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有一个师尊足矣,诸位前辈厚爱,在下感激不尽,非常抱歉。”思绪回到当初的玄丹宗,心想当初自己不过区区一个打杂,就连宗门道袍都没有资格拥有,直到后来遇见师尊。
几人不再言语,白童则是赞叹道,“不错!你若这般随便答应下来,我反而会看你不起,做人应当如此,你很不错!”
此刻外界已然黑暗了下来,那种黑暗不同于天黑,而是黑到让人会错以为自己在闭着眼睛,说伸手不见五指已经不足以形容。
透过门缝,苏墨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好似原本的缝隙被人堵上了一般,心中感叹,突然感觉之前那般昏暗的天空是有多么美好。
“这般天气还会持续多久?”苏墨恭敬的问道。
将双手负于身后,白童则是叹气道:“十年。”
十年……?
苏墨彻底无语,若他所说是真实的,岂不在说自己需要待在这破屋中十年之久吗?他们可以忍受这般寂寞,可自己又怎能甘于这等处境。
内心非常纠结,可也丝毫不怀疑,若自己走出去必定陨落,十分焦急,搓着手掌在房屋里来回走动着,心说这可怎么办。
这是苏墨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仿佛曾经的心态在白童说出十年二字之后便消失不见了一样。
不对,事情不对,苏墨重复道,显然他发现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而这件事简单到几乎让他险些忽略,这诡异的天气必然有着什么缘故,所谓的幽冥道一定有人走出去过,否则他们三人是如何知道此地叫作幽冥道!难道不应该与自己一样一无所知嘛。
万物相生相克,此地诡异天气必然有着一些原因在其中,只要找到原因那么便可走出,内心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当再次透过门缝的时候,却发现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黑暗之中竟亮着一展灯笼,正在那漆黑的夜空中飘荡着。
正要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三人已经消失不见,苏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就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禁的打了个哆嗦,却也开始防备了起来。
可当仔细观察了一番房间之后,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就连自己所画的画像都完整无缺,体内运转修为,对着自己毫不犹豫的打了一掌,这才确认,眼下看到的与之前经历的全部都是事实。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陨落了?故而留下一道执念在此而误导我,让我以为此处无法走出?”苏墨自语道。
缓缓的走到门前,本欲想将门打开,可转念一想,万一他们三人留下执念是出于好心,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么!
门外的灯笼依然在飘荡着,隐约中苏墨听到有人喘气的声音,借着由灯笼散发而出的余光,赫然看到那挑灯人的模样。
一头凌乱的银发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观他年纪,若按正常人来算,已经是一个百岁老人,身形弯曲行
动缓慢。
尽管如此,苏墨仍是不敢打开房门,想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趴在门缝处猛然喊道:“老伯,您能过来一下吗?”
此话一出,那飘荡着的灯笼果然停了下来,老头回头一看,沙哑的声音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实越来越没有礼貌,有事请教自己不过来,还要老朽自己过去,都一把年纪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咳咳,苏墨十分尴尬,而对方所说也没有任何问题,心说我不是不过去而是不敢呐,嘿嘿一笑,“老伯啊,您境界超然,于这诡异的天气之下仍是行动自如,晚辈自是不能比较,这门一打开在下必死无疑!”
好一个能说会道,老者轻哼了一句,“你若继续待在那屋子里,可别怪老朽没有提醒你,最多不过两日的时间必受风刀斩杀而死。”
风刀?苏墨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应该相信谁,而老者也不在言语,挑着灯笼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犹如热锅上蚂蚁的苏墨此刻进退两难,他相信二者之间必然有一人在欺骗自己,至于目的却不得而知。
静下心来仔细分析之后,苏墨脸色大变,心说若自己所猜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此时两者之间必然在算计着什么,也或许正在某处盯着自己。
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