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为何要杀了阿娴?你喜欢她,你和我说,我一定会成全你!”药封尘精神有些恍惚,突然一把抓住木罪的脖子,声音嘶哑道,“可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你说呀……”
聂盘看着,心中却不住嘀咕:“看来这药封尘和木毒,原本应该是认识的,那个阿娴应该是个女人……”
“咳咳——”木罪眼神中带着一丝快意,嘴中却不住的咳着血。
药封尘顿时松开了双手,木罪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嘴中喃喃道:“师兄,你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你杀了阿娴,阿娴肚子里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你毁了我一家……”药封尘双目赤红,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悲伤。
木罪丝毫没有悔意,他脸色无比狰狞,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药封尘,我只不过毁了你一家,你呢?”
木罪胸口起伏,脸上浮出一丝潮红,一股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看上去无比激动。
“你毁了我的一生!”
凄厉的嘶吼,如同恶鬼啼哭,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说完这一句,木罪的气息逐渐衰落,沉重的呼吸,如鼓风箱发出赫赫的粗喘,他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拼命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聂盘心头不由大急,如果木罪死了,这碎心破体烟的解药,就没人知道了……
想到这,他赶忙上前,朝木罪大喝道:“碎心破体烟的解药,在哪?”
木罪逐渐涣散的眼神中,闪过浓浓的讥讽,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聂盘不由大急,直接掏出了治疗内伤的“归真丹”,便往木罪的嘴中塞去,一旁的楚白连忙厉喝一声:“小兄弟,你干什么?”
说完,便上前阻止了聂盘塞药。
“闪开!”聂盘心头一阵焦急,一把推开了楚白,手如闪电往木罪嘴中塞去。
木罪此时已处在弥留之际,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归真丹瞬间塞进了进入他口中。而楚白,此时一脸怒容的看着聂盘:“我需要一个解释!”
聂盘没有理会楚白的问话,看着木罪道:“解药在哪?”
归真丹果然有奇效,木罪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他眼神极其复杂的看了眼聂盘,嘴中断断续续道:“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把……解药……给你……”
而此时楚白的长剑,却架在了聂盘脖子上,他神情看上去有些恼火:“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聂盘点了点头,眼神看向了楚白,一字一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么做。捉拿到木罪,我也有一半功劳,我救他,自然有我的原因!”
楚白一声冷笑:“你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聂盘摇了摇头,没再看他一眼,而是朝木罪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木罪有些吃力撑起身子,手颤巍巍的指着药封尘几个:“你叫他们都走,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药封尘此时,脸上依旧十分悲痛。但十分出奇的,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木老贼,你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楚白盯着木罪,好像要看穿他的内心似得。
药封尘此时却突然发话,朝楚白道:“他伤了内俯,再加上这些年炼毒所致,毒气已经攻心,已活不了多久,归真丹只是让他多撑上片刻罢了!”
说完,竟然起身朝远处走去,仿佛和木罪之间,已没有了一丝仇恨。
而楚白,听了药封尘的话,也走到了一边,显然对药封尘非常信服。
反而聂浮度一脸担忧的看着聂盘,说道:“小盘,你——”
聂盘忙一把打断,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聂浮度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一咬牙朝外边走去。
聂盘有些感激的朝药封尘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药王,谢谢!”
“不用谢我,我应该谢你,你解开了我压抑心头十年的心结。看到他这样,什么仇恨,竟然都看淡了!刚才的失态,只不过是压抑太久的缘故……”
药封尘不断摇头的背影,传来了他有些疲惫的声音,此时看上去竟有些萧瑟。
聂盘见三人都远去,便对着虚弱的木罪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木罪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别的情绪,眼神盯了聂盘看了好久,才出口说道:“你叫聂盘是吧?”
聂盘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他感觉木罪此时非常奇怪,特别是那眼神,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之感。
木罪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而他有些低沉的嗓音,也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