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然继续着。与秦天助的约定已经到期了,风致要进入蒂檬的寝室唤醒秦天助……
从战场上回来,蒂檬就要求风致别把白明就是秦天助之事说给由帝都来的其他人知道,另外,蒂檬等人已经清楚聪明的漠伽知道了秦天助真正身份,漠伽就跑过来和他们商量,希望他们能够隐瞒这个事实,她不希望秦天助了解这点,因为睡醒的秦天助也许又是一个失忆之人,风致听得漠伽如此说,便也跟蒂檬如此要求:如果秦天助醒来后,确是不记得她的话,亦不要把她已经知道白明是秦天助这个事实告知他,她默默地守在他身旁,直到他真正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对于秦天助自插心脏这事情,风致是后来才知道的,众将领对此很气愤,秦天助身为一旗之主,却如此地不珍惜生命,竟然为了救一个女人而轻生?但是,风致却是另一翻感想,那是刺入她心中的针,令她既痛而又震撼,那是秦天助给她的……无以伦比的见面礼,是她一直守护的男人的回赠——以生命为前提的。
秦天助并没有把她忘却,只是把她以及之前的一切记忆埋藏了,当她知道这些,她便不再怪责他,她原以为,他不与她相认,是排斥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再记得她了。她略感痛苦,可每想起秦天助戳心救她,她则只有幸福,一种伴随着巨大痛苦的长久的幸福……
为此,她必须遵守与秦天助的约定,虽然她本身希望秦天助能够继续沉睡,因为她也知道秦天助的沉睡,是他身体的需要。但与他的约定,她也不能废去。她找上了蒂檬,蒂檬知她要踢醒秦天助,当场拒绝了。
“天助受了很重的伤,他需要睡眠来修复他的身体,我现在不能让你叫醒他。”蒂檬如是说。
风致道:“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蒂檬道:“我不管,现在谁也不准打扰他的睡眠,天大的事情由我蒂檬顶着。”
风致平静地道:“这是他睡前的命令,我觉得他可能有事情要办,所以才这样的,而且他约定的期限是三天,则他是清楚地了解三天之后,他的伤应该是无碍了的,因此才让我在三天后一定要把他唤醒。”
“你说的,我怎么相信?”蒂檬的语气降了下来,如果真是秦天助的命令,或许秦天助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的。
风致道:“虽然你是他的女人,但他从小便是我抱着睡大的,他在我怀里的日子也绝对不比你短,我是他的女奴,我可以叫你一声夫人。可是,你别忘了,你所给他的深情,在我的心中,亦同样地存在。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蒂檬沉默了一会,转身欲踢秦天助,风致急忙道:“让我来吧,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踢他了,好多年了啊!”
风致小心翼翼地推秦天助向里,然后提脚朝秦天助的屁股狠狠地踢了过去,秦天助惊叫一声,醒了。
他看了蒂檬和风致,惊异道:“风筝,是你踢醒我的?我睡得正好,你干嘛又来踢我?”
风致心头暗惊,阵阵失望。果然,秦天助再次醒来之后,已经不记得她了,把她当成了风筝,就连救她的事情,也跟着以前的记忆沉睡了,而且竟然不记得他跟她的约定?此刻埋怨她踢醒了他?但是,这种表现,无疑与他小时候被风筝踢醒之时,是极相似的。
风致道:“你让我踢醒你的。”她也没有辩护,既然秦天助把她当成姐姐,那么她就冒充姐姐吧。
秦天助感到胸口有些痛,于是扒开胸衣,看见心口上的伤疤,怒道:“这是谁干的?谁在我的胸口捅了一个洞?”明知故问,切!
风致道:“那是你救我……救我妹妹的时候的创伤。”
秦天助疑惑了,盯着风致,问道:“我救你妹妹?风致?嗯,对了,有这么一回事情,你妹妹变成了血枪,我进入土坑里,我好像自己捅了自己……干,自己捅自己?后来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这么说,你妹妹也知道我是秦天助了?”
风致垂道:“应该是知道了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笨,本想隐瞒,但秦天助还记得受伤前的事情,那时他在她在面前亲口承认的。
秦天助笑道:“如此正好,这次可以亲近你妹妹了,哈哈,以前老是对我不屑一顾,我这次叫她爱我爱到死……”
“你好坏!”风致跺脚嗔道。
“咦,你向来都知道我很坏的?况且,你妹妹也是我的人,我要对她怎么样都行,嘿嘿,要怎么样对待她呢?她以前如此地无视我的存在!”秦天助思语道,蒂檬看不下去了,道:“天助,在你面前的其实不是风筝。”
秦天助惊道:“不是风筝?那是……风致?”他凝视风致,风致垂脸不语,嫩脸绯红,他道:“果然长得一模一样,为何不戴着面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