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船数量仍不可小觑,正面应战我海啸军不会弱于下风,要是对手,鱼死网破,用船阵冲击我部,数量上敌众我寡,一旦陷入鏖战,那时我们的劣势就会变无限放大,白江上是守江口还是攻敌阵,我们要做好战前准备,一旦形势不同攻守异也。”军玉指着地形图,继续说,“白江一失,江户军可轻取水路,日夜兼程行军,不到一日便可兵临辽、丹二城之下,攻伐杀掠,民心向背,帝国经营数年,南北互通的局面,便会顷刻崩塌。”
“统领,水域不同于陆路,我军若是只守住,通往辽、丹的水路,江户水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深入白江,形成对其最有优势的阵型,届时即使我军固守水道以待援军,所受的守备压力也会非常巨大,一旦失去白江,海啸军训练的战术配合便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航道优势也荡然无存,我坚持意见,以激战对阵。”高盛点着海域地形图上的水路,拍案说道。
军玉听闻此言心头一宽,锁紧的眉头终得舒展,徐茂与高盛有信心,于情于理,安东的调令也是主战,这一战无可避免。
军玉拍案称好,“好,齐力断金,既得地利人和,吾辈岂有不战之理,便战他个昏天暗地,战他个闻风丧胆,醉卧沙场君莫笑,杀出海啸军的气魄。”
军玉着手迅速拟了四道军令,让徐、高二将领命,将军令带回海啸军四大营盘。
徐茂拿着号角,站在营正中提气长呼,尖鲨营将士们听到吹响的号角,火速集结,徐茂拿起军令,大声念起,百夫长与千夫长立于阵前领命。
徐茂,喊完军令,仰天长啸一句,“破釜沉舟,殊死对决,犯邦之敌,虽远必诛!”
这些来自南境御、狮星军营的王牌将领,这些军功赫赫的百夫长、千夫长们,没有在天下安稳之时,领禄还乡,而选择生立于军营,死卧于沙场,他们从来到白江那一刻,便已有向死而生的信念,他们相信南境的未来,帝国的理想是用血肉筑成的。
在秦阳城面对北方的虎狼之师都不曾惧怕的南境军人,何惧于江户水军。
“犯邦之敌,虽远必诛!”尖鲨营传出了震天的战吼。
“犯邦之敌,虽远必诛!”距尖鲨营半里的虎鲸营,将士们同样呐喊助威。
四面营地,声浪滔天,遥相呼应,整顿兵甲,向着白江口同时出军。
此时,江户国的临海,一位钓客戴着竹笠,身旁摆着竹篓,心中远望着,这一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