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老黄闷在车里吹空调，车停在了一栋旧楼的楼下。
这里很旧，旧到整栋楼都没几个人住了，全都是对外出租，又因为位置不好，没有上班族愿意住在这，成了一片空楼。
楼上的灯亮着，林宝抽着烟，进了屋里。
简陋的只有老旧的桌椅和破床，两个手下见到老板，立刻点头问好。
“辛苦你们俩了，出去放放风吧。”
“好。”
房间里，身材娇小的少女，手脚被捆住，坐在一张椅子上，早已哭花的眼妆，让她显得狼狈不堪，白嫩的胳膊上留着清晰的血痕，稍微动一下都会刺痛。
她满脸恐惧的看向林宝，求饶道：“老板，我真的什么都说了，我已经背叛大姐了……你放过我吧。”
何婷婷还没找到，小蝶就不能洗脱嫌疑，何况她的确偷拍了账本，林宝本来也没冤枉她，只不过两件事没联系到一起，是林宝判断错了。
“小蝶，你是从风月馆出来的，真话假话都很擅长，我也是擅长说谎的人，怎么会信你呢。”
冰冷的话，仿佛是精神的折磨和摧残，心理崩溃的小蝶，生怕下一秒林宝就翻脸，要了她的命。
“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你是秦潇湘的嫡系，那就和我说说她那里的事吧。”林宝吐着烟，根本没有入肺，只是想这时候抽支烟，感受烟雾缭绕。
小蝶茫然道：“我不知道这些……”
“嗯？”
一个皱眉，吓的女孩浑身一抖，“我没骗你。”
“你从那里出来的，会不知道？”
“我根本没去过几次，我只是半路被她收下的。”她想了想，又纠正道：“是我走投无路。”
林宝拍拍她的脸：“前言不搭后语，你当风月馆是什么寺庙吗？说收就收？”
名气很大的地下三巨头，但实际上风月馆在大部分眼中，依然是高度神秘的，甚至都不知道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样。
林宝和风月馆几次摩擦和交手，也只窥到了冰山一角，却愈发的觉得那里深不可测。
有赵悦这种外派的公关型角色，拉拢了各种老板的关系。也有珍珠这种管理型人才，带领各种女孩团队，入驻夜场。
现在林宝又发现，还有小蝶这种美女神偷型的，用美色麻痹对手，放松戒备，她顺手偷走需要的东西，可能是老板身上的钥匙，手机藏的信息，或者像现在她做的，偷走林宝账本内容。
秦潇湘手里的女孩，到底有多少种角色？
他很想知道风月馆更多的讯息。
然而小蝶全然不知的回答，有点惹怒了他。
“我……我不是大姐真正教出来的，除了偷东西，别的事我都没接触过，大姐也没让我去接触过，我平时和她说话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你没陪过客人？”
惊慌的少女连连摇头，“我……我没有。”
她不是卖肉的？
秦潇湘的牌，打的花样也太多了。
小蝶还只是个小卒，不是珍珠和红豆那样，能和大姐说上话的上级人物，她没有对林宝说谎，也不管说谎了。
实际上，这女孩是半路收编的，不是秦潇湘嫡系培养的，在几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有着自己的家庭，宠爱自己的父母。
这些，林宝并不理解，他审视着惊慌的女孩，在猜测她说的是真是假，对风月馆出来的人，他已经完全不信任了，抱有最深的怀疑。
小蝶摩挲着双腿，被这样绑着，非常的不舒服，手臂和脚腕已经麻痹，好好一个花季少女，在林宝的折磨下，狼狈的凋敝。
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委屈而无辜。
如果这是演技，那一定是最逼真的演技。
林宝无心看她哭泣，“不准哭。”
“可我忍不住……对不起……”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林宝以为是火山，立刻接听，就听见一阵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