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冷笑起来,他当然也明白隆安憋屈的很,估计恨不得骂死自己。曹跃倒也没说什么,有些事儿不必点破,点破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了。
郝豹子奉子成婚,曹跃严令手下不得取笑,大家倒真没有取笑郝豹子。一来郝豹子人缘好,不与人争权,二来曹跃都下令了,谁要是惹着郝豹子那就是打曹跃的脸,打曹跃的脸就不要混了。
酒宴完毕之后,曹跃便住在石桥军营之中,他也想到了若自己真的娶顶着陶怡名字的陶悦做侧室,再怎么简陋也得有一个房子吧。他查了一下,当初建立的军官家属区还有十几间房子没有分法出去,于是次日一早他便带着何顺前去挑房子。如今负责分房子的就是当初一起西征给大军做饭的伙夫长老王,作为曹跃身边的老兵,老王得知曹跃挑房子,顿时意识到曹跃也要成家了。
老王当然希望曹跃住在这里了,但又觉得如今以曹跃的身份,住在石桥军营是委屈了,他应该住在四进四出的大院子里,堂堂二品大员住在民居之中,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倒是曹跃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我能有个地方住,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去挑一个最差的,把好的都给其他将军留着吧。”
老王以为曹跃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曹跃当真挑了一个最小的,只有两亩地园子和三房,甚至连畜生棚子都没有地方搭建。不行,绝对不行,老王立即要给出曹跃换一所,曹跃拒绝了,笑道:“等以后咱们有好的,再换。”
“本来就有好的啊。”
“等兄弟们都住进好的,我再换。”
老王见自己劝说无用,便让其他人劝说,这么一来二去,倒是在全军之中都传开了,曹跃居然选了军官家属区最差的一间房子。
选好了房子之后,曹跃留下来一天仔细收拾收拾,又找了泥瓦匠在家里重新建立了灶台和暖墙。暖墙这种构造是西方传入中国的,后来在东北流传来开,而中国南方地区不需要很少有人见到。曹跃手把手教泥瓦匠如何修建暖墙,如何排烟,如何密封,热量怎么走最合适等等,用了一天时间便修好了。
到了晚上,曹跃带着何顺、王兵、旺财、小强一起烧暖墙热土炕,但也许是第一天使用,顿时里面冒起了浓烟来——看来是管道出现问题了,曹跃等人不得不从屋子里逃了出去。
他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后世的东北农村许多人家兼暖墙,但是人家的烟囱上有排烟器不断将青烟吸出去,而自己的暖墙照着后世的样子搭建,青烟一时之间排不出去,反倒是让整个房间浓烟滚滚。
“走水了吗?”忽然一声悦耳的声音从胳膊院子传了过来。
当兵整三年,看老母猪也赛貂蝉,曹跃带头,五个人齐齐地回头看过去,见到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孔正在惊讶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冯黑子的妹妹,豆腐西施吴文绮,惊讶地看着他们。
今天吴老汉一家去西安城买豆子去了,陕西的黄豆产量不高,很多地方不种这东西,所以昨天吴老汉一家赶着马车去了一趟西安,今天晚上才拉着一车黄豆回来,一回来才进院子就看到一直没有人住的西面房子冒烟。吴文绮唯恐是隔壁着火,点着了自己家的院子,便先跑过去,见到几个被熏得满脸漆黑的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吴文绮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这几个人还真是有趣的很,烧火都不会,满屋子的烟,也不知道是哪个军官即将搬到这里来住。
曹跃认出来她了,很不好意思地说:“吴姑娘,幸会,幸会。”
“你认识我?”吴文绮脆生生问。
曹跃笑道:“我当然认识你了。”
“你是谁啊?”
“我……你都不认识了吗?”曹跃心说我变化这么大了吗?是变帅了,还是变得更帅了?
何顺才拿出来说:“哥,你脸上都是黑灰。”
“你脸上才都是黑灰……”曹跃看了一眼何顺,他脸上果真全都是黑灰,可想而知自己一定也跟个包公是的,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地说:“让吴姑娘见笑了,见笑了。”
吴文绮这才认出来曹跃,连忙恭敬地说:“曹大哥,原来是你。”吴老汉和其他干儿子们也将黄豆推进门里,吴文绮连忙说道:“爹,曹大哥来了。”
“曹大哥?哪个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