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浩然!”花姐沉醉良久,口吐莲花般说出了这四个字。
台上的北方女子,带着面纱,轻放下古琴,拉着裙摆行了一个公主礼,便像台下的众人示意离开了响屐台,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姑娘,琴音凝集,直创人心,还请留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九九,回过神来,在姑娘下台之前挽留其名。
“我姓木,先生们便可称我小容。”北境的木容回过头,露出半张脸,长长的睫毛,眉毛淡淡而细长,眼波流转之间,竟比顾眉生的柳眉更好看,眉宇间多了些许纯真的韵味,瘦瘦高高的鼻梁承托着小巧收紧的鼻尖,透过面试,隐约可见微微翘起的上唇与鼻尖,形成一个匀称的弧,鹅蛋脸的下端是一个小下巴的影子,恰似初入人间的仙灵,引人注目,惹人心爱。
“小容,小容。”不知是台下的谁顿过神来。
“小容姑娘,你夺走了我的心。”车家三公子车量,放声喊道。
“小容,小容。”
“花魁,小容。”
“小容,花魁!花魁,小容!”
大家从沉醉中苏醒过来,开头的车三公子的声音慢慢被众人的口号声淹没了。
木容姑娘羞然一笑,像只活泼又狡黠的小兔般,蹦下了舞台,小跑着上了楼,回到三楼的准备室。
众人抬着头,口号声一直喊道小容姑娘推开云栖竹径厢房的准备室,厢房内的佳丽们,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
这八位女孩便是要与自己同台竞选的人吗,木容心想到,然后拉下面纱,向着房内的女孩们打招呼。“几位姐姐好,我是来自北境东皇城的木容,看了你们之前的表演,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们。”
摘下面纱后的木容,五官虽没有她的琴技那般精美绝伦,但身处在八朵金花之中,也显得有几分山顶雪莲,出山泥而不染的,立峭壁而不夭的清丽。
木容,打完招呼,轻轻关上门,找了附近的空位坐下。
楼下的叫好声也渐淡了下去,下一位登上舞台的女孩,拿着琵琶,为她伴奏的是一名拉着二胡的乐师。
女孩,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与来历,这位来自海京城江南名楼的刘师师,再曝出家门后,再一次引爆起了全场的轰动。
“哈哈哈,她是十四岁就被称为海京明珠,被海京少年们誉为“人风流、歌婉转的琵琶妃”,如今在帝宫城外的各教坊中独领风骚,真得没想到她会来航舟参加花魁赛。”码头的董船老大说道。
“确实是她,我认识她父亲,是一家是海京淬染坊的掌柜,因为江南名楼与他父亲有生意往来,她从小就被名楼的老鸨领走认为干闺女,从小被鸨母精心调教,现如今应该才十五岁吧。”身着蓝色绸衫的丝绸铺老板对着同座的好友轻声说道。
“一曲琵琶行万里,直叫江山不夺目。”二楼,书山径放下扇子,有些意料之外的看着眼前的佳人,给自己又沏了一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