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个人不是早被赶出府了吗,为什么现在他会在府里?白天他来求见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一腔羞怒,闵绍合转而发到孙姨娘身上。
孙姨娘当即红了眼眶,哀戚瞧着闵绍合,“老爷是在怀疑妾身?妾身虽然是个姨娘,但是对大小姐从未曾怀有恶意!以前让大小姐受到的诸多委屈,妾身也是被恶奴欺瞒了。白日里孙朋来求见,妾身不想见着老爷生气便将事情揽了过去,说交由我来处理,实则妾身并未接见孙朋,而是让门房直接将人赶走了。老爷要是不信,大可问门房,问府中下人!”
“老爷,奴才乃是今日值守的门房,孙朋来府门前闹腾的事情还是奴才报给两位主子的。奴才可作证,夫人确实没有接见孙朋,直接下令奴才把人赶走了。”
“当时奴才也在场,奴才也能作证。”
“老奴也能作证。把孙朋赶走后,夫人就没有离开过宅子,而是在小厨房里给老爷炖安神汤。老爷睡前喝的那碗便是夫人亲自炖的。”
站在一侧,看着满屋子的奴才纷纷跳出来给孙姨娘作证,看着闵绍合脸上怒容一点点退下去,巴豆眼底讥诮更甚。
整个闵府大半壁江山已经攥在孙姨娘手里,闵绍合尚懵然无所觉。
若说闵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闵绍合还有点心清目明的样子,那闵老爷子死后,闵绍合的眼睛就相当于被大粪给糊了。
“孙朋区区一个人,是怎么能进入闵府如入无人之境的?闵府的看家护院全是饭桶吗?这么大个人,从外头一路摸到大小姐的偏院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是真的没察觉,还是有人里应外合,故意把人放进来伤害大小姐?大小姐安居偏院多年来不争不抢,已经低到尘埃,还有谁,总将她当成眼中刺不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