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歌仿若失魂的木偶任由身旁的男子一件件剥去她的衣服,一条血线从嘴角缓缓蔓延,顺着下巴,脖颈,映着细腻白皙的肌肤,仿若一道触目惊心的伤。(.)
修涯手上的动作一滞,温声道:“我不是要强迫你,这衣服不能再穿了。”对方把药下在嫁衣之下,再让她穿着,只会更难受。他拿过一件披风,将她裹得严实:“后面有温泉,现在还能走吗?”
凤浅歌怔然望着旁边面色焦急的男子,片刻之后敛了心神,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起身,几个时辰的煎熬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刚站立脚下便软了下去。
修涯望了望她,躬身将她抱起大步朝侧室走去。
清朗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体内的燥热更加汹涌,仅有的理智濒临崩溃,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今日生的一切,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她无力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怀中的女子面色娇艳醉人,带着几分妩媚蚀骨的风情,足以让世间任何男子为之倾心,他微一怔,放她放入水中,转身上岸:“我去取套干净衣服来。”
凤浅歌静静站在热气缭绕的温泉之中,裹在身上的披风缓缓漂开,她深深吸了口气,温水一寸寸没过脖颈,口鼻,头顶,她睁着酸涩的眼看着空旷的池底,静静地感受着这水底的宁静。
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在接近死亡的窒息中,她突然想……就这样结束这一切,远离皇权争斗,远离这里的一切。二十七年来,无数次历经生死,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想要死掉。
一个人的心丢了,碎了,还能找回来吗?
她……还能做回以前那个心冷无情的凤浅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