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玲脸色数变,坚定地道:“一切但凭公子作主,铁花绝无怨言!”
杜奇道:“见见他也好,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见柯玲微微点了点头,杜奇才扬声道:“有请!”众人闻声自觉地退往杜奇身侧,空出房间中央以备杜奇接见来人。来人应声推门而入,众人见之无不大讶,原来那人竟是前几日追杀柯玲的祁老二。
祁老二进得门来,略略扫视了一眼房中众人,突然“扑通”一声跪拜在杜奇面前,悲声道:“祁连山冒昧来访,请少侠大仁大义救人一命!”
杜奇道:“祁大侠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请坐!”
见杜奇并未明确回答他的请求,祁连山又转向柯玲道:“铁花姑娘,你素知我们兄弟的为人,这次纯是为了还人情才不得已与姑娘作对,请姑娘大发慈悲劝劝少侠救救我们老大吧,此恩此德我等没齿难忘!”
柯玲愤然道:“你还有脸来求我?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又怎会帮你求情?”
祁连山叩头道:“铁花姑娘,我等自知罪大恶极,只要铁花姑娘答应求少侠施舍解药救治伍老大,祁某便任由铁花姑娘处置消气绝无怨言,往后他们也绝不会找铁花姑娘的麻烦!”说着,祁连山迅快地解下佩刀,刀柄向前,刃口向后高举过头呈向柯玲,显是欲与自己一命来换取救伍老大所需的解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柯玲虽恨不得手刃祁连山为父母报仇,但她却不屑向甘愿求死的祁连山出手,更何况如果她此时杀死祁连山,便得遵他之言求杜奇救治伍老大,象这样杀一个鲜活的仇人却要去救一个必死的仇人之事,柯玲说什么也不愿做,于是她盯着祁连山恨恨地道:“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看在你是有所求而来的份上,我没有立即杀你为父母报仇已算是宽宏大量了,你滚!下次再见之时,便是我为父母报仇之日!”
祁连山并不死心,仍然哀求道:“祁连山自知罪孽深重,只要铁花姑娘大仁大义大慈大悲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愿当场自尽谢罪!”
任谁也不愿让不共戴天的仇人死得这般容易,柯玲自是想一一手刃仇人,但格于形势,她此时确实不便斩杀祁连山为父母报仇,许是心中已被仇恨和怒火填满,柯玲只是怒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别处,不再理会祁连山。
祁连山见求柯玲不成,又转求杜奇道:“少侠,当日祁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只要少侠肯施舍解药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任凭公子处置!”
那日伍老大被娇娇咬中后,众人皆以为他命不久矣,谁知伍老大凭着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竟然苟延残喘至今。许秋婵对毒药最为上心,这一路之上对娇娇也有所了解,她自认无法解救被娇娇咬过之人,断定凡被娇娇咬中之人绝无幸免,此时再次听到祁连山向杜奇索求解药准备去解伍老大所中之毒,不由诧异地问道:“你们的伍老大还没有死吗?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闻言,祁连山不由恨恨地盯了许秋婵一眼,但他瞬即便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道:“可怜伍老大身中巨毒全身僵硬发黑,心跳微弱呼吸似有似无,若不是他的眼睛还能眨动体有微温,任谁都以为他是一具中毒而亡的死尸,求小姐发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伍老大一命吧。”
许秋婵黯然道:“我可没有本事解除娇娇之毒,你……唉!”
祁连山胡乱地冲着众人磕了几个响头,求道:“娇娇姑娘,求你大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救伍老大吧,祁某不敢多求,只要够救伍老大一命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