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歌微一愣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箭矢之上,连呼吸都变得颤抖了,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光顾着施针救人便忘了周围的潜在危险。(.)一旁的修涯侧头扫一眼两人,见她平安心中方才松了口气,朝萧飏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人虽是对手,但总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她,这一点他确是心存感激的。
萧飏一把松开他,生生将箭从伤处拔出,血顿时便涌了出来,浸染了他雪白的衣袖,凤浅歌眸中掠过沉痛,正欲上前帮忙他却霍然转身望向萧天痕,冷声道:“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萧天痕顿时委屈,不是他要带她来的,是她带他来的,四哥就知道凶他,犯错的又不是他,凭什么啊,果然是重色轻弟的!
凤浅歌伸到半空的手僵住,颓然收回,一敛心神撤回到修涯身边,迅取过他袖中的笛子,在这里打下去,这些人根本杀不死,萧天痕不由分说便将她朝外拖去,她要是再出个意外,四哥非吃了他不可,方才那一双眼睛忘着他,吓得他愣三魂丢了两魂去,真担心会不会因此而做恶梦。
抠凤浅歌站在树后仔细辩听着笛声的方向,瞥了眼手中的笛子,飞快地朝一边的树从而去,这里的他和修涯一道走过,朝右走不远便是一处崖,笛声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崖边呼啸的寒风让这笛声就更显诡异,她一边跑一边将笛子凑近唇边,清悦的音符开始在林中流淌,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修涯和萧飏那样武艺卓绝的人硬碰硬损伤只会更加严重,唯一可行的一劳永逸的方法便是杀了那吹笛人。
突然凭空出现的敌声打乱了原来的音律,被音律控制的死士们开始出现动乱,纷纷跟着笛声朝林中跑去,修涯和萧飏一见朝萧天痕望去,顿时面色齐齐冷沉下去,萧天痕诧异地转头,身边哪还有人影,顿时气结几欲撞树,她是不害死他不心甘啊。一转身便与萧飏等人朝着笛声的方向追去。
崖风寒风凛冽,一身着黑衣的女子吹着一只骨笛,听见林中顿起空灵的笛声来打乱她的曲调,黛眉不由一拧,冷眸一敛不由更加寒芒顿显,笛声更加诡异。两种截然不同的笛在林中回荡,一种闻之入魔,心生杀意。一种清澈空灵,闻之心宁。
枭凤浅歌远远望着崖边的独立的黑衣女子,看那装束显然不是苍月的人,若不是为何这般处积虑混入北苍山刺杀。对方也看到了她的存在,竟然还有还有不怕她的毒的人,锐眸一眯,唇间的骨笛出更让人心颤的声音。
凤浅歌微一敛眉,估量着对方的实力,若空手对敌能有几分胜算,撑到修涯他们赶来把那些死士打落悬崖还是绰绰有余的,眸中寒光骤现,手中的璃心顿时就成了她攻击的武器,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身手,且她的搏斗之术都是对方见所未见的,对手一时无法招架,笛声也变得断断续续了,最后索性一收笛,扬起间便是一条银鞭,此鞭不同常人的,鞭上银色的都是精铁所制的倒刺,刺上淬有剧毒,沾身即伤。
没有笛声的控制那些死士好对付多了,凌霄与玄成都分别带人将其逼至悬崖,修涯和萧飏一路沿着崖边寻找,远远看到崖边打斗的声音,同时之间心头一颤,急掠至前将她带离安全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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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九章亲王,一个卫国将军府,想必……”黑衣女子的目光落在了凤浅歌的身上“你就是凤三小姐了?”
凤浅歌淡淡地望着她,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女子到底为何而来,两侧一左一右两人都抓着她的肩膀,她抿了抿唇,出声道:“看得出是什么人吗?”
“乌蒙。”萧飏颓然松开手沉声道。乌蒙是一个小国座落于苍月西部,乌蒙的人都擅使毒,几年前更企图练制这种死士来对付苍月,苍月帝闻得消息派亲王府领兵而去,赶在毒制成之前踏平了乌蒙,但仍有少数人出逃在外,而眼前这个若所料不错,便是乌蒙国的公主乌云珠。
萧飏握着敛的手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染透,一片殷红,深沉的眼底盯着崖边的女子满是杀意,敢进入皇家围场行刺,她倒真有本事。他能带人踏平了小小的乌蒙,今日还会惧她这点小技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