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孙素芳的话，林涛脸色猛然的一沉。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去吗？”
“我，我……”林涛这模样，顿时有些吓坏了孙素芳，一时间手足无措道，结结巴巴道：“可，可我很小心，没事的，真没事……”“没事，你看到了她没？
再查下去，这就是你最好的下场。”
林涛一时间愤怒得有些失态，伸手指了指躺在茶几上的雪子。
孙素芳被林涛吓得浑身一颤，嘴巴半张，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无关于其他，实在是此刻原本就处于愤怒与暴走边缘的林涛，远比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太过骇人。
说不清道不明，但确确实实，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滋生蔓延开来。
这一副受到强烈惊吓的模样。
倒一时间把林涛还给搞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半响，林涛心底暗自叹息一声，摆了摆手：“坐下吧。”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顿了顿，孙素芳没有坐下，而是勇敢抬起头，小声道：“我是自愿到。”
“那好吧，你来说说，你自愿查到了什么东西？”
“华枫制药厂的安保有问题。”
原本意兴阑珊的林涛听到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一团，望向孙素芳，不太确定道：“你是指哪里有问题？”
“从最近三个月开始的记录来看，华枫制药厂的安保支出费用一直呈隐蔽的下降趋势，而且，而且……”孙素芳咬了咬牙，用不太确定的语气揣摩道：“根据我从财务哪里偶然看到的支出，以及其他情况了解，华枫制药厂安保部门，应该是存在不少的吃空饷的嫌疑。”
吃空饷？
安保支出隐蔽减少？
这两则消息，让林涛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
脸色一沉，想要说些什么，但抬头看到孙素芳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林涛无奈摇了摇头，收起阴冷的脸色：“好了，我知道，不过到此为止吧，明天去打个辞职报告，就别去华枫集团了。”
“我……”“好了，回去吧。”
孙素芳还想再说些什么。
只是林涛不愿意给她好脸色了。
真要是心平气和，只会给孙素芳造成一种错误的认知，让她沉沦下去。
但华枫集团里面真的是那么简单吗？
亦或者说，孙素芳短短几天所能打探到的这些消息，真的不是有人故意让她发现的吗？
此时此刻，短短几个小时之内，遭受各种变故之后，林涛不得不去怀疑，这是一场有计划针对自己的阴谋。
当然，对于孙素芳同样如此。
如果不就此打住，林涛是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孙素芳突然可能人间蒸发，或暴尸荒野。
“赶紧回去吧。”
看着医馆门口，还带着几分期许的孙素芳，林涛毫不犹豫的冷着脸，浇灭了她内心的侥幸想法。
孙素芳走了。
林涛却累瘫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林涛喘着粗气，开始回忆黄斌提出的三个条件，以及下午楚梦雪对自己的那些意有所指的暗示。
“殷老头要是在就好了，我要是有他那算计人的功底，估计早就发现了楚梦雪对自己的暗示。”
心底暗骂一声。
林涛暗暗嘀咕着，一根烟还没吸完，医馆外面已经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叹息一声，林涛连忙起身打开门，帮助医生护士，一同把雪子送上救护车，林涛却没有跟着一起去。
而是摆了摆手，直接从药柜下面取出五万元现金塞给医生，先从这里面扣费，自己则回到医馆内，独自一人默默的理清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