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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对峙(1 / 2)

 “铮——”漆黑的弓弦突然出低幽铿锵的镝鸣仿佛是冥狱恶魔的咆哮一记记敲击在林熠的灵台震得魂魄晃动难以自已。

只不过这声音惟有他才能清楚的听到而近在咫尺的金猿和容若蝶全都恍若未闻。

林熠鼻子里低哼一声吞下一口翻卷到喉咙口的热血竭力守住灵台心神禁受着弓鸣一次次汹涌的冲击继续专注地念动“铸神真言”与破日大光明弓缔结滴血誓约。但嗓音已越来越嘶哑越来越微弱。

双指的鲜血还在滴洒漆黑的弓弦表面徐徐亮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晦暗红光朝着上下两端流动延伸源源不绝注入弓身上昂然高踞的两头威武魔兽。

魔兽紧闭的双目骤然开启全身焕射出殷红光焰向弓身扩散。

镌刻在魔弓上的花纹与真言次第亮起再缓缓暗灭。

顺着次序破日大光明弓上显露出一排真言正是:“大道无情我命在我不在天!”

两蓬流动的红光终于在弓身中心相遇融合交汇一体。林熠心神剧震感应到破日大光明弓内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自己的神识泉涌奔流一泄千里。

“砰!”他的神识猛然间毫无征兆地迎头撞到一堵冰冷彻骨的墙面上神经一麻打个了激灵。一团寒流从破日大光明弓内勃然反噬压制住林熠的神识倒卷向他的脑海。无边魔意浩浩荡荡无可阻挡。

林熠不惊反喜意识到破日大光明弓沉寂二十年的灵性已然复苏。但它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就如一匹凶悍的野马在主人驯服成功之前桀骜而自负无视所有的禁锢。

他迅念动真言在神识退出破日大光明弓弓身的一瞬将心念输送进去。至于破日大光明弓苏醒的灵性是否愿意服从却殊无把握。

“嗡——”的一声幽鸣林熠左手松开弓弦切断了神识与破日大光明弓之间的联系。一缕寒气仍然突入了他的神经麻木难当。

他急忙集中心志将寒气消解融化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破日大光明弓在手中缩小最后只剩下三寸多长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里。

他欣喜道:“若蝶成功了!”却听不到容若蝶的回应低头才见她已昏迷。

林熠大吃一惊更后悔不已。自己一时沉醉于破日大光明弓竟疏忽了身畔玉人当真罪不可赦。

他明白现在的容若蝶最需要的不是灵丹妙药而是食物清水以及充足的休息疗养。

然而在这危机四伏的曹府这些居然也成为奢侈的企望。

林熠蓦地一凛他们在白桦林中逗留了不少时间却感觉不到周围任何的动静更别说被巡夜的弟子现这显然有些不对劲。

但要想怀抱容若蝶走出白桦林不论遇见正魔两道任何一门一派的人物都是一个麻烦。

假如能够像墨先生一般利用秘虚袈裟隐身事情便可以容易许多。

林熠心念一动暗暗埋怨自己太笨记起自己在吸收玉筒蕴藏的资讯时脑海中曾有“秘虚袈裟”的字样一闪而逝。当时只顾把这些字符图形纳入记忆也来不及去细究。

当下他凝神进入《幽游血书》之中短暂的搜索后开启了“仙器”一项秘虚袈裟果真赫然在列。

林熠记下心诀念动真言祭出秘虚袈裟。光华一亮秘虚袈裟轻柔地披落在身上仿佛有一团柔和的水波立时将他包围。

身旁的金猿吓了一跳它眼睁睁瞧着林熠和容若蝶的身影在视线中突然消失可先天的灵觉里却仍然能感应到两人的存在而且依旧站立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原地。

它好奇地伸出小手试着想触摸林熠蓦然身子悬空被人抓了起来耳朵里听到林熠的笑声道:“猿兄你也进来吧。”眼前红光一闪已伏到林熠的肩头。

它小心翼翼地把手向前伸出碰触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好像把手探到了一泓温暖舒适的潭水里。周围的景物出轻微的晃动宛如波动的水中影像。

林熠见它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模样莞尔一笑解释说:“这是佛门隐身至宝秘虚袈裟就算近在咫尺别人也现不了咱们啦。”

他想到更多的是有了这件隐身的佛宝他日潜返昆吾山追查师父遇害真相的把握无疑也大了许多。原先只不过想将秘虚袈裟送回大般若寺借此询问墨先生的事情现在看来需得厚颜借用一阵子了。

