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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技术不是用来杀人的(1 / 1)

 回到J市,将犯人和受害人交给同事,出门三天门就回来的陈秋男和伊诺去了队长那里报到。张队长听了俩人的汇报,又想了想说道:“现在局里也没什么用到你们俩的,你们就把剩下没找到的舞女在好好找找。虽然此案没立案,但本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一定要认真的去完成此次任务,好了出去吧”。为了能更好的完成队长交代的任务,陈秋男最近一直在和舞女打交道,得回有伊诺陪同,要不然不一定会犯了什么错误呢。虽然有些同情舞女的生活,可本身不富裕的陈秋男是没法救济的,在说伊诺看的有点紧。问了一下舞女‘平时有病都去哪看,月收入多少,附近有没有比较好的妇科大夫什么的’。看病去哪的都有,还有去省会看的呢,月收入和身体挂钩,好时能多挣点,不一定。附近的好大夫还真有一个,范大夫,六十多的市医院退休大夫,为了拯救广大的失足少女,范大夫拒绝了市医院的返聘请求,毅然决然的投身到了自主创业这一行,开个诊所。没有多大,就能打个吊瓶开个药方,像什么无痛人流是做不了的。陈秋男和伊诺到了诊所,看到生意非常不错,人来人往,但分前后门,前门进的都是小区居民较多,后门进的都是特殊人群,有难言之隐前去看病的。这是个不错的创意,因为是来调查案子的所以走了后门。小护士问清陈秋男的来意,特意让他先去了范大夫办公室等着。知道是警察来找,范大夫匆忙的给病人开个方子就回到自己办公室。陈秋男看到范大夫有这么多病人,不用问也知道想不起两个月以前的事啊,来时的说词应该改改了。陈秋男:“范大夫看你这挺忙的,特殊病人还不少,应该挣不少钱吧,别误会我不是收税的就是好奇问问。”范大夫:“我这可是一分钱一分货的,看病费用高,用的可都是真东西,一样的病在我这看就比别人那贵一点,再说附近又新开了两家诊所,钱也难挣了。”陈秋男:“那新开的两家你都认识不”。范大夫:“别提这个,一说我就生气,一个曾经在我这上班的大夫,给我干了两年,我就教他两手看妇科的绝招,那小子学会了就走了,还自己开了个诊所和我唱对台戏,你说让人难受不”。陈秋男觉得聊的差不多了,把失踪两个舞女的照片给范大夫看了一下,并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答案不出陈秋男所料范大夫说没印象。从范大夫的诊所出来,看看时间还很富余又去了趟附近其他两家诊所,都没找到和舞女有关的线索,但是那个新开的诊所到是说了范大夫不少坏话,情况和范大夫说的正好相反。伊诺:“老公,看来那两家诊所仇恨很深呐,都不惜余力的埋汰对方,现在买卖也不好做,有点闲钱的都想干点啥,可市场就那么大,买你的就不买我的,竞争激励呀”。陈秋男看着发着感慨的伊诺,一时间竟然多出些陌生,这话也是她可以说出来的。

思考了一路,陈秋男发现事情有一些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好问身边的伊诺道:“我在和范大夫聊天时你去了注射室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吗,后来去那两家,姓李的大夫诊所有什么不寻常的吗?”伊诺一边开车一边抓起了后脑勺,有时还皱了一下眉毛,最后把车都开到路边停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看着今天不寻常的伊诺,陈秋男没敢去打扰,正常时候都总挨收拾呢,何况不正常。大约五分钟伊诺开口了:“范大夫诊所我好像没发现摄像头,现在的人防盗意识多强啊,厕所恨不得都按上,可在范大夫诊所却一个都没有。而李大夫诊所的护士好像有点怕警察,我到注射室她正在给病人打针,看到我以后,打了三下都没扎到血管,很紧张的样子。通过伊诺的回忆,陈秋男又回想了和两位大夫的聊天的经过,发现无论是李大夫还是范大夫在说对方不好的时候,都没有涉及到法律,也就是都没有说对方曾触及法律的的事情,这还是有点不正常的。大夫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候会违规,可双方都没有提及这事。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实话,那就找能说实话的,陈秋男和伊诺来到该地段的派出所。张所长帮忙找来了居委会的同志问了一下范大夫的情况,‘范大夫在这小区开诊所大约有五年了,生意一直不错,对邻居都挺好,诊费收的都不算高,以前是租的小区一楼,大约两年前买下了,听说花了七十多万。最近范大夫没什么事,两个月前到是休息了两天,去哪了不知道。’陈秋男又回头问了一下张所长两年前这附近发生过什么事没有。张所长是这的老人了,一般大事小情都知道,据他回忆两年前打架斗殴的在这经常发生,要说特别点的就是曾经附近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在洗浴上班的按摩师死了,可就只有一颗头被找到了,其他部分都没有发现,在当时也是挺轰动的一件事,市局派人调查,可线索不多,没有找到凶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事件越来越乱了,信息过多使陈秋男有些头疼,理顺不出来有用的东西,为了放松心情,陈秋男和伊诺回到警局后做了个小游戏,陈秋男:“我出个题目,伊诺你来解答,事情的调理必须通顺,题目还得贯穿整件事情。题目是舞女、医生、钱、尸体”伊诺点头答应了,这可是关系到了买新衣服谁花钱的问题上,伊诺认真考虑一会说道:“医生把舞女的尸体卖了些钱,精炼吧”。陈秋男‘?’故事虽然短了点,可还是给了陈秋男点启发。

