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笼罩在沪洲城上空,现在已经是午夜过后,街道上除了昏黄的路灯以外,就连霓虹灯都懒得开起来,街道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车,只有几辆深夜出租车在昏黄的路灯下打着双条。
就是这样一个连交警也懒得去干什么的夜晚,一辆阿斯顿马丁沿着公路呼啸而过。
周若成把自己的身子挤在座位里,脸上的绷带什么的让他现在显得有那么一丝的好笑。
“呐,到底死出了什么事情啊?难道你和别人吵架动起手来了?”花姒瑾还在询问周若成受伤的来由。
“我都说了是我嘴巴贱害的,你就不要多问了好不好?”周若成不耐烦的回答道。
“最贱也要一个限度吧?动手就不对了,到底伤的重不重啊?”花姒瑾把脑袋从后座上探出来,摸着周若成的脸颊。
“我靠!嗷!”周若成叫了起来,后面一声是因为周若成叫起来张嘴牵扯到了伤口而发出来的“我说你是不是手贱!是不是手贱!都说了不要管你还!”周若成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拍打着花姒瑾的手。
花姒瑾嘟囔着“要是真的是因为我发酒疯害的你这样。。我总得。。”
周若成看了花姒瑾一会儿,然后手放在花姒瑾的脑袋上使劲的揉了揉“你有这心就不错了,但是不好意思真的和你没关系。”
“总之你不要憋着就是了。”花姒瑾坐回了座位上,对周若成这样的反应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周若成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内袋的位置,现在这里空荡荡的,让他有些不开心的咋了咋舌。
在一边开车的史黛拉看了周若成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开车,阿斯顿马丁的尾灯在马路上留下一条美丽的弧线。
林公馆
周若成的令牌和砖机被没收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
江雪手里拿着那面令牌端详着。
“洲长大人。”林逸轩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哼?”江雪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里的金牌,甚至连上面的血迹都没有擦掉。
林逸轩把手背在身后,岔开腿低下头“我是来接受惩罚的。”
江雪放下金牌,依旧没有看林逸轩,从边上的盘子里拿了一个酒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红酒。
“是我太冲动了,在没有问清楚的情况下就擅自对周若成动手,还请洲长大人惩罚我吧。”林逸轩闭上眼睛,大声的说道。
然后就是被泼了一头一脸,江雪依旧保持着那往前甩杯子的动作,手里的杯子当然是空了,要知道这可是82年的拉菲啊,洒了一滴都觉得是浪费。
红色的液体从林逸轩的刘海、镜框还有脸颊上汇聚成一条条细流在她的下巴汇聚,然后低落下来。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间,任何猜想都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当然了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去证明你的观点,但是最不济的办法就是动手,动手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只会让别人落下话柄。”江雪说着,放下手里的被子,再倒上。
“以周若成的话说他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实权了!所以在江洲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林逸轩又说道,
又是被泼了一头一脸。
“你觉得周若成说的话就百分之百的可信么?”江雪问道。
林逸轩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抿着嘴接受者江雪的教训。
“你以为周若成没有实权了就没事了么?不要忘了他现在依旧还被皇上监视者,也是李落英公主身边
比较重要的人物,你觉得你在沪洲的能力依旧足够的大了?没有人能撼动你了?”江雪问道“我想杨素珍和童山岳那个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家连根拔起吧?”
“是我错了,请洲长大人责罚我。”林逸轩低下头,诚恳的说道。
“你觉得责罚有用么?你做了都做了,有些错误不是弥补或者说认错就可以罢休的,周若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不要忘了,两座大山到底是怎么被削平的?”江雪第三次的把酒杯倒满,摇晃着。
林逸轩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一次的加大了声音“实在是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动手!还请洲长责罚!”
江雪终于没有再一次的往林逸轩身上泼酒了,可能是真的有些心疼了,把头看向别处。
“要是说我这次的出格举动导致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的话,还请我一以别的方式来惩罚我自己!”林逸轩抬起头来,拿起边上的一把冰凿,就往自己的脸上划过去。
“马厩。”江雪忽然说了一句。
林逸轩手里的冰凿都快刺入脸颊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江雪。
“忘了么?那个时候让你打扫马厩来着。”江雪又是那个标志的微笑。
“可是。。”林逸轩看着江雪,似乎对这个命令有些意见。
“没听见么?我叫你打扫马厩去,一个人。”江雪说。
“是!”林逸轩站起来,站的笔直,然后往门外走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