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道那条本来就狭窄的道路上,此刻布满了支离破碎的尸体,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活生生的撕开,手段凶残的令这些见惯了死尸的士兵们都是皱起了眉头,从地面上凌乱的痕迹看来,这群把守鬼马道的敌方成员也是进行了顽强的反抗,可是杀了他们的人却更是压倒性的强。
古西鲁已经命令兰尼在第一时间清扫道路并且控制住了这里,同时六个昏迷不醒的人被运往了随行的医师那边进行抢救治疗,那六人自然是除了鸦和风疾的另外六名狂众成员,对于他们出现在这里古西鲁和欧阳帝都是不能猜到生了什么。
“还有救吗?”古西鲁拉住了在身边来回走动的兰尼,这位党卫军副领满是酒气的呵了一口气,歪着脑袋说道:“反正是死不了,说起来那个从我们视线里消失的凯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兰尼不jin想起了前些日子圣域的特使匪狼在袭击了凯伊的住所后,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街上,后来遭到了神秘人的狙击,想也不用想,那次的狙击必然是凯伊所为,可是那一次的狙击却差点要了凯伊的命,匪狼早就埋伏好的圣域士兵在狙击生的刹那,就做出了强悍的反应,最后听说狙击的要犯重伤逃走了,谁也不会想到,凯伊在辗转后会出现在遥远的神山里,参与到了狂众的战斗中。
“五个人的伤势都还能治疗,但是剩下一个伤的最重的却很是凄惨啊,就是那个银的天然卷小子,全身的肌肉和皮肤都被威力强大的腐蚀液腐蚀的面目全非了,那样的伤势下还能保留一口气,他的生命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兰尼把酒壶递到了嘴边,狠狠的灌下一口,“而且他的肌肉和皮肤还在以惊人的度再生,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狂血的小鬼拥有如此的恢复能力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古西鲁在心里暗暗的感叹了一句,关于狂血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为好,那个叫士涅的小鬼,将来必然对鸦还有大用,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就太可惜了。
“喂,老头子,前面现了影的机体部队,还有大量的圣域正规军在集合中,我们什么时候攻过去?”欧阳帝来到了古西鲁身边,手指着的方向正是即将处决鸦的神山,那口气像是试探也似乎是质问,看起来,这位天狼的领已经雀跃着要去战斗了。
“你看起来已经按耐不住了吧,放心好了,很快就会开始。”话音才落,古西鲁背后的远处,隐约浮起了一条红色的连绵线条,那是大片红色机体滚动而来的景象,瞬间造成的声势颇有震撼的味道。
“准备好突击吧,我们要杀进去了!”
“早就准备好了。”欧阳帝身后,走来了沙文等诸位队长,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争的结局不是胜利,就是死亡!
就来好好的看一看,谁才是这世间的王者!
从鬼马道延伸出去的路上,到处可以看见被折断的树木,还有被不明力量轰打出来的巨大坑洞,依稀的还能现,在一片狼籍的地面上隐约有着两对脚印,在稠密的树林里,两道人影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在一起,最后纷纷落地。
风疾没有了平日里的潇洒神采,英俊异常的脸上的此刻凝聚着无奈的苦笑,眼前那杀气腾腾的女孩正是他的妹妹风伊绘,可是如今那个漂亮的女孩再也不会撒娇的叫着自己哥哥,然后钻进自己的怀里,她有的只是无比凛冽的杀气,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空洞的竟然只剩下杀戮意识,上次在白隐山见面的时候,她分明有一点记起了自己,影子那家伙究竟对伊绘做了什么!风疾一念止此,苦笑就成了愤怒!他有什么资格去把伊绘改造成一台杀人机器!
“杀!”风伊绘身影转动起来,左右的树木上迅的传来了踏击的声音,然后那娇小的身影瞬间就翻腾至了高空,“伊绘,住手,看清楚,是我啊!”“杀!”“轰”大地被伊绘那看起来jiao嫩的小手轻易的打出了一个数米深的坑洞,全身涌动着的强烈气令周围的枝叶都开始了疯狂的摇曳,风疾皱着眉头又一次后退,看起来影子早就算定自己不会对伊绘出手才特地让她来牵制自己,而且伊绘在一千年前也同样是族里的jing英战士,自己想要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将他控制,难度可想而知,况且在离开族人的时候,自己还把一半的力量封印在了那件东西里。
“怎么办,再拖延下去,老大就会……”风疾略略分神的刹那,伊绘的手已经擦过了自己的脖子,那尖锐的指尖刹那划破了风疾的脖子,虽然只有淡淡的血色流淌而下,但也说明了风伊绘毫不留情的要杀死眼前这个本该称为哥哥的男人,这也是一种报应吗?
“仅仅是伊绘的复制品,竟然能把她的能力也还原到如此接近的程度,可是,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什么力量都没有……”风疾又一次狼狈的避开了妹妹的手刀,而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看起来我已经无路可逃了。”风疾认命般的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真奇怪,以前每次玩抓鬼游戏,赢的人可都是我啊。”风伊绘不为所动的沉默着,并快的俯冲而来。
“你总是哭闹着说我耍赖,而有一天,轮到你来抓我,却因为找不到我在森林里迷了路,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吓的抱着我一直哭,那一天晚上,你都在哭泣……”风疾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妹妹,神色温柔,这让冷酷的朝前动致命一击的风伊绘有了下意识的停顿,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话会让自己如此的触动。
“我和你拉勾约定了,谁也不会离开谁。”风疾像是没看见风伊绘停下的动作,依旧保持着那双手高举的投降动作,嘴里念念不止,“可是最后却因为我的离开,而害的你永远的合上了眼,我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出一个可以弥补你的办法,我明明恨自己恨的要死,却连死的勇气都找不出,结果逃避了现实的在外流浪了千年。”声音遥远而又接近,风疾想起了一个个因为做噩梦而惊醒的夜晚,想起了孤寂的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人的折磨,想起了太多太多令他感到沉重的过往,但是自己的赎罪还远远不够!
“你……是……谁?”风伊绘的手在颤抖,jing致的如同瓷娃娃的小脸一片通红,内心中,膨胀的杀意,和还有一股抑制着自己的意识在激烈的着。
“我……又是谁?”惨白的自问,也像是询问,风伊绘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