人,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车图,你坐下,先生你讲讲吧,我们想知道这句话先生的理解。”
“于淼,你们一起坐下,这句话意思是泉水干涸了,鱼儿彼此之间吐泡泡互相润湿对方,为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里去寻求自由呢,说这句话的人想要比喻那些,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有时不妨放弃执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先生走到讲台上娓娓道来。
“于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今天感谢你每次帮我,而我们也终会有一天只能江湖再见。”只见他耸了耸那对大耳朵,将这些话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于淼。
“先生,门口有个人。”车图递纸条时候,瞥见,学堂门口站着一位秀秀气气的男子。
“书山径,这是我和你们讲闽东纸贵故事里的那位不畏权贵遮掩,一心向学的书生。”他停下讲课,走出学堂,到了门前。
“怀英兄,我的才华不及你,儒释道三家你均有涉猎。”
“山径,你写的文章,比较现实,批评那些空谈家国天下事的文人墨客,我拜读过,字字痛刀利害,你乡试中解头的那片《海事新注》,针砭时弊,写的可是令水利司不少老头激情澎湃呢。”
“官场的事情我不懂,我知道,航舟的小二哥派人来找我回去共商国是,山径想邀上你一同赴会,怀英先生。”
“怀英愿去,清腐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南北两境,纷争不断,大陆的情形,外境虎视眈眈,南北同属的传承,在这诡谲多变的乱世,需要我辈同心同志,守护巨亮睛苏醒的那一天。”周怀英目光灼灼的看着书生,书山看到他眼里的自己,也记住他心中的远方。
“吾辈当自强,王业不偏安,让这星星之火,从南境烧起来,吾等在釜底添材加薪,让吾辈的信念,一路燃烧,点燃三省,点燃中原,点燃整个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