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众人才睡醒,感觉到浑身都有些酸疼,但心里的不快感已经散去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做饭的老兵油子老王带着伙夫们做了一些清汤和高粱饭,他虽然嘴损,但心里担心小士兵因为杀过人,晚上不愿意吃饭,清清淡淡的晚饭很是合士兵们的胃口。
曹跃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才调笑道:“嗯,老王还挺贴心,要是个女人肯定是个贤惠的媳妇。”
“得了吧,就长老王那样,是个女人的话谁敢要啊?”郝豹子怪叫道。
“哈哈哈……”
众人大笑,老王气道:“郝营座,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天我打扮打扮给你看看啊?”
“哟?耗子还好这口?”冯黑子调笑道。
“你大爷的。”郝豹子鼻子都气歪了。
曹跃收好东西,喊道:“兄弟们,准备一下今晚攻下白家楼,白家楼堡子里面大概还有不到一百人,十几条俄国伯丹单发步枪和二十几条土筒子。伯丹步枪射速是我们手里88步枪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我们开五枪他们才开一枪,另外射程也只是88步枪一半,至于土筒子就是冒烟的架子伙,不靠近三十步都打不死,五十步以外枪沙都掉地上了,所以大家对他们的枪弹不用怕,但是大家要防备的是他们近身械斗。别看白家团这么容易就被灭掉了,可据我了解白家团这边的人,人人习武,男女老幼皆好战成性。那白鹿达虽然被我一枪打死,可是若是我和他一对一对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连我都要小心,你们更不可轻敌大意,别以为男人死了,白家楼就会束手投降了,直到他们成为死人之前,他们都是随时可能杀死你们的敌人。”
“是。”
曹跃抬头看了看天上满天星辰,没有月亮,但明镜的星空照耀下,道路清晰可见,曹跃又说道:“进白家楼之后,男的杀,女的给你们玩一宿,然后全杀,记住,斩草除根。”
“是!斩草除根!”
白家楼此时只有一百多民壮和几百妇孺,由于白鹿达一天一宿没有回来,白家楼里的人感觉有点心慌。以前追击过境的响马土匪的时候虽然也是几天几夜,但绝不会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这次出去一天了,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白鹿达的老父亲白老爷子下令紧关寨门,又把白家楼外的两百多个民壮强行拉进来护卫寨子,由于武器落后,这些人大多数都拿着长刀木棍等冷兵器。对白老爷子强征民壮护卫寨子,众人颇有微词,白鹿达唯一没有阻击的七弟白鹿斤就对白老爷子说:“您老人家是岁数越大越胆小了,我大哥是谁啊。他的武艺在陕北独响当当,马鹞子手下大将白康明不也被我大哥十招之内擒于马下吗?再说他身边还有我其他六个哥哥和八百民勇,别说遇到强盗了,就是遇到官军都有的一战。”
“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啊。”白老爷子心神不宁道,“我这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感觉要出事。”
“呸呸呸!”白鹿斤叫道,“阿爸,你可不能乱说,这不是在诅咒我大哥吗?”
白老爷子问:“寨门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