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我会去看的!”
拓跋冲轻轻的说道,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内疚。
小晴没有说什么的,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两只小手不停来回的纠缠着,仿佛在编织那有些纷杂混乱的记忆。
“母亲…”拓跋冲顿了顿,接着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问道:“没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吗?”
小晴惊讶的抬头望着拓跋冲,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少爷,你不知道?”
拓跋冲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三年前,你知道,我被马车撞了一下,有些记忆似乎不见了,被撞飞了。”
“哦,难怪,少爷这三年来,似乎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有时候还神神秘秘的。”
小晴似乎理解了一般,嘀咕着,原先有些阴郁的情绪也一下子放开了。
“少爷你跟我来。”
说着,便站起身来,爬到了拓跋冲的床上。撅着小屁股,翻开那厚重的被子,捣鼓一阵,只见那石床突地露出一个大口子。
拓跋冲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可是在这张床上睡了三年,竟是没有一点儿的发现,似乎自己的警惕心也太差劲了。
走上上前,只见那里面,竟是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上面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并无其他的东西了。
紫檀木盒并不是很大,也就长一尺,宽半尺左右,盒子周边雕刻着腾云的花纹,似乎是年代久远的原因,有些模糊了。
拓跋冲将其拿起,很轻,并不是很重,将灰尘抹去,上面竟是双龙戏珠的图案。做工精致,图案也分外的细腻。
他很好奇,那个奇女子究竟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什么,仔细翻看了一下,竟是没有开口的地方,似乎被密封了一般,只是盒子四个角上分别雕刻着四个小小的蟾蜍,蟾蜍小口微张。
“怎么开?”
“少爷,我也不知道,夫人对妈妈叮嘱过,少爷要是能自己开,那就打开,要是不能打开,那就放那里吧。”
小晴也很好奇夫人究竟里面放了什么给少爷,不过看少爷那样忙碌着,却不得其法打开,不觉想起母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拓跋冲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其放了进去,查看了一下小晴刚才鼓捣的机关,旋即关上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坐了下来。
小晴见少爷没有再看了,便急忙去拿块湿热的毛巾,给拓跋冲擦手。
拓跋冲微眯着眼睛,想着那个神秘的紫檀木盒,心里便有了计较,看来,这个这一世的母亲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或许并不只是南方,那么简单了。
四窍皓月锁!
前一世,机关大师澹台郝明的成名之作!
“他还活着吗?那个老小子!”
雨,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了,仿佛随时又会下一场大雪了。
这个年关,拓跋归传来了三年来的第一个消息,要拓跋冲回沧城过年!
而且还派了人来接他,此时,那来问剑山庄接四少爷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了。
在沧城到问剑山庄的第四个驿站里面,一队铁血的卫队正凑在一起,烤火,喝酒,相互调笑着他人的糗事,当说到自己的时候,却又大声的喝道,眼红耳赤的辩驳着。
一角落的小桌上,坐着一名粗犷的汉子,这名汉子浑身上下,凹凸有致的肌肉,显得格外的霸气,富有爆发力。
他身着将军的服饰,从场中汉子对他的尊敬和他的傲慢,足以看出他是这队的领头。
他一口一口的灌着烈酒,并没有下去和那些军士谈笑,勾肩搭背。
因为他是将军,高高在上的将军。那些粗鄙的汉子,怎么够和他一起喝酒,那些护守庭院的卫队怎么可以和他战场杀敌的铁血汉子相提并论。
“将军好雅兴!”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满面油光的微笑着,一对三角眼透着丝丝的阴翳,一手背搭着,一手则搭在那大肚便便的腹部。
“刘管家!”
那名将军冷眼看着这个有些讨厌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他真的很想宰了他。
三年的时光并不长,刘管家三年前灰溜溜的从问剑山庄出来,如今三年过去了,没想到却是还要去那个受辱的,却万分愿意进入的地方。
“将军,就快要到问剑山庄了,将军是第一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