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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小家第一年(1 / 1)

 到了年终,奔波一年的刑警也有了些休息的时间,陈秋男在年终总结大会上受到了表扬,破案率最高。虽不能说件件都破了,但相对其他刑警而言,陈秋男的表现相当的抢眼,百分之八十五的破案率,让他在全市都有了名,有名了当然要升职。队长给出年后提干的信息,让陈秋男很是高兴了一阵。有放假就要有上班的,为了照顾陈秋男和伊诺是俩口子,他们俩一起放假一起值班,三十到初四放假,初五到初十上班。在外的第一个年还是很总要,虽然父母都给买好了年货,有些是还是要亲力亲为的,贴个对联,包个饺子,放个鞭炮。俩人过了一个不一样的新年,只有你和我。初一开始串门,秋男父母家,伊诺父母家,张队长家,对于一个亲戚比较少的家庭,春节过的安逸又舒服(没有东跑西颠)。还是要给值班的人些机会的,初五去换了班,也没什么事,都知道是大过年的,要是还找不自在,就给警察打个电话,关你到初十,大过年的也没有几个愿意在牢里过的。几起因为鞭炮引起的火灾让水警忙乎了一阵,过年串门家没人招贼的让民警有了事做,刑警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要不是太大的案子局里是不会下发,毕竟刑警一年也就这几天休息,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初十案件渐渐多了起来,大楼里都是冲忙的身影。陈秋男也在忙,案件还挺有意思,过年赌博的多了,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赌博,竟然被人将赌资抢走了,虽然钱不是很多也就七八万,可咽不下这口气,就报了警。赌资报警以后正常是要交工的,所以抓到歹徒也不会还你钱,而参与赌博是会被罚款的,也就是为什么说这案子有意思了。报案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据他讲述,抢钱的人都蒙着面,口音都不是本地人,而且抢劫期间动了枪,没伤到人,可打了三颗子弹,弹壳被抢劫者拿走了。为了能抓到抢劫犯,赌博众人还是满上心的,现场都没有破坏,一地的烟头,桌子上放着赌具还有抢劫犯没有拿走的零钱,棚顶有三个枪眼,门锁是被暴力破开的,赌博地点在郊区的一户农家,晚上十点抢的劫,情况大约就这么多。每年过年打击赌博都是警察的行为,有了这起案件,赌博的人骤然少了一半,赌博地点也更加隐秘。

