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您不妨直言?”
别这样看着他,他害怕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给他来个痛快!
“薛青莲中蛊,连笙笙都诊不出来。善睐如果真是薛仲的人,你觉得你可能幸免?”
空间似陡然冻结。
风墨晗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隐隐不稳。
他跟善睐有过亲密接触,在那之后他怀疑过,是以还特地让皇婶诊了一次脉,没发现问题他便放松了下来。
可是皇叔的话让他惊觉,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有些蛊术用医术是诊不出来的。薛青莲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已经中了蛊。”好一会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眼睛紧紧盯着风青柏,他很想从皇叔口中听到他说不是,可是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他抱着侥幸。
两岁他就中过蛊,随着年岁增长,蛊虫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让他五脏衰竭,至今他仍然记得那种无望的感觉。
慢慢握紧拳头,风墨晗周身气息变得冷厉,猛地站起往外走去。
“你现在去质问不过是做无用功,她承不承认,你的命都捏在了她手里。由你摊牌,你反而陷入被动。”
男子的话阻止了他的脚步,“难道我们只能仍人鱼肉?堂堂一国之君,被一只小小蛊虫控制摆布,传将出去我跟整个南陵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善睐会不会蛊术我们还不得而知,别自己送上门被人捏住把柄。做任何事情,你都需要掌控先机,并且拥有十足的把握,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风青柏神色泰然,语气也极是平静,“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男子的冷静总算抚平了风墨晗心头的躁动跟戾气,回转身坐下来,“皇叔,我们对蛊术一无所知,如何掌控先机?”
在这个领域里,他们跟薛仲就像是小孩与大人。
大人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小孩逗弄得团团转。
风墨晗如今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挫败至极。
“蛊术最早是从苗疆流传出来的,听闻这种秘术极为神秘,便是在苗疆也不是人人都会,善睐会不会控蛊,还有待斟酌。”风青柏道。
“那该如何?”
男子指尖在桌面轻点,叩叩的敲击声在御书房里轻轻回荡,节奏不快不慢,极富韵律,莫名就让人心安宁下来。
当日下午,风墨晗提审善睐。
提审地点设在太和殿。
很快禁卫军就将人带了过来。
风墨晗坐在上座,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
一个月的监牢生活让她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更有一种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羸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