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这些钱在老家就是一个100平方住宅楼的钱呀!鬼久活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对于一直拮据的鬼久来说这绝对是个大数字。
许多问号出现在鬼久的脑海里,采薇到底有怎样的家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出手如此大方会不会背后有什么陷阱?为什么钱在鬼久最需要的时候就及时来了?鬼久决定先给采薇打个电话好刺探一下她的意图。“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鬼久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天上不会掉下来馅饼,这三十万所对应的一定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值,或者是他的某种行动的重要性,或者是什么更大的利益的诱饵,至于采薇说的是拜师费,鬼久是持着怀疑态度的,一个15岁的小丫头对相术有好奇心很正常,但要是拿出30万拜师学这东西真的不太可能。
唉,现在鬼久也分析不出头绪来,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吧。鬼久取出了2千元,在附近找到了几个拉黑活的私家车,由于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司机怕有危险都不去,最后好说歹说,一位身材魁梧的司机答应去了,但条件是要再带一个人作压车的,只负责送到地,鬼久下车他们马上开走,价钱600。看着天渐渐变黑,鬼久只好答应了,至于如何回来,再说吧。
到八达岭长城入口下面已经晚上9点多了,付款后司机一溜烟的把车开跑了,没挥一挥衣袖,更没带走鬼久的无奈!
鬼久躲过两个睡眼朦胧的保安,来到了“不到长城非好汉”那个“不”字下面。仔细的端详这个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用手敲了敲,发出铁皮内空的咚咚声。本以为这个字上会贴着什么纸条或写上什么提示性的字,可是找来找去,除了这个大大的不字,怎么也没发现这个字有什么秘密。难道是鬼久分析错了?大老远的花费几百元就这样傻傻的看几分钟这个“不”字,听来不但不好笑,反而心里渐渐的燃起一团怒火。
当这团怒火渐渐变大时鬼久倒奇怪的冷静下来,鬼久想到了采薇,想到了她碰触他时那不正常的灼热体温。30万的巨款就像是知道鬼久打车没钱一样的及时而来,难道也是一种巧合?还有解放鞋夸张地扔照片的动作,为什么就打在这个“不”字上?鬼久手扶在“不”字下面那个勾上,费劲心机的想着。突然,手无意识的下滑时鬼久感到手指好像按到一个缝隙里。这一发现鬼久整个人随之一震,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迅速用手机的亮光仔细观察这个缝隙,终于在缝隙的边缘发现一丝头发,头发好像是用软胶粘在铁皮上的,如果不是鬼久这样刻意查找,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根细细的头发。鬼久小心的把头发捻起,慢慢地拉动,大约拉出10厘米后,头发的末端拉出了一段线绳,线绳拉出30厘米后,在线绳的末端系着一个小小的卡片。鬼久这时激动的差点叫出声来,这个卡片是一个手机内存卡。鬼久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一定是一个很大的秘密。来长城游玩的人们一定有许多人用手摸过这个“不”字,也一定有不少人注意过这个“不”字中间这一竖画和尾部这个苍劲的一提勾,但又有几个人注意过这个勾上有这么个缝隙呢?解放鞋的观察力让鬼久觉得不光光是敬佩,还有的是恐惧!
鬼久把卡小心的放到内衣口袋里,匆匆地环顾一下四周,迅速的离开了长城。
当鬼久长出一口气后,才想起一个大麻烦来,漆黑的路上根本就没有车。难道要在路边等到天亮?虽然9月份的白天还是很热,但夜晚的温度却在15度左右,野外露宿还是受不了的。
正当鬼久四处张望时,从远处传来了发动机的突突声,一辆大卡车缓缓的开了过来,鬼久赶紧挥动手臂示意要搭车。这辆卡车发出难听的喇叭声,难听得象一个人吃多了豆子放出不规则的臭屁。应然以缓缓的速度从鬼久面前爬过,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不过鬼久总感觉这辆车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到底哪不对呢呢?长方形的车箱在鬼久眼前左右的晃动着,晃动着......一只小棺材左右的摆动着,鬼久慢慢地走向它,打开它的上盖,发现那里面躺着一个人,鬼久把脸靠上去想看个究竟,那个人慢慢的把头转向鬼久,淡淡一笑,那明明就是鬼久的面孔......鬼久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清醒过来。那辆车不知何时己经在鬼久前面50米处停了下来。车后面的灯象鬼火一样忽闪着。恐惧感象蚂蚁一样啃噬着鬼久的神经,仿佛那辆车不是鬼久的希望,却象是鬼久归宿,原来归宿对于人是恐惧的。不过那种恐惧显的又很模糊,很遥远。鬼久从感觉中回到了现实,这么晚了能有辆车搭真的不容易。鬼久一步步走向那辆车,这时驾驶室里的门打开了,鬼久心里一紧,恐惧感又一次爬上心头。
“兄弟要帮忙吗?”一位50多岁的男人向鬼久招了招手。鬼久赶紧笑了笑:“我白天一个人到这游长城,在一处无人区不小心失足摔晕过去了,醒来就这时候了。”
搭着这辆大卡车,鬼久顺利地回到了城里朝阳区北苑附近,抽出一张百元钞给司机,司机说什么也不要。这时司机正好打火点烟,鬼久出于职业习惯扫了一眼他的脸部。其实如果对面相学领悟深的人会产生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分三个层次阶段,一是瞬间拍照,就是象照相机一样把原像照下来。二是瞬间找到这个相的吉凶。三是去感觉这个气。而鬼久从他点烟的瞬间发现了他眼下子女宫那团凶气。这是鬼久来京后第二次感觉出‘气’来,鬼久对自己相术的飞跃有了更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