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下一步就是找到舞女的尸体,卖钱也不是什么都能卖的总会剩下点什么,那他会把剩下的扔哪呢。又不好找,又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而且扔时很方便。陈秋男和伊诺围着该地区转起了圈,知道老公想法的伊诺在旁边乱猜道:“要是我就扔江里去,在放块石头,谁也找不到了,在不扔河里去也放块石头”。陈秋男指着前边的公园道:“前边有个湖,你看用放块石头不”。俩人来到公园的湖边,仔细观察着身前的这片湖,天冷了的缘故,湖边并没有人,枯败的水草在湖里摇曳不停,水也不是很清澈,由于要入冬水位下降了很多,大冬天游湖还是挺傻的,没有线索有时后就得碰碰运气。在湖里划了三圈的船,俩人不在选择挨冻了,把船退给租船人,租船人告诉陈秋男这个时候水都放了,要是找什么东西最好去出水口那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白挨了那么长时间的冻,郁闷的来到出水口一看,人家说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少垃圾都郁积到了出水口,可就是东西太多,人工是不可能找到的,顾设备清理,但仅凭一个猜测领导能同意吗。正在烦恼,刚才的租船人又说道:“每年这个季节,放过水后,区里都会派人来清理下的,要不然明年多臭啊,你要是真丢了什么贵重东西,给我留个电话,区里来人我通知你一下。”还是好人多呀,只能静候佳音了。

在湖面上冻之前,区里派人来清理了,原来是挖掘机。这可有点难了,人家挖到垃圾直接装车的,本以为俩人就能完成任务,可到现在不派支援是不行了。大冬天的,猜测要是真的还能讨个好,要是没猜对,不得让人骂死呀。队里的支援来的很快,开勾机的师傅也很负责,把掏上来的垃圾都平摊开,连泥带水带垃圾,可苦了一队的同事们又冷又臭。下午两点发现了第一块尸骨,紧接着发现的就多了,最后一统计大约有三个人的。法医拿走了尸骨还要进一步确认,陈秋男领着同事集体去泡澡。DNA对比都是技术人员的活,也需要时间,这回把范大夫和李大夫一起叫到了警局,问话也没有以前客气了,但毕竟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回答的有理有节,对两个舞女失踪的问题推的一干二净,问多了就说记不起来了。又把李大夫诊所的小护士叫来问话,刚开始只是回答什么都不知道,经过细致的劝导,小护士提到了两个月前放假的事‘因为李大夫有事,明天会放一天假,小护士邀请了朋友一起吃饭唱歌。玩的很高兴,所以回家比较晚,大约后半夜一点半左右,由于太晚朋友开车送她回家,路过公园湖附近看到有人好像在往湖里扔东西(路灯很亮),看到有车经过,扔东西的人也急忙开车走了。有些好奇的小护士留意了一下车牌号,原来是李大夫的车。想像力比较丰富的小护士有些害怕了,所以在看到警察找李大夫谈话有些紧张。审讯室又提审了李大夫,陈秋男问道:“两个月前,你半夜一点半左右往公园的湖里扔了什么,不说我们也能知道,前两天在公园湖打捞了三具尸体,都是被肢解的,两具没腐烂透,还有部分腐肉残留,一具光剩下骨头,但缺少头骨,疑似有两年时间了,知道这意为什么吗。我们只要拿出两年前发现的头骨和这具缺少头骨的尸体比对就能发现是不是一个人的,只要在你的车里发现有关死者的DNA,你就会是疑凶,你不会认为车都洗干净了吧,除非你把车烧了,否则有些血迹残留会在物体里纯在半年之久。你不要质疑我说的话,也不要抱着侥幸的心里,有些地方血迹不会被破坏,你做医生的应该很清楚,别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知道的越多,有时也会是错事,关于血迹存留问题李大夫还是比较了解的,陈秋男说的大部分都对,也让李大夫一点侥幸的心里都没了,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两年前李大夫还在范大夫诊所上班时,为了多挣点钱,在诊所里给一个舞女作了个小手术,当时范大夫也在场,可由于条件简陋,小手术没成功,把舞女给治死了。当时两人并没有报警,第二天范大夫让李大夫把死者尸体处理了并交代把头部和身体分开。当时有些愧疚之心,把尸体扔到了湖里,头部却扔到附近较明显的地方,希望警方凭着它找到谁干的‘毕竟手术把人治死了,虽违规操作,但也不会判罚的太重,当时李大夫都想自首来着’可警方并没找到他。而在处理尸体时,多心的李大夫看到尸体的身体上被多开了一刀,按照部位来看,应该是肾被摘除了一个。没过几个月范大夫就买下了租的房子,之前还听他说有三十万的缺口呢。猜到钱的来源李大夫向范大夫讨要这笔钱,范大夫无奈给了他十万,后来因为这事两人也分开了。李大夫一直给别人打工,五个月前范大夫又找到他,说还有人想买肾给出五十万的价格,经过上次事件李大夫胆子也大了,同意了此事。并把目标锁定在舞女身上,经过长时间了解,找到没有组织的,一切准备好后两人下手了,这次取出的是两个肾,卖方给出八十万的价钱。尝到贩卖人体器官来钱快的李大夫,在之后自己做了一起案子,并得到六十万元钱,两次买卖收的都是现金,所以警方没有在他俩人的银行账户上发现什么情况。

又办完了一个案子,可陈秋男并没有多么轻松,现在人的观念越来越成熟,头脑也越来越好使,做个案、稍微用点脑子就够警方费劲的了,这次要不是二人的贪心,也许第一个受害者就白死了。也加大了陈秋男对每个案子的责任心,这样一波三折的案子能够破获,不只需要办案人对案子有清晰的认知,还要对案件有着无比负责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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