对于此次分给陈秋男的案子开始他是不愿意接受的。一个抢劫赌资的团伙还是要有一定头闹的,赌博的地点查找,资金情况,抢劫后的收尾事仪都是需要严密的计划的,在说都动了枪了,也证明了这个团伙为了金钱的凶狠。既然接受了案子就要负责,嫌疑人不好找就先找找作案工具吧,弹壳虽然被拿走了不是还有弹头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还比较冷的初春,上房是件危险的事,尤其是农村,房上的雪还没化呢,经过一上午的查找发现两颗子弹打碎瓦片不知所踪,一颗镶嵌在横梁上,取出子弹交给专家。剩下就是等信息了。说实在的陈秋男就是想知道是从什么枪里打出的子弹,并没指望能给出太多信息,从弹壳上或许能找出打出子弹的枪,可子弹么一生产都是成万颗算的,一样的太多。可专家却给出了更详细的信息,子弹应该是从一把警枪打出的,而持有这把枪的警察是在三年前被人打死,枪也一同被抢走了。案子有了曲折的进展是陈秋男没有想到的,子弹检验专家还是给出了比较让人信服的理由,子弹头本身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但经过细致的检验还是有些不同。不一个厂子出产的,时间的不同,钢材配比的比例不同,冲压车间的机床力度不同,出炉的温度都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每一颗子弹都是独一无二的,查找了这一颗子弹的相关信息后,从它的密度和硬度分析和这颗子弹相同的只有前年K市5.12袭警案丢失的子弹和本案子弹有着共同点,所以两起案件应该有着联系。很多案子就是这样,给你个开头,在给你点模糊的线索,警察你就开找吧,运气好的,缕着头找到尾。运气稍微差一点,费心费力半个月什么收获都没有。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事,陈秋男在每次接受案件时都会对案件进行缜密的分析,剖解案情的每一个步骤,再去细致的调查,成功的希望就会大一些。这个案子也不例外,在了解到应该和K市的案子有关联时,为了确认抢劫犯是不是K市人,找来了被抢赌资的几个人,细致的听了一些K市方言,得到肯定答复后。又去了火车站,查找了J市发往K市的火车,登记了所有K市人的乘车资料,抢劫案是团伙作案,所以犯罪嫌疑人都应该有些共同特征,比如家住的差不多近呀,在一所学校念过书了,在一个地方工作过了等等。由于是在春运期间,需要排查的人员比较多,排查工作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所有案子都缺少时间,可线索又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少,要是春运以后在找凶手,或许就得等凶手在作案了。陈秋男最后只能猜测抢劫犯最近会离开J市,人数最少三人,在火车票登记的记录上显示只有四份成功的一起订购了去往K市的火车票,人数三到六人都有。但有三份已经回到K市,就剩最后一波人了,这四个人不是抢劫犯的话就得去K市调查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后这几人还真不是,只是从其中一个人那里知道了一些线索,因为都是在外地打工的,所以之间还是有一点联系的,这大过年来J市一般都是工资没有发放到位,等过初十在来取工钱的,有一组打工的人好像没收到工钱,老板嫌他们工程质量完成的不是很好,想扣除一笔钱,双方没达成共识也就没要到钱。那组人好像都是从K市的Y县来的。有了点线索,虽然不是很准确,也值得去K市查看一下,任务还是有一些危险性的,所以陈秋男也带了枪。因为枪这事陈秋男还闹心了一阵,伊诺希望陈秋男早早的把持枪证办了,可陈秋男认为没有枪就不会给安排危险的任务,所以一直拖着,经过上次毒品案,队长直接把陈秋男的持枪证办好了,可陈秋男一直没去认领过,他觉得带个枪放后边吧有点别扭还不舒服,放前边吧万一走火太危险,这次是没办法,不带不行了。

K市对J市警察的到来很是期望了一阵,毕竟前年的5.12案件死的可是警察,案子一直没有放松,一有些类似的线索都主动去配合。J市给出的线索也做了先期的一部分侦查,查到Y县的几个人还真是有些不寻常,年纪都差不多大,二十五六左右,常年在外边打工。但都是出一些体力活,都挺能吃苦也挺孝顺,由一个叫大山的带领干活。没有发现其他和案件有关的问题。陈秋男:“那知道他们一共几个人吗”。(当地刑警)王队说道:“应该是六个人,都已经回到了Y县”。陈秋男:“可我在火车站查到了他们只定了五张票,并没有大山的这个人的乘车资料,应该是坐汽车回的K市,从J市到K市做汽车要比火车麻烦很多,用时还很长,什么原因让他选择汽车,检查比较松懈么”。王队长:“我现在要是派人把大山抓来有能直接定罪的办法吗”。陈秋男:“只要把J市的抢劫案说的轻一点,并把有枪的细节去掉,我想聪明的大山是能认罪的,在从他认罪的资料中查找一些线索,应该能找到枪”。刚出正月就进警局,在农村还是犯忌讳的,大山的抓捕不太顺利,父母挡着不让带走,最后大山和父母都到了警局。

