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式神翼丸(1 / 2)

 「嗯……」我闭着的眼皮被一道刺眼的光线给照着,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呻|吟起来,晃了晃脑袋。

「早上…啦……」我──远山金次睁开眼睛,打算坐起来……咦?怎麽起不来啊?有什麽东西压着我的双手?

我将头转向右边,嗯……是美铃啊。那左边呢……嗯,这里是白雪……

啊啊,两个人看起来都睡得很香呢,睡在我的手臂上…。从影子的长度来看现在才六点左右。嗯,就继续睡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嗯?

奇怪……

好像……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啊……

「咦?」我睁大双眼,原本处在浆糊状态的大脑终於开始运作。我看着分别拿我双手当成枕头躺着的两个青梅竹马,惊慌失措的喊道:「这、这是怎麽一回事啊!?」

「喔,阿金你醒啦。」拿我右手当枕头的美铃微微睁开眼睛,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累,让我继续睡吧。」

「喔,没问题……没问题你妹!到底发生什麽事啦!?为什麽你和小雪会……」

「啊啊,这件小事啊……」美铃又闭上眼睛,脑袋往我的手臂上蹭,似乎真的把我的手当枕头了。「其实…啊,昨晚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又迷路了……」

「嗯,然後呢?」

「然後……,我碰到同样起来散步的白雪,於是……就拜托白雪带我回房间。走到一半时……突然感觉到这个房间是阿金你的,於是我就拉开了纸门……」

「我就先不吐槽你怎麽感觉到的,还有你这样在某种意义上侵犯了我的隐私……,接着呢?」

「接着啊,因为……阿金你老样子的睡相不好,踢开了被子,我跟白雪经过一番……讨论後,帮你盖好被子……,再来……,我累了,就和白雪提议在这里睡觉……因为枕头只有一个,而且阿金你会乱动,所以……就压着你的手当枕头了。」

「好,我明白了。不过你们也该起来了吧。」我不安的转动视线,两个人身上穿的浴衣都有些凌乱,不论是大腿根部还是胸口都是若隐若现的……

「嘿嘿,心动了吗,阿金?」美铃微微睁开眼看着我,用手指勾着自己的衣襟,让胸前的皮肤色露出更多面积。「要不要摸摸看啊?」

真是,拜托不要因为有机会开我玩笑而清醒过来好吗,明明刚刚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如、如果小金现在想要做的话……」另一边的白雪不知道什麽时候也醒来了,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没打算摸,也没有打算做什麽。」我举起两手前臂,说:「你们能不能起来啊?虽然说这样是有赚到的感觉没错,不过我的手有点麻……」

喀喀──!

「打扰了。金次大哥你……」跪在门口拉开纸门的吹雪,一看到躺在一起的我们三个,停下了正要说出口的话。

「看来我真的打扰了。」满脸通红的吹雪将纸门拉回去,只从门缝露出半张脸,说:「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会吩咐其他人一个小时内都不要来打扰……」

「等等,吹雪……」

「一个小时不够吗?我知道了,以金次大哥的体力加上清晨男生『某方面』会比较兴奋,就增加到两个小时吧。请金次大哥慢用。」吹雪说着关上了门。

「慢用你个大头!吹雪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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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误会了。抱歉,金次大哥。」吹雪害羞的低着头说,现在她和我并排走在走廊上,向。

「没关系,这件事的元凶,说到底是那两个人。」我头也不回,不客气的用大拇指指向着在我背後吹着口哨的美铃,还有害羞的低着头的白雪。

「说起来吹雪,你一早来找我有什麽事吗?」我看着吹雪问。

「啊,差点忘了。」吹雪停下脚步,面对我说:「在经过一晚的努力後,我的理论已经有能实验的基础了。现在我要做给金次大哥用的式神,所以想问问金次大哥的意见。」

「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吹雪有些犹豫的偏了下眼睛,说:「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些金次大哥的血?有很多法术会用到。」

「没问题。」我爽快的说。

「给小金的式神吗?」白雪出声道:「吹雪,我能不能说说自己的意见?」

「当然可以。」吹雪微笑着说:「在武侦高中经过实战的白雪姐,一定能提出补足金次大哥不足之处的意见。」

「嗯,那我说罗。」白雪道:「就我的感觉来说,小金目前是和我、美铃还有亚莉亚一起行动,在战斗上已经有很强的战力了,不过我们也很容易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战斗。硬要说的话,就是缺乏对战场全局变化的掌控能力,也就是能够从比较宏观的角度来看战场。」

