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离爱一个Id的距离》是你出的第三十本书近几年你的出书量猛增势头非常强劲人气也越来越旺。你觉得这是自己的创作日渐成熟的结果还是有什么契机?
饶:应该说这两者都有。
从十四岁开始写作写作对我而言就像别人抽烟吃饭好像是一种必须。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成熟说一个故事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越来越圆熟。尽管一开始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但其实我写得最多的还是“青春文学”。青春文学这两年很走红我沾了它的光所以书可以卖得比以前好许多。
彭:很长一段时间你的写作都是以“少女成长”为主题的表和出版了许多很优秀的作品但近几年你写了大量以大学生和白领为主要读者的都市爱情小说这种题材上的转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饶:写作对我而言是个快乐的过程我很少去想迁就出版社只有过惟一的一次但那次后我就很后悔。为了一些商业性的东西在写作的过程中就会放弃很多的快乐。我不停地转换题材是因为我想要寻找一些新鲜感除了你说的少女题材和爱情题材去年我甚至还写了一本幻想小说叫《我是女巫我怕谁》市场反应还不错。这让我始终觉得写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可以让我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
彭:据我了解你的“爱情”题材的小说卖得都比较好今后的一个时期你是不是会更多地写爱情小说?心里有没有一个目标要把它写成一个什么样子?
饶:我写作很少给自己定目标都是这阵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过爱情小说是我挺爱写的书里的爱情有时候会感动自己。我想我会在这方面做继续的努力明年也想跟《青春派》继续合作做连载。只要读者喜欢我就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和信心。
彭:你与另外两位女作家郁雨君和伍美珍结成了中国第一个青春写作组合:“花衣裳”这个组合是非常成功的三年的时间你们已出版了十二套书并在少男少女中培养了一大批“花衣裳”的铁杆读者。那么“花衣裳”对你个人的创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饶:花衣裳组合是我和我的两个写作伙伴美美、辫子一起创办的三年多来我们一直很努力。经营之道很简单就是用心和努力。组合对我们三人而言应该都只有利。它像是给我们插上了一双翅膀让我们飞得更高更远同时也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我们。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我们的写作始终是很个体的不会因为组合而对自己的写作风格有任何的改变。组合只是一种形式对我们的文字没有任何影响相反它能让我们取长补短看到彼此的不足。
彭:有媒体说2oo4年是你的鸿运年你自己的感觉呢?今年是你创作的高峰吗?
饶:应该不会是(笑)。
其实这也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期望。
我是从今年开始才更多地感受到写长篇小说的乐趣所在。我认为一个作家写作的黄金期应该是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得更好。并且我对自己今后的写作充满了期待我和我的读者一起期待着更多的奇迹生。希望我可以做得更好。
彭:你的心态一直停留在十七岁。“我一路狂奔渴望在拥挤匆忙的人群里找到一个和我相似的面孔她有和我相似的命运。我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生命的参照何去何从不再那么仓皇。”《小妖的金色城堡》中妖精七七的这段心声也是很多十七岁女孩的心灵写照。能谈谈为什么你如此关注“孤单寂寞的十七岁”吗?
饶: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十七岁吧我在那个时候是个挺寂寞的女孩子表面叽叽喳喳内心孤孤单单我总觉得没有人能懂我。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渴望两样东西一是在书架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本书二是找到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朋友。那个时候的我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我希望今天的我能够给十七岁的“她们”这两样东西希望我写的书是她们要找的那本希望我就是那个她们可以边走边谈的好朋友。
彭:这种写作存在的另一种“危险”是用自己的青春经验、青春记忆来理解现在孩子的苦与痛会不会不被认可?因为每一代都会有每一代不同的具体情形。能谈谈你是怎么做的吗?
饶:我从自己的十七岁写到别人的十七岁在这其中我觉得最骄傲的是我能够理解当下孩子的心态我用我的心去跟随他们而且是真正地去懂得和了解他们。我跟他们的接触非常多平时我用网络和她们沟通也会去学校跟他们见面。暑假刚一开始就有全国各地的孩子住到我家里来跟我亲密接触促膝谈心。我觉得我是懂他们的他们的爱、恨心里的杂乱和美好我都深深懂得这让我的写作变得更加的有意义也让我自己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