他丹田提起低喝道:“猿兄坐稳咱们走了!”施展御风术飘飞而出。

曹府内万籁俱寂甚至连呼吸声也听闻不到。似乎里面已经成为一座空宅。

他的心头一沉暗道:“到底生了什么事难道曹大哥他们全都——”他不敢往下猜测落到空荡荡的大院里。

院中的兵器架、石墩子摆放地整整齐齐一如往日绝不似曾经生过激烈争斗的情形。但地上的落叶却表明了这座院子已有数日未曾有人打扫。

这不是正常的情况公揽月在世时对曹府宅院的干净整洁十分讲究每天都有专人打扫三次以上所以在曹府里哪怕是院角中也很难看到飘落的树叶。

林熠心中愈担心曹彬夫妇和小曹衡等人的安危风驰电掣般穿过宅院直上小楼。一路上院落凄清屋宇无声只有风吹过草木时带起的沙沙微响。

他来到曹彬夫妇居住的屋外门户虚掩里面幽暗静谧毫无声息。

推开门冷月从窗外透过薄如蝉翼的纱纸照入屋中从床上的被褥到桌上的杯盏全都有条不紊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就好像屋子里的主人刚收拾完毕出了远门。

然而帘帐高挽红烛寂寂惟独看不到曹彬夫妇的身影。而悬在墙上的佩剑也随同他们的主人一起消失。

林熠环顾半晌仔细检查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仍然没有现其他异常的痕迹更没有打斗过的迹象。他惊异更甚退出曹彬夫妇的卧室又走进隔壁小曹衡的屋子结果里面的情形和适才所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人都到哪儿去了?这个疑问令林熠百思不得其解。

从府门到小楼种种所见都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仿佛曹府所有的人尽皆在刹那之间凭空失踪。

难道真的是在一夜之间尽数遇害了么?林熠先排除了这种猜想。

纵然是五行魔宫联手偷袭要想屠灭曹府上下百多口人也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的痕迹。况且雁鸾霜和正道各派也决计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是曹彬主动举家离去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能够得到解释。但凭他和曹彬的交情以及曹彬的耿正为人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只字片语何况他走时显得并非十分匆忙甚至能够细心地关上每一扇窗、每一道门。

如果是被人劫持谁又有如此的手段能从府外虎视眈眈的正魔两道高手眼皮下把这一大家子的人稳笃笃地带离曹府?难不成是雁鸾霜?或许天宗确有这样的实力但曹彬夫妇又如何会轻易的答应合作?

林熠不觉苦笑望着冷冷清清的屋子略一思忖径直下楼向那间自己曾经用以炼符静修的密室行去。那是最后一个可能出现线索的地方如果曹彬有意给自己留下资讯又惟恐别人看到藏在密室里无疑保险许多。

打开密室里头的景象依稀如自己当日离开时。炼符的法坛早已拆除打坐用的蒲团还静静地放在原处。

旁边几个尚未拆封的酒坛纹丝未动金猿吱吱欢呼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林熠收起秘虚袈裟把昏迷不醒的容若蝶轻轻放上软榻盖上被褥目光又落回到蒲团上。蒲团摆放的位置虽然没有问题但正反面已被倒了个面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除了自己这个在蒲团上打坐了月余的人以外恐怕很少再会有谁能够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细节。

他上前伸手一摸明显感觉到蒲团里有些异样好像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

林熠拆开蒲团棉絮里露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书简。

打开一看曹彬的笔迹赫然映入眼帘上面寥寥数语写道:“字谕钱老先生:因曹府突生变故危难将至幸得贵人救助避往他处。事起仓促不及待先生访友归返特留此书。望先生勿念当谋后会。”

下面落款的日期是两天前那时林熠尚困在玄映地宫中无法脱身。

曹彬的笔迹流畅自如行文工整有序不似受人威逼或匆忙草书。

林熠心里一宽看来曹彬一家已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连曹胤也被一并带走自己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点。

只是令林熠疑惑的是曹彬的书信里并没有说明救助他的“贵人”到底是谁。如果真是观止池的雁鸾霜应该不必讳隐才对。莫非还另有其人?

但除了天宗的清誉实力天底下还有哪一家可以让曹彬夫妇心甘情愿地舍弃祖业远扬避难又能够瞒过府外重重的耳目监视?

大般若寺倒是一个候选但那些老僧不问世事已久没理由突然跑到涟州来。

他忽然低咦一声现在蒲团底下的地面上印刻着几个怪异的标记。

林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难明的表情似是惊喜似是犹疑默默凝视那几个标记沉思良久。

他站起身对金猿招呼道:“猿兄我要去见一位朋友你跟不跟来?”

金猿把脑袋探到酒坛里猛吸一大口向他点头。脸上的酒汁滴滴淌落把身上的绒毛沾得湿漉漉一片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林熠探脚抹去了那几个标记把蒲团放回原处说道:“猿兄稍后无论生什么事你都绝不可以动手只要保护好若蝶就行。明白么?”

金猿点点头用手写道:“你去见的那人是不是你的对头?”

林熠苦涩一笑道:“他不是我对头以前还是为了同一理想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

金猿似懂非懂跳上林熠肩膀。

林熠抱起容若蝶轻声道:“若蝶等我解决了这事就和你一起回东海。”

出了密室林熠直往后花园而去。

寒冷的野风中洋溢着草木清香他的脚步平缓而沉稳把孤单的背影消融在茫茫夜色中。他走到假山洞前黑暗中里面隐约站立一人背对自己双手负后渊渟岳峙极具气势。

似乎这个人一直都在这里等待着他又从未曾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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