「白雪的话很有道理。」美铃扶着下巴同意白雪的话,说:「我们的战斗方式几乎是以近身战为主。面对比较强的对手时,感官的观察范围会有点收缩;确实需要有个能够从能将整个战场收容的角度,确认有没有敌人的後援的帮手。」

「考虑到这项要素的话,会飞的式神比较好吧。」我说着:「能够从高空观看整个局势,应该是最适合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听了我们意见的吹雪点点头,说:「我先到实验室做些准备。白雪姐你们先去吃早餐吧。等吃完後,金次大哥再来我的实验室吧。在取血之後,我会将金次大哥的村正还给你的。」

「嗯,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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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是……」

吃过早餐後,我们三个来到了吹雪的实验室。顺带一提,亚莉亚还在睡觉的样子,似乎她因为昨天长时间坐车加上到处观光玩得很累,就别吵她,让她继续睡吧。

「啊,金次大哥你来啦。」在房间中,半跪在地上的吹雪手中拿着一把铁鎚,还有一片由铁与皮革组成的片状物。这个形状,应该是日本盔甲里用来保护上臂不被刀砍到的『袖』的部分。

而且在吹雪身边,还有昨天我看过的那套『被诅咒』的盔甲的头盔,以及许多盔甲零件,从颜色与造型来看,这些是那套盔甲剩下的部位。

「嘿─,这套盔甲保存得很好嘛。」美铃拿起保护胸腹的胴甲,又看着地上的部件说:「面颊呢?就是这个盔甲用来保护脸的那个面具在哪里?」

「没有,」吹雪摇摇头说:「照星伽的文献记载,当初收藏这套盔甲时,就没有面具。」

「吹雪,这不是那套被人说是有诅咒的盔甲吗?」我拿起地上的头盔,说:「难道你要把这家伙做成我的式神吗?」

「是的。」吹雪肯定的点头,对着我说:「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已经用通灵术跟它谈好了,它对金次大哥为自己的辩护,还有对村正的珍惜感兴趣,所以觉得能试试看当金次大哥式神,好观察金次大哥。」

「喔!你还和这盔甲通灵啦。」我用手点点头盔上的角。虽然吹雪说的那套理论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物品有灵魂这点也被那只狗给证实,不过……「不过,这盔甲不是只有怨念嘛,你竟然能把它给说服……看来你口才还不错嘛。」

「要说口才的话,阿金你也不差喔。」美铃有些玩味的说。我有吗?哎呀,爆发模式状态下对女性或许有一点……

「其实,金次大哥的村正也帮了我很多忙喔。」吹雪笑着说:「昨晚如果不是村正向这盔甲说金次大哥的好话,可能没办法那麽顺利呢。」

喔!原来村正是拿来做这种用途啊,怪不得要用那麽久。

「我说吹雪小妹,」美铃挑了下眉毛,说:「你是打算做什麽东西,能不能和我们说说看?」

「就是……」吹雪对着美铃还有白雪将昨天对我说过的理论,还有证实过程说了一遍给美铃跟白雪她们听。

「哎!这听起来很有意思呢。」美铃笑着说:「可以自己独立思考的式神,而且会飞,要是真的作出来,在战略上能有很大的变化。对吧,白雪?」

「嗯,是啊。」白雪跪坐在吹雪身边说:「吹雪,你现在要做哪一步?我也来帮忙吧。」

「嗯,首先要决定式神的造型……」吹雪想了一会,说:「金次大哥,你喜欢恐龙对吧?」

「「嗯,阿金/小金很喜欢恐龙。」」在我开口前,美铃和白雪抢先替我回答了吹雪的问题。看来我这兴趣已经是众所皆知了。

「那麽,就做成翼手龙的样子吧。金次大哥,可以吗?」

「可以啊,虽然生物学上并不将翼龙当成是恐龙,而是翼龙目的生物。」我苦笑地说:「不过对我个人来说没差啦。」

「呵呵,」吹雪轻轻笑了一下。「那麽首先,要将这盔甲排成翼手龙的形状,然後将这些盔甲用黏土或着是布缠在一起,作为之後模拟肌肉的物质;加上金次大哥的血作为主从契约的媒介……」