事情和陈秋男预料的差不多,大山轻易的承认了抢赌资的事情,数目也差不多,是跟着欠他们工钱的老板找到赌场的,当问到枪是哪来的时候,大山选择沉默,怎么也不肯开口回答。只是承认抢钱是自己的注意,其他协同抢劫的人大山都没有交代。又问了大山的父母,他三年前有没有去过K市打工,问题出来了,大山是两年前从部队退役回来的和5.12案件应该没有关系,只好把同大山一起打工的几个人都逮到了K市警察局,挨个盘问。再好的哥们义气,也架不住人命关天的大事,在得知抢劫用的枪涉及到一个警察的死亡时,几个人都纷纷的说出了枪的来源,‘阿南提供’。可阿南却说枪是捡到的,他是在一年钱和女友租住的出租屋的床板下找到的,也就这回去要钱,才把枪带上了,以前一直藏在阿南家的。阿安租住的房屋在K市的杏花小区,原房子已经又租给别人了,找到房屋所有人,他给了个线索。此房以前一直由一对中年夫妇承租的,好像听说其中的丈夫犯法了被抓起来了,女的也退掉了房子,在凭租协议上找到被抓的丈夫的名字,‘刘某’因过意伤人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现在在K市的市监狱关押着呢,从监狱提审了刘某,问其租房的屋子里有枪的原因,刘某说自己不知道这事。可刘某一家在那所房子住了一年多,而发现枪的阿南只住了三个月,所以其中应该有一人在说谎,并且和5.12事件有关联。查找谁说谎陈秋男还是很有办法的,在大学曾经学过如何判断他人说谎及说谎人的心里特征和表面反应。毕竟都是老百姓,没有针对过说谎训练,都会露出轻微的面部表情和部分的急促的心里。把两个人都叫到审讯室,陈秋男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叫你们两个过来,是针对5.12枪支藏匿者的身份确认,你们俩其中有一个和5.12案有关,也许就是杀人凶手,别的我不想多问,前年的5.12号你们都在什么地方。”两人静静的述说了一会,陈秋男放走了阿南转身对刘某问道:“最好把你知道的5.12号发生的事情说一遍,你或许不是凶手,但一定是之情人,我说的没错吧,私藏枪械或许判不了你重罪,可窝藏杀人凶手可是有**烦的”刘某在回忆5.12号都干了什么事说的太清晰,语句衔接的太好,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可本身那份镇定说明了他不是凶手,有可能只是看到了什么。警察都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在抵抗就有点傻了,毕竟刘某本身就是在坐牢,藏枪的事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在有个窝藏罪犯的罪名他十年都别想出去,见事已至此刘某交代了枪支来源和事情经过,‘刘某在三年前初春认识的杀人凶手顾某,在一个工地一起干活,工程的停工使两人双双下岗,刘某在K市呆挺多年了有些积蓄并没有急着找工作。顾某就不行了没钱的他偷起了东西,有些没完成的工程还是比较好偷盗的,那年金属比较贵,一根两米长的电缆就能卖五百,还是收费站给的价。顾某有一次请刘某喝酒时说的,他在一个没有交工的小区两个晚上就挣了四千块,问问刘某愿意不愿意干,并只让刘某负责望风,不去偷盗。见钱来的这么快,刘某就同意了,干了两回收获都不错。在第四次偷盗时,望风的刘某看到顾某慌张的从工地里跑了出来,拉着刘某就跑,知道可能被人发现了,两人一起跑了一阵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刘某在家门口发现个包裹,打开后看到一封信还有一把手枪,信上写着敢报警就杀你全家,留书人是顾某。之后打听到在那个工地当晚死了一个警察,可一直没抓到凶手,刘某一直打算警察抓到凶手才去自首,万一自己先报了警,可警察没抓到人,自己的儿子媳妇的命都不保,那可是敢杀警察的人,刘某不得不小心。可两年都没有听到这事的后续发展,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顾某也没和他联系,他藏下枪是为了以后给自己洗脱嫌疑的,没想到自己却因为别的事进了监狱,妻子把租的房子退了他也不知道,枪就在那种情况在到了阿南的手里。’

