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说:“这世上会有坏人,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坏人,有一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白吗,不要用你那混乱的思想去猜疑别人,更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甚至认定别人,”
“那好,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说,再说另外一件,”唐雨若突然说,
秦帅问:“你还有什么事,”
唐雨若说:“我问你,你有没有带冰冰去酒店睡觉,”
秦帅说:“有啊,怎么了,”
唐雨若说:“你带她去睡觉是不是想跟她做什么,”
秦帅说:“那是当然,要不然我带她去给她关怀吗,”
唐雨若说:“然后她说要你负责,才给你,你就没答应了是不是,”
秦帅说:“是啊,确实是,怎么了,”
唐雨若立马质问:“一个想睡人家却又不想负责的男人,你觉得你还不够无耻吗,”
“呵呵,”秦帅冷笑一声,“想睡人家又不想负责,结果呢,请问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唐雨若说:“如果不是她要你负责,你不就做了吗,”
“再呵呵,”秦帅立即反驳,“这世界有多少男人为了骗女人到床上,说了多少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给了多少承诺,甚至隐瞒自己有女朋友,或者结婚的事实,把女孩子哄到床上,我如果真够无耻,我就说一句话会对她负责,然后就得到她,和她翻云覆雨,爽完了之后,我高兴就跟她继续玩玩,不高兴就一脚踢了,又如何,一个无耻的人,一个不负责的人,还害怕给人一个虚假的承诺吗,”
唐雨若一下又被问得无言以对了,
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如果秦帅真够无耻的话,当时他只要说句对白冰冰负责,就能得到她,只顾着当时的占有欲,完了之后才不管那么多呢,那些渣男可都是说尽谎言不择手段先把女人哄到床上了再说的,
“可是,可是你不是一开始就说喜欢我的吗,那为什么却一边讨好我一边把我闺蜜带去睡,”唐雨若总算又找了个戳穿秦帅的理由,
“还是呵呵,”秦帅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每个女人都会把这世界和人性想得完美,觉得哪个男人喜欢了自己之后,就再也不能对其他女人有感觉,不能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才算忠诚,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唐雨若问:“难道不是吗,”
秦帅说:“你觉得是,人终究也只是一种动物而已,肚子饿了想吃,生理需要了想要,这是本能,所以,即便你再纯洁,你不让男人碰你,可你晚上还是会做梦,梦见跟一个你都记不起样子的男人做什么,然后起生理反应,醒来床单就湿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我一个男人单身这么久,我又不是遁入空门的高僧,我有我的生理需要,我想找个女人睡一下多正常,”
“而且,那天我又和冰冰喝了些酒,酒本来就能乱性,想着自己本来单身,想着我救了你,你居然不给我好脸色,想起来就觉得没意思,而冰冰当时又表现得很主动,所以我就有了些反应,就好比一个穷人看见地上掉了一叠钱,会不心动吗,”
“毕竟我也不是神,我只是个男人,如果有个还挺漂亮的女人自愿的为我解决生理需要,大家都愉快,总好过自己在厕所里,或者花几百块钱去酒店吧,但她说要我对她负责才可以,我就放弃了,因为我知道我当时对她只有生理冲动,没有想娶她,没法对她负责,那么我就不能欺骗她,我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欲望,有句话说的,如果一个男人,没法为一个女人穿上婚纱,就不要去脱她的裤子,我不是这么做的吗,”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已经和一个女人在床上了,那么强大的诱惑,却能控制自己不去犯错,我当时确实很想的,怎么说我也年轻力壮精力旺盛啊,但我有理智,我有良知,控制了自己的邪念,然而你还在说我无耻,你觉得一个人应该完美成什么样才不算无耻,遁入空门,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做高僧,”
一番话,简直把唐雨若问得瞠目结舌,
完全没有半点反驳之词啊,
字字句句都是理啊,
在听到秦帅这一番话之后,她突然之间才有种如醍醐灌顶恍如隔世的感觉,对秦帅好像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觉得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很真诚,没有丝毫做作在里面,
他说的,的确都是发自肺腑,
她突然发觉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更强大而吸引人的魅力,
虽然,她说不出这种强大而吸引她的魅力到底是什么,
“你,你的手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唐雨若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秦帅那受伤的手上,找不到别的话说,柔软的内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关心,
“不用了,我不想在一个愚蠢的女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会对一个被别的男人偷看过的女人感兴趣,自己好自为之吧,”
秦帅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如何,转身往诊所走去,
然而,这转身之间,诊所的医生已经拿着铁钩子出来,把卷闸门拉下来,
恰好秦帅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拿出电话一看,是戴安全打来的,知道是什么事,
看了眼卷闸门都已经拉下来的诊所,当即接着电话,往他停车的地方去了,
与唐雨若擦身而过,但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唐雨若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想哭,想发疯吗,
她看着秦帅的背影,一只手在接电话,一只手垂着,血已经把手臂下面染红,还有些在滴落,
就在她脚下的地方,秦帅站着跟她说话这一会,地上已经滴了一滩鲜血,
她突然心里有一种强大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