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龙玄夜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着她纤细的胳膊：“为什么不可能？！”
周影睁开眼睛，冷冷看着龙玄夜，一点点挣开他的力道：“因为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影儿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你，但是……”龙玄夜刚开口，就被周影打断。
“但是我知道是因为凌清清，是她生病了，所以你才再一次选择了她？是不是？”周影转眸看着他，眼中点点水光，却偏偏强忍着不溢出。
可她面对着他依然有怨恨，是不是这代表着她对他依然有感觉？周影忍着泪，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回去了，真的不能再回去了。
“你都知道了？”龙玄夜苦笑。
“知道了。凌清清是很可怜，你的选择从某种方面来说，的确没有错。”周影深吸一口气，却再也掩盖不了眼底的悲凉。
是说到底，她一个活人争不过一个将死的女人。
龙玄夜虽然看起来冷漠，但是他内心其实最长情。凌清清离开他五六年再一次回来，他都能对她有旧情，当时自己就该知道，自己是争不过凌清清的。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一颗心和自己的孩子。
悲伤再也掩盖不住，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却被她飞快拭去。可这一切都逃不过龙玄夜的默默注视她的眼睛。
“影儿，我知道我真的做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再说不可能。好不好？”龙玄夜的声音微微颤抖，事情走到这一步，他除了得到她的原谅已经无路可走。
周影能扔掉他的玫瑰，就意味着她不想要接受他。
“不可能了。”周影忽然冷笑，她目光幽幽地看着龙玄夜，忽然开口：“已经晚了，在跟着端木辰的那段日子里，我已经做了他的女人。”
“砰……”地一声，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脆响，慕芝晴手中的饭菜忽然失手跌到了地上，她怔怔看着冷笑的周影，半天不知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事实。
“阿静，是真的吗？”慕芝晴看着自己认不出来的妹妹，问了一句。
周影顿时沉默。她在被下紧紧拽着被单，不吭一声。
龙玄夜看着她，眼中从吃惊到失望，再到痛心一一掠过。他不知道周影是不是真的做了，但是看她的脸色，他知道她想要报复。
而且她真的在报复！
她对他还有怨还有恨，她在逼着自己离开他。用一种决然的方式离开他。
病房里静悄悄的，龙玄夜已经走了。
慕芝晴看着周影，半天才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两双冰冷的手握在一起，周影这才慢慢回头看着慕芝晴，她声音沙哑：“姐姐对不起。”
“别说了，对不起的人是我。”慕芝晴摇头，苦笑：“端木辰的性格我很了解，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所以……是我的错，让你卷进了这趟浑水中……”
谁是谁非，谁的因，谁的果，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
周影长叹一声：“姐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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