警察有时说的话,还不頂犯罪份子的管用,让人很无奈,一句恐吓的话让凶手逍遥法外了三年之久,以至于线索丢失的厉害,让找到杀人凶手顾某的事变的十分困难。伊诺吸取了上次到小县城没有逛到街的经验,一到K市就和陈秋男分开了,美其名曰分头查案,实则买东西去了。要不是有个给力的老公,伊诺也不会这样随便。要不是自己的老婆陈秋男也早就撂挑子了,两个人活,总一个人干,搁谁身上都不会乐意的。案子到这,照理说应该不用陈秋男管了,毕竟他负责的赌资抢劫案也算破了,着急回J市的陈秋男把抢劫案有关K市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打算让K市的刑警队长(王队长)签个字,就回家的。可王队就是在资料上不去笔,总是说在看看。经过两天的磨牙,陈秋男还会在K市呆一个星期,调查有关5.12案顾某的身份及落脚点,期间当地警方会配合陈秋男的调查工作,也有人配合伊诺在K市百货大楼里寻找嫌疑人的工作,还会给相应的补助。(这是要惯孩子的节奏,养成坏习惯多不好)

一个失踪了两年多的人查找起来是很费劲的,因为怕惊扰了凶手使其逃跑,警方在凶手家乡的调查是暗访的,传回来的信息和猜测的一样两年都没回家,也没和家人联系过。胆大的人做了案或许几年后又出现在他人面前,老实人犯点什么事恨不得躲一辈子。虽然猜出凶手大概已经回家乡了,可一个县是很大的,人口基数也很多。在现在犯了点事都往农村跑的习惯,排查一个县,凶手不一定能抓到,可其他待罪之人到是能找到一两个。5.12嫌疑犯家住Q县,在当地算的上是贫困县了,外出打工人的很多,有的两三年都不回家一趟,家里就有老人和孩子,偶尔给家里寄点钱。嫌疑人有个孩子,父母帮带着,妻子五年前就和他离婚了。一个星期的约定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可以回J市了,一直在暗访的警察也失去了耐心,主动的联系了嫌疑人顾某的父母,细致的询问了其父母一些问题,可没有得到相应的线索。伊诺:“老公,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去了,你帮K市警方好好想想办法,她们这几天陪我找嫌疑人也挺幸苦的,也没少花钱,你总得让我有个交代吧”。‘你花钱时候痛快了,有什么事总让我上,一点好处费都没有,让你使唤惯了还得了’陈秋男为此并没有回答伊诺的问话。要说俩口子还是会有些默契的,虽然伊诺和陈秋南之间少点,但有时候伊诺还是能理解老公的想法的,开口悠悠的说道:“我和你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最近破案也挺辛苦的,东奔西走没个消停,我就想吧,反正都快是正式夫妻,有个孩子的也没什么,就允许你在那方面不用穿雨衣了,怎么样待遇不错吧”。身上少了份束缚,做起工作也有力,虽然没开始执行,但想象力比较丰富的陈秋男,已经可以预料到以后的幸福生活了。

还有一天就走了,陈秋男怎么也得出点力不是,吩咐把有关嫌疑人的照片拿来后,就慢慢的研究起来,没有嫌疑人的,都是这几年嫌疑人不在家的情况下,老人和孩子的照片,一张张照片记录了孩子的成长。在脑中过滤着每张照片,有两张不对,孩子穿的衣服不正常,和伊诺过多逛街对品牌的认知有了一定基础。有两张照片孩子穿的衣服明显是真的,一件可都要四五百呢,两个老人凭借点土地,养活个孩子,应该舍不得花四五百买一件衣服,要说亲人给买的也有可能,可放到农村就不太现实,都没那闲钱,嫌疑人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虽然是个线索,但还是不能确定嫌疑人在哪,警方调查了嫌疑人父母的存款情况也没什么毛病,没有人给老人汇过钱。那嫌疑人是通过什么方式给孩子买的衣服和给老人送的钱呢,陈秋男认为要是找到这条线索,就和嫌疑人很近了,什么人能帮嫌疑人把钱交给老人,并不引起怀疑,给孩子买衣服也正常呢。最终目标锁定在了嫌疑的妹妹身上,一个嫁到W县的亲人,由于已经打草惊蛇,嫌疑人应该躲起来了,一时半会是不会路面。在要走之前,陈秋男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王队长,至于能不能抓到人,就看警察和凶手谁的忍耐了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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