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清香如甘泉,沁入心脾,喝之心旷神怡。”川岛一雄赞。
“川岛君此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还亲自登门?”柳生麻衣终于进入了正题。
川岛一雄说:“既然大师问到这里来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此来找大师,是有个不情之请。”
“哦,什么不情之请,川岛君请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绝不推辞。”柳生麻衣相当爽快。
川岛一雄说:“大师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希望跟我那失踪的女儿见山一面。”
“跟川岛小姐见面?”柳生麻衣问,“怎么,川岛君已经解决掉韩飞龙和秦帅了吗?”
“还没。”川岛一雄说,“那个韩飞龙和秦帅都不是吃素的,我的人两次行动,都没能得手,还在找机会。”
柳生麻衣说:“川岛君没有杀掉韩飞龙和秦帅的话,那我没法让川岛小姐和川岛君见面啊。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川岛君帮忙把事办成,我则帮忙把川岛小姐亲手送到府上?”
川岛一雄说:“是这么约定的,但对韩飞龙和秦帅的刺杀,一次失手,他们必生警惕,后面我们就要难得多了。必须得等最好的机会。我女儿丢失已经十多年将近二十年,这些年在梦中常梦到,现在既有消息,我自然是希望马上就能见到,所以,还希望大师能够成全。我见了小女,事情还是会照办不误的,这点大师完全放心,我川岛家族在东瀛说话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川岛君想见女儿的心情我自然理解。”柳生麻衣说,“可是,这样会让我很为难啊,先说断后不乱,我只是一个中间替川岛君和另外一方撮合的人而已,我做不了这个主的。”
“那就让我跟背后那个人说吧。”川岛一雄好话也说了,抱着先礼后兵的态度,见柳生麻衣竟然拒绝他,他心里那股枭雄的怒火噌地一下燃了起来。
那语气已经全不像之前那样谦和,开始有了一些生硬。
“这个,川岛君是让我为难啊。”柳生麻衣说,“之前对方跟我,我跟川岛君都有说好的,对方和川岛君不产生直接联系,有事就由我中和。川岛君若办成事,我负责把川岛小姐交出来。若是交不出来,川岛君则唯我是问。但现在川岛君事情没有办成,却非要先见川岛小姐,还要直接与不愿意露面的主顾对话,强人所难,有所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川岛一雄的语气越的强硬起来,“十多年前,我女儿丢失成为一个谜,被蒙面人劫持,然后蒙面人死掉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女儿仍然是被人劫持走的。而现在,我女儿就在大师所说的那个幕后人手中吗,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当年就是他劫走了我的女儿。所以,如果好好说,也还罢了,要不好好说,我就非要他把我女儿交出来,又如何?”
“川岛君的意思是,非得强来,对我怎么样吗?”柳生麻衣虽然心中有些怒意,但表面上还是平平静静。
川岛一雄说:“大师既然替这幕后者出面,想必与其关系不寻常。我本想大师能够通融,大家也能找到台阶下。可大师要是不通融,非得撕破脸,那我也没得选择了。几百年来,川岛家族在这东瀛的土地上,还都不是怕事的主!”
“看来,川岛君的意思,是要让我见识见识那鬼哭神泣的鬼斧刀法吗?”柳生麻衣的话里依旧平淡,却隐隐地暗藏锋芒,丝毫也不退让。
说实话,他并不怕川岛一雄。
因为他除了在忍术上有大师的造诣外,在势力上也并不会属于川岛一雄。
忍道上都以为他只是一个闭门造车的忍道大师,却不知道他早些时候也是轰轰烈烈的江湖人物。
他们有四兄弟。
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大老板夏侯长空,泰拳王黑白道都风云无边的泰戈龙,掌管鹰眼情报组织的谢飞鹰。
这几股势力加起来,完全可以对抗川岛家族。
而现在就是他结拜老大的事情,他也深知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所以对川岛一雄的威胁丝毫不惧,寸步不让。
“既然大师这么说,那我就成全大师吧!”川岛一雄说完,胸中之气瞬间爆,手掌往茶几上一拍。
轰然一声响。
茶几没事,但茶杯里的水却溅起三尺。
川岛一雄再将手拍击而出。
那溅起来的水滴,顿时激射如箭,全往柳生麻衣身上招呼过去。
柳生麻衣却淡定如山,脸带微微笑。
对川岛一雄这一击完全视而不见的样子,放佛川岛一雄只是耍了个把戏。
然而,当那无数水滴激射到柳生麻衣身前一指的时候,却如同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水滴立马碎散,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消散。
“好气劲!”川岛一雄赞了声,当即双手合十,于胸前正中,梦劈而出。
“呼”地一声。
一道尖锐而锋芒的劲气如同冲击波一般,撕裂着划向柳生麻衣。
这下柳生麻衣却不能无视了。
川岛樱子这一招叫做“掌刀”,乃是用强劲气,合二为一,生出如同刀锋一般的刀掌之气,可以破掉比他功力深厚一倍以上的气道结界。
而柳生麻衣的气道境界绝对高不了川岛一雄一倍的。
所以,他必须得闪躲,或者还击。
而他选择的是闪躲。
只是丹田之气一沉,经脉之中气道逆转,身子如同漂移一般,瞬间就往旁边漂移出一尺距离,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川岛一雄的刀掌之气,人却仍然膝跪于茶几之前。
看上去,好像还是在品茶一般。
只是刚才那身后的墙壁,被川岛一雄的刀掌之气劈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