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高高在上,没有任何渴望,而他的手却在伸向那颗珠子,几乎是急不可待的伸了过去。
可在接触珠子的一瞬间,目标消失了。
聂妄心自信自己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可这颗珠子就这样平白的在他眼中消失,他没有眨眼,目光如炬,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显惊悚。
“你在做什么?”他愤怒的就像一只狮子。
韩闯冷笑一声,道:“我已经给你看了宝珠,你也应该让我见到青青。”
聂妄心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道:“你是怕老夫拿了宝珠又不放青青?”
韩闯笑了,眼波一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整个地宫都是你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就算我强抢了青青,没有你的首肯,也走不掉。”
聂妄心冷哼道:“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地宫是又他一手设计的,里面有多少机关,多少暗涌,只有他知道;倘若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出,这一点他有绝对的信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心,这才他在面对韩闯时,有绝对的自信。
“啪啪。”两声巴掌声响起,扶柳应声而入,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门口:“主人,有什么吩咐。”
在外人面前,扶柳表现的远没有刚才的亲近,而这种距离感,正是聂妄心想要的。
“将青青带过来。”他说,声音依旧高高在上。
很快,聂青青被带到了大厅,一见韩闯,她的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就想要上前,但一看聂妄心那严肃的表情,刚刚迈开的步子就挺了下来。
她停了下来,不代表韩闯停了下来,韩闯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放心,我会带你走的。”
聂青青的脸红了红,低垂着头,轻声嘤咛道:“恩。”
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你们是当老夫不存在吗?”
韩闯笑了出来,道:“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想记起你而已。”他视聂青青的眼神于无物,说话挑衅味十足。
聂妄心冷哼一声,道:“如果是别人,敢这样和老夫说话,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韩闯不甘示弱的道:“可我不是别人,而你正好有求于我,所以你不会杀我,非但不会杀我,还会求我。”
聂妄心哼道:“老夫不会求你。”
韩闯笑了,眼神在他脸上扫了又扫,说道:“你会的,因为在你心中,宝珠比青青更重要。”
聂青青的脸色一白,面色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聂妄心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默认,聂青青的脸显惨白。
韩闯攥着聂青青的手,温柔的道:“放心,你在我心中可比那颗破烂的珠子重要的多,就算我的命也没你重要。”
“恩。”聂青青脸又红了,低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聂妄心冷冷的道:“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吧,先把珠子交给我,然后你们走,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韩闯手腕一抖,珠子又出现在他的手中,聂妄心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就紧张起来。
他的双眼充斥着**裸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渴望,任谁都能看出其中所蕴藏的激动,他已经不能自己了。
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在眼前,任谁也难以自己。
“交给我!”
他闪电般的探手去抓,可珠子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了。
“你!”聂妄心恶狠狠的盯着韩闯,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韩闯冷笑道:“放心,会交给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聂妄心语气不善,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将面前这个接二连三挑衅他的男人,撕成碎片。
韩闯不是没见到这种凶恶的眼神,可他完全不将这放在这里,淡淡的道:“葛恒和落霞宗的十几名内门弟子是不是你杀的。”
聂妄心冷笑道:“是我杀的又怎样?”
真相大白。
早在韩闯从张衡阳口中得知有个聂姓老头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是聂妄心,此刻,更从聂妄心口中证实了这一点。
“为什么!”他问,语气冰冷。
“陷害你。”聂妄心毫不加掩饰的回答,那冰冷的语气就像一把刀。
韩闯反而笑了,道:“我有什么值得陷害的,如果没记错,那时候我只是一个青竹宗的小子。”
聂妄心道:“可你带走了我的女儿。”
韩闯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怀里掏出了宝珠,扔到聂妄心手上,说道:“交给你了。”
说完拉着聂青青就准备离开。
“等等!”
聂妄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闯猛地回头,眼中寒光一闪:“你想阻拦我?”
聂妄心微微一笑,道:“你不想知道六德宝珠的用途吗?”
韩闯停了下来。
“你会告诉我吗?”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