吹雪一边说一边排着盔甲,看着排成『介』字型的盔甲,又说:「翅膀好像不够大的样子……,美铃大人,请帮我拿那边两把中国大刀过来。」

「这两把吗?」美铃从一旁的杂物堆中拿出两把中国的大刀。和兰豹那比较强调长度的斩马刀不同,这种刀的刀刃比较厚,也比较宽;虽然长度也不输斩马刀就是……

「嗯,就把这两把刀和手部的盔甲放在一起做成翅膀好了。」吹雪接过美玲拿来的刀放在盔甲的双手边,又说:「爪子的部分……问题不大,本来翼手龙的脚就弯曲的……」

「哎,吹雪。这对大刀我记得是放在星伽的武器库里的吧。」我指着刀问:「这样随便动用好吗?」

「没问题的,反正根本没人在用,放在仓库里也是积灰尘。再说,以远山家和星伽神社的关系,区区两把刀根本算不上什麽。」吹雪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搔搔脑袋,说:「好了,我们快点将这家伙完成吧。」

「「「是!」」」房里的三人同时回应我。

「对了,阿金。」在我们进行工作的时候,美铃开口说:「既然这家伙会自己思考,那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啊?」

「说的也是,那取什麽好呢……」

===视点转换分割线,亚莉亚视线===

「嗯──!哈─啊啊啊……!」我──神崎?H?亚莉亚坐在床铺上伸了个懒腰,张开嘴打哈欠。

头一次尝试将棉被铺在榻榻米的地板上睡觉,一开始还以为睡起来会像进行野外求生一样,结果意外的挺舒服呢。

「现在几点啦?」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一旁的手机……九点啦,睡得比平常晚呢。

平常的话,就算没人叫我,我也会在七点半左右起来,是昨天玩太疯了吗?不过青森的观光景点真的好多,各种漂亮的遗迹还有日本木造寺庙;而且路上有好几家温泉旅馆或澡堂,还有好多看起来很美味的小吃店。

等我把妈妈从牢里救出来後,一定要带妈妈来这里玩。在十和湖搭船时美铃有说,十和田湖随着季节变化的景色是最大的卖点,当我和妈妈来的时候,这里会是什麽景色呢?秋天、冬季,还是春天?最少能带妈妈来看春天的十和田湖吧。

『一定可以的。』我看着自己握起来的拳头。在打倒弗拉德後,理子和贞德都和我妈妈的律师谈过了,只要采用了她们证词,有很大的机会能发回更审,妈妈有更多的机会被判无罪;最差的情况,妈妈的刑期也能少掉两百快三百年。

……比我想像的还快呢。

本来,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妈妈的审判日期前打倒伊?幽的所有成员。我只是逼自己去做,想在期限之前尽可能的减少妈妈被关的时间。

而且,从和理子的战斗开始,贞德、弗拉德,我所面对的敌人和我过去打倒的罪犯的等级完全不同。要不是有金次帮我,我恐怕早在飞机上和理子对决时就输了。现在我能好好的活在这里,妈妈的刑期能减少,全都是因为有金次在我身边帮助我。

「嘿咻!」换好衣服後,我拉开纸门走到走廊上,往吃饭的地方走过去。

说起来,我也该好好向金次道个谢。明明一开始他是要以契约的形式被我雇用的,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变成是他无偿的替我工作了,现在我和金次的关系有点模糊呢。

武侦本来就是为了钱才来处理这些罪犯的专业菁英,因此无偿工作什麽的,是不符合武侦的规定的;连武侦局都会要求武侦必须收取符合业界规定的最低报酬;当武侦需要不属於自己团队的武侦帮助时,也必须以委托形式寻求帮助,并且给予报酬。虽然最初我有给金次那份委任契约,不过金次好像也就只是收下而已,并没有在上面签名再交给教务科处理。

我和金次现在的关系到底是怎麽样?是委托人与被委托人?还是属於一个团队?是後者吧,金次一直在帮助我战斗,而且连有强大实力的白雪和美铃都拉进了我的队伍,所以我们应该算是一个团队吧。

可是,如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的话该怎麽办?搞不好金次在解决伊?幽後就跟我挥手说掰掰了,或是其实他一直在等着我将订金交给他。还有,如果上面认为我有委托金次工作却没付金次委托金的行为违反武侦的规定,会不会不再让我和金次组队啊?怎麽办?我希望金次即使解决了伊?幽也继续帮助我啊……

「啊啊啊啊啊──!搞不懂啦!」我抓着头发大叫,我本来就不擅长思考这些复杂东西。

决定了,吃完早餐後我就去找金次跟他确认一下吧。还有,要正式请他在第二学期跟我一起组队,美铃和白雪也要拉进来;如果她们两个都加入的话,金次也不会拒绝吧……

碰轰──!

