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赫尔穆特心凉的还在后面。
躺在豪车内睡觉的马克邦放下车窗,懒洋洋地说了句:“公爵先生,你最好相信他的话——这小子真豁出要杀你,我最多在你死后杀了他替你报仇。”
他虽然比黎恩要强,有能力杀死黎恩,但他的战斗风格不适合守护,做不到在和黎恩战斗的同时护住赫尔穆特的周全。
只要给黎恩一丝机会,武艺稀松平常的赫尔穆特必死无疑。
赫尔穆特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眼神里也多了些许畏缩。
“我,我不相信你敢杀我,我可是的当主,艾尔巴雷亚公爵!”
“剥去身份和权势的外衣,你还剩下什么?你这些光环能够唬住很多人,但唬不住我,在我眼中,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被打一样会疼,刺中心脏一样会死,你并不比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特别。我只知道,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拦不住我要杀你,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武力差距极大的世界,当你见过一刀削下一截山崖,当你见识过莉安娜万夫莫当的无双枪法,当你见识过马克邦那足以熔化一支军队的烈焰之后,你就会明白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权势、金钱、地位通通都不值一提。黎恩十岁那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他要把这个道理告诉赫尔穆特。
“你...你...”
“不要跟我谈什么贵族守则,法律,你们既然不遵守规则,别怪我不遵守规则。至于接踵而来的报复,那就看谁更家大业大,谁更输不起。反正凭我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你们呢?做好和我互相猎杀的准备了吗?”
赫尔穆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你这样的家伙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可信度。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别对我身边的人出手,不然你还有艾尔巴雷亚家就会像这样——gotohell.”
黎恩伸出手,大拇指向下。
“jokerfire!”
银灰色的飞船缓缓降落,右侧伸出一门副炮,高度集束的导力流在瓦利玛与装甲车之间刻下一道鸿沟,看得赫尔穆特脸上一阵发白。
“那么后会有期了,赫尔穆特·艾尔巴雷亚公爵,下一次见面就是克鲁琴州光复之时。”
黎恩的目光透过驾驶舱,冰冷地投射在赫尔穆特身上,接着操纵瓦利玛飞上山崖。
“我们撤。”
“哦!”老“乘客”亚妮拉丝第一个跳上瓦利玛摊开的双手,其他人紧随其后。
尤西斯是最后一人,他站在瓦利玛手掌边沿望向父亲,表情复杂。
“等,等一下,尤西斯!我不会原谅你的独断行为,快给我回来。”赫尔穆特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姑且把这样的语气称作努力。
尤西斯对着父亲深深行了一礼,郑重说道:“暂时要和您道别了,请代我跟兄长说一声,希望别再发生像悠米尔那样目无法纪的事。”
然后他吩咐父亲身旁的管家:“阿诺,父亲就拜托你了。”
“尤西斯少爷...”阿诺躬身行礼。
说完,尤西斯转过身去,不再留恋。
只剩下赫尔穆特一人在愤怒地呼喊:“等等...我说给我等一下,你不听从我的命令了吗,尤西斯!!!”
瓦利玛越升越高,飞向天空中悬停的银灰色飞船。当然,临走时也没忘了把莎拉骑来的机车给收入瓦利玛的随身空间——那是安洁莉卡借给黎恩的东西,不能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