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早追随他一起投入乱世洪流的兄弟们却只剩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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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949年秋,翻越埃辛特山脉遭遇乱军围攻,年纪最小渥连兄弟葬身箭雨,再也无法回到深爱的诺尔德大地。
同年冬季,黑龙关一役,最爱唠叨的亚伦大哥决死突入要塞,为后队打开通路,自己却没能达成一起喝酒的约定。
七曜历950年春,攻打卢雷,遭遇敌人埋伏,没有干劲的加拉哈尔独自断后,力竭而亡。
三日之后,负责押运粮草的赛拉提遇袭,拼死杀退敌人将粮草平安送回,而后伤重不治。
同年秋天,与敌和谈,为表诚意,德莱凯尔斯亲身前往,不想却是陷阱。沉默寡言的伊凡特以重伤之身扛起城门,掩护皇子撤退,自己却命丧城下。
七曜历951年夏,凯尔迪克郊外遭遇魔像部队猛攻,已入超凡的科斯特单人冲阵,三进三出,舍生忘死,奠定胜局,却最终没有听到战争结束的号角。
同年冬季,昆纳尔军以自爆傀儡突袭,最能喝的西林身穿重甲拦在帅帐之外,半步不退,最终被炸成肉泥。
七曜历952年1月3日,德莱凯尔斯军同时遭到欧特鲁斯和艾尔贝特两路夹攻。危急之际,罗兰亲率部下五百人拦于要道,死战至最后一人,为援军赶到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而罗兰却没有达成他的愿望——见到挚友加冕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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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该死的战争,他失去了挚友,失去了兄弟,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撂挑子不干。
可是他不能,如今他背负的是死者的期盼,是生者的希望,他不能退,因为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只能前进,腿断了,用手爬也要前进。
德莱凯尔斯抹了把猩红的眼眸,冷冷地扫了眼已露败像的艾尔贝特军,漠然的拉下面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敌军后队乱了,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管是为了胜利还是为了逝去的挚友。
艾尔贝特,就用你的血来祭奠罗兰吧!
“随我冲锋!”德莱凯尔斯大喝一声,提剑纵马。
身后仅存的八名诺尔德勇士平举十字枪,紧随在后。
一日是兄弟,终生是兄弟。他们会一直跟着德莱凯尔斯,至死不悔。
中军一动,后军、预备队随之压上。
艾尔贝特军虽有心杀敌,却是无力回天,只得四散奔逃。
德莱凯尔斯不管乱军,一路冲杀至敌军大旗之下。
旗下无人,只余一地尸体。粗大的旗杆之上,象征艾尔贝特旗帜破败不堪。
正欲砍倒旗杆,却见不远处火光、硝烟四起,烟尘中隐约透出一道人影。
金发,碧眼,出众的外表难以遮掩她英武的气概。
德莱凯尔斯愣住了,不是惊讶来人的美貌,也不是为对方的气概所震慑,只是眼前这位女性怎么这么眼熟?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于山间偶遇的女药师。当时军内伤兵众多,他不管不顾的把药师请到军中。
伤兵康复大半之后,女药师不告而别。他虽然很失落,也曾派人寻找,却一无所获,直至今日。
“你,该不会是那时候的...这里是战场,快点逃走吧。”急切之间,连他所处的是中军位置都抛到脑后。
“呵呵。”少女微微一笑,明艳不可方物,“殿下,您看到我们的模样之后,还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吗?”
笼罩在“女药师”身边的烟尘,不,是雾气转瞬飘散,现出一只装备精良,军容齐整的钢铁劲旅,气魄之雄壮丝毫不逊大旗下的德莱凯尔斯和诺尔德勇士。
“你,你们到底是......”
“在您面前伪装的药师少女只是假身份。”女子手持一柄比她还要高的骑枪,上前一步,“我是聚于远方土雷格拉姆的罗恩格林城中,以一当千之勇士集团的领导者。”
这一日,德莱凯尔斯再遇莉安娜。
战场之上,大帝与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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