咦?这是什麽声音啊?好像是从神社里面传出来的。

我踏着走廊往神社内部跑去,在经过一个转角时,白雪那个很没有礼貌的妹妹也拉开纸门跑上走廊,和我走在了一块。

锵锵锵!

又传来了。这次听起来……像是刀剑在对砍的声音。

「发生什麽事了!?」粉雪推开一扇拉门。一座後院映入我的眼中,而白雪、美铃还有吹雪正坐在走廊边上看着院子。

「啊,粉雪,你起来啦。」白雪回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说。

「早安,亚莉亚大人。」吹雪整个人转向我这边,敬个礼说:「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嗯,睡得很好。不过我来这边是想问刚刚那些声音是……」原本还以为是有敌人之类的,不过看白雪她们这麽冷静,应该不是。话说回来,金次不在……

碰!

手握村正刀的金次突然落在院子中,接着他向後一跳。一个穿着日本风盔甲的人抓着两把大刀砍下来,砍在金次刚刚站着的位置,在院子的地上造成两道刀痕。

『啧!果然是敌人吗?』我伸手抽出大腿枪套中的手枪,但是我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因为金次肯定没有危险。如果金次有危险的话,白雪和美铃绝不可能还这麽悠哉的坐在这里,所以,对方如果不是敌人,那就是不对金次造成任何威胁,或是比金次弱。

我看着眼前金次和那个盔甲人的缠斗。果然,金次很轻易的就闪过或挡下盔甲人的攻击,并且挥刀将那个盔甲人打退好几步。

嗯……虽然由於角度的缘故,我看不到那个盔甲人的脸;不过那家伙身手还算挺不错的,从他的大刀和金次的村正碰撞的声音,就知道力道有相当的水准;而且攻击的方向也非常犀利,战斗经验应该很丰富。

「哼!还不错嘛!」金次说,脸上带着因战斗而有些兴奋的笑容。

怎麽说呢……这样子的金次,看起来很有活力呢,笑容看起来也让人挺舒服的。这表情,比之前在房间害怕自己会伤害夥伴的金次好多了……

还是这个表情比较适合金次……

「请小心下一招,远山殿下。」那盔甲人用有点高亢又圆润的男性嗓音说,接着他冲上前,双手的大刀同时向金次的腰扫过去。

「喂喂,你太小看我了吧。」金次脚向後一踏,就是这一踏,一瞬间向後退了好几公尺。同时,金次用左手拿出挂在西装里的手枪,对准那个盔甲人开了一枪。

『锵!』的一声,金次打中了那个盔甲人戴着的头盔,那个头盔被子弹力道撞得飞了起来。

正好,让我看看他头盔下长什麽样子……嗯,什麽都没有……什麽嘛,真是无趣……

……

……啊咧?

等等等等等等……!头、头头,那个头盔底下!什麽都没有!!!!

「呜喔!这就是所谓的火枪吗?」盔甲伸手抓住差点飞走的头盔,将那头盔放回没有脑袋的洞上。「虽然有听人说,尾张的那家伙向南蛮买了一大批这玩意,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有声音,我肯定绝对有声音从那个没有头的盔甲中传出来!这是怎麽回事?被诅咒的盔甲吗?日本武士的亡灵?还是东方版的无头骑士杜拉汉?怎麽大白天就见到鬼啦!?

