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见严蒿丝毫没有结束这场谈话的意思,而他又不便强行告辞,鲁妙儿等人的安全应如严蒿所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即使现在鲁妙儿等人陷于危险之中,此时他也无法可施,先不说这地道中是否尚有何机关,单是严蒿这一关他便闯不过去,更何况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高手在暗中虎视眈眈呢。(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杜奇早就在猜想严蒿毫不避讳地找他相晤不可能只是问一个那么简单的问题,或是只是到此来探听陆炳与严世蕃商谈救放俞大猷一事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用意,只是一时猜测不透而已,不过从种种迹象不难断定,近来严蒿真的遇上了麻烦,而且还是他一时解决不了的大麻烦,这麻烦很可能便是来自天地教,否则,严蒿不可能找上他杜奇,因为杜奇并未愚蠢地认为严蒿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以及身后的力量。
想那严蒿既然敢违背天地教的旨意不听从天地教的指令,必要时也应不惧与他杜奇做对,介于种种原因,杜奇势又不能真如鲁妙儿所说那样除掉严蒿,因而此时他即使能顺利闯出地道,带着鲁妙儿等人平安地离开严府,那他们往后成天都得应付严蒿爪牙的追捕围杀,那时,他还怎么履行职责匡扶天下?
思念电转中,杜奇心中蓦地一动,一个大胆的设想忽然浮上脑际,如果严蒿的麻烦真是来自于天地教,那么,何不利用严蒿的力量去对付天地教呢?
杜奇明知要让严蒿按照他的意愿行事难于登天,与严蒿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与严蒿相谋犹如与虎谋皮,但如果能就此一劳永逸地将天地教连根拔起,使黄帝的大业顺利地千秋传承不是一件值得欣慰之事么?即使达不成这一愿望,能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创造一些有利的形势也不虚此行啊。
有见于此,杜奇不由静下心来,看看严蒿这老贼到底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于是亦笑道:“阁老说笑了,只是小子愚鲁,实在猜想不透阁老的意图,心中忍耐不住发问,可话出口后才发觉问得十分无聊。”
严蒿大笑道:“刚相见时公子称呼我为老丈,显然只是将我看成一位普通的年迈长者,后来干脆连老丈的称呼也免了,显是心中对我不满,说不定还有些愤恨,而此时公子却一反常态称呼我为阁老,看重的显然是我的身份地位,公子心中一定是有事,而且此事必定与我的身份地位有关,对吧?”
杜奇坦然地笑道:“不错!所以请阁老也不要再转弯抹角,有话尽管直言,要知有些事是越描越黑,没的让小子看低了阁老。
”
严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言归正传!”
杜奇会意地微笑着再次道:“请阁老吩咐!”
严蒿道:“吩咐不敢当,我此次冒昧请公子前来,主要是想请公子替我传个话,两年内请道、佛二教和与你们有关的所谓正道之士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
杜奇又道:“其次呢?”
严蒿道:“其次是想请公子早日离开京城,而且带着你身边所有的人!”
杜奇不解地道:“不知阁老所言我身边所有的人是指哪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