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土地上,有一座荒凉的小镇,只有风无力的吹动着悬挂于上空的木牌,萧条中透露着无比的荒凉,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
背着巨大旅行包的璎珞仰起了脖子,从她那角度,表情复杂的凝视着这里的指示牌,“就是这里。”千里迢迢的来到这片荒芜之地,不求别的,璎珞只是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而已,一个关于很久之前的故事,一个叫人感到悲伤的故事。
几年以前,这里曾经高高的悬挂着绣着荆棘牙的旗帜,在那快乐的飘扬,也曾一度成为了最不无敌的象征。
可是如今,这里,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镇。
荒芜人烟,没有人生活着,也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有着一个非常突兀的存在,一个十字架,粗糙的叫人笑,孤零零的迎风而立,像是在像世人宣告它的孤傲一般!
“那是……”内心中一种无法压抑下来的激动感正使璎珞全身紧张起来,脚步也加快起来,十字架上套着的红色绸带仿佛变成了某人的笑容,叫自己怀念。
“寒……”几乎不用考虑,璎珞就确认了,那是好友的墓碑,在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她静静的等待了那么多年,只是,她等待的,究竟是谁呢?
“寒……”“不要靠近的比较好。”就在璎珞要奔向十字架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废墟里传了出来,一个面黄饥瘦的老人正吃力的扶着墙,带着惊恐的眼神打量着这不之客,“靠近那的人,都会死的……”
“死?”璎珞不明白的停下脚步,只是,老人接下去的话变的疯疯癫癜起来,时而笑,时而哭,时而大叫,璎珞问不出所以,只要摇头作罢,随后小心的走近了那座好友的墓碑,没有任何异样,唯一叫人注意的,大概是那墓碑旁留下的一圈深深的沟壑,像是用利刃拖出来一般,而沟壑之深,可以判断出做下这件事的人,拥有多么可怕的臂力。
“究竟是谁呢,在寒的墓碑旁做这样的事,等等,寒是被鸦杀死的,那么又有谁会为她做墓呢?”只是这一刻,璎珞得出了很惊人的结论,这一切,都是鸦为寒所做的!
“啊啊,你靠近了!你靠近了!神的怒火!会降临到你身上的!”那个疯了的老人整个人抽搐般的指着踏进了圈内的璎珞,眼前似乎浮现起了几年之前的画面,一头火红色的鸦傲然的在墓碑旁画下了一个巨大的圈,然后举刀说道:“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准踩进这个圈内,违反的人,我不会放过。”那高大的身影,和叫人害怕的气息,彻底的吓坏了住在这的人,那个男人,是神吗?
“如果,鸦是喜欢过寒的话,又为什么要杀掉她呢?”璎珞不解的抓紧了墓碑上的绸带,在为寒鸣着不平,心里却又仿佛松了口气般,“答案,或许只有鸦自己才知道吧?”
“下雨了……”穿着红色格调外衣的她,坐在高高的朽木上,摇荡着她的脚丫子,笑容调皮,下面的红男子只是闷不吭声的站在那,静静的眺望着远方,他喜欢从这里,默然的看着世界,而上空的女人,却喜欢俯视着这个绝对冷漠的男人,这是只属于她的幸福。
“啊……”猛然坐起来身来,七寒现浑身是汗,而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滴答滴答的叫人烦躁起来,“这是梦……还是记忆呢?”已经逐渐无法分清楚显示与幻觉之间界限的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
夜晚的菲米路城,依旧是一片欢乐的气氛,人间天堂附近却有着一条与整个城市热闹相反存在的河道,幽静的使人无法相信这里是城市之中。
撑着灰色伞的七寒此刻正独自一人靠在河旁,默默的望着河面上那被雨点打出来的波纹,下雨了,虽然是小雨,可也下的人们烦躁起来,因为那个奇怪的画面的缘故,七寒已经失去了睡觉的**,不禁想走出来透透气,靠在这片安静的小径上,眼前的世界,似乎变的模糊起来,手下意识的摸出了风疾之前给自己的地下拍卖会的入场券,还有士涅的那份,是否要通知士涅去这个问题,风疾很有责任感的丢给了七寒去处理,这样麻烦的刺头,他自然不会来对付。
“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呢。”七寒眼神朦胧的望向了远处,蒙蒙的水气使他逐渐看不清对面的景物,在房间里,他曾经试着去使自己入睡,可是他现在已经无法安然闭起眼,因为鸦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清晰,自己也看的越来越清楚。
不安的他,只有通过逃避睡眠来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同白天的是,他现在的腰间挂上了空煌,自从经历了下午生的事后,他已经不把刀看成是累赘的东西,相反,现在的自己是非常的依赖着武器,虽然七寒不愿意承认,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适应眼下的生活了,被通缉,然后全世界的跑着,在以前看来是无比荒谬的生活,现在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不知道雷烈怎么样了……还有璎珞……”“啪嗒”正在七寒陷入思考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士涅顶着漫天的雨水,一步步的走来,从那绷紧的脸部表情来判断,他的心情看来是很糟糕,“回来了吗?”没有询问生了什么,七寒只是像巧合般遇见一样的笑着打起了招呼,“你怎么会在这?”士涅也老远的现了他,只是他不明白七寒为什么那么晚还会在这里。
“自然是睡不着啊。”七寒撑着伞,一副无奈的笑,“神经病,下着雨还跑出来。”全身都被打湿了的士涅拍了拍湿润的外套,满是讥讽的口吻,可是七寒却是不以为然的笑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什么东西?”当士涅接过了地下拍卖会的入场券之后,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变的可怕起来,是阴森?还是什么呢?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七寒只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士涅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