「你说的是织田信长的种子岛吧。这算是那些东西的改良版。」金次用手指勾着枪的板机转了转,像是耍帅一样将枪放回枪套中。

喂,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哎。

「好了,刚刚那场你觉得怎麽样?满意了吧?」金次问着那个盔甲。

「是的,远山殿下的实力我无话可说。」那个盔甲半跪下来,说:「无论是徒手格斗还是剑技,远山殿下的技术即使在我那年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外功先不提,能如此灵活的运用气劲。倘若生在我那个年代,一定能成为一位驰名战场的武将。」

「侍奉像您这样的人,我非常乐意……」突然,那盔甲开始变型。不论手脚还是身体都向内收缩,手和大刀变型成好像蝙蝠翅膀的样子,双脚变成带着鳞片的爪子,而变型的头盔则是变成一颗从後脑杓伸出一只角,有着又长又尖的嘴巴的脑袋……

那个是……翼手龙!?

「哎,白雪。」因为突然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我脑袋一片混乱,所以我对着在场应该最了解状况的白雪问:「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个变成翼手龙的日本版杜拉汉是什麽?」

「那个,该从哪里说起呢?」白雪有些烦恼的样子。

「别焦急,白雪。」美铃拍了下白雪的肩膀,转头对着我说:「我来跟你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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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名唤翼丸。」这只翼手龙用双翼的爪子抓的地板,好像人类跪下一样,说:「原本是室町大永六年(西元一五二六年)被制造出的一套具足。今日受到主公与吹雪殿下恩赐,不仅得以再次为一个主人尽忠,还获得了主公赐予的名字,对此感激不尽。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这个翼手龙对着坐成一排我们,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金次和金次右手边的吹雪,低头拜了下去。

经过美铃的一番解释,我大致上知道了这家伙的来历。他原本是个日本武士盔甲,也就是刚刚和金次打的那套盔甲;本来只是个普通盔甲的它,因为长时间吸收了人们对他的怨念而产生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付丧神。

『付丧神?那是什麽?』听到这名词时我反射性的询问。

『这个嘛……亚莉亚你就当作是妖怪化,简单来说就是变成妖怪就是了。』对此白雪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我。

照它自己的说法,原本他只是有自己的意识,还不到可以自己行动的等级。但是在经过金次、白雪、吹雪、美铃的魔改造後,它变成了金次的使役魔(Familiar);不仅能够自由移动,还能够从翼手龙和盔甲的型态之间来回变换。

由盔甲变成的妖怪改造成的使役魔,而且他还能变回那个盔甲的样子战斗。看来金次获得了个不简单的使役魔呢,而且,如果还能……

「我也要请你多多指教了,翼丸。」金次苦笑的说:「不过能不能别称呼我主公啊?感觉怪憋扭的……」

「这个嘛……」听了金次的话,翼丸表现出有些犹豫的样子。

「那个,能让我插个嘴吗?」我开口说。坦白说,现在有个问题我很想问。

「可以。你是神崎殿下吧。」翼丸转向我说。话说金次的感觉我能理解,无缘无故被称为殿下,比当初风魔叫我阁下还有些尴尬;当初我好歹算是有『雇用』风魔,所以她对我用这种敬称还能接受……,啊不对不对,这种事先放一边……

「嗯。翼丸,你能够飞吗?」

「当然可以。」翼丸展开翅膀,接着漂浮在离地面三十公分左右的高度。

「唉!竟然是用飘的……」就我所知,翼手龙要飞行,应该得拍着翅膀啊。

「这是磁悬浮吧。」美铃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翼丸,说:「在翼丸的制作过程中,有加入阿金的血液,同时阿金也灌了许多气下去;有这些当基础,翼丸能使用阿金的能力也不奇怪。」

「咦!?那金次也会飞吗?」我惊讶的看着金次。

「才不会呢。」金次耸耸肩,回答我说:「我以前也研究过以磁悬浮和斥力的方式将磁力集中在脚底,想说能不能飘起来避过那种设置在地面的机关,结果因为脚底面积太小的关系,重心远比练习三角跳还难抓稳,跌在地上好几十次。最後我就放弃了,去练别的技术还比较有效率。」

「翼丸酱是因为用翅膀来飘浮,而且身体构造上比较适合滑翔,所以才能好好飘着吧。」白雪抓着翼丸的翅膀说。话说翼丸酱是什麽?

「……那个,白雪殿下,能不能别用酱来称呼我。」翼丸用有些不好意思的口气对白雪说。

「那我们各退一步吧,你也不用这麽客气的称呼我们。」

「哎,可是……」

「你就照小雪说的吧,翼丸酱。」喂,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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