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儿走到石壁前,抚摸着满壁大大小小的孔洞,嘴角扬起。
“呜”随着风信子一声长啸,四匹金刚狼出发了,消失在茫茫林海。
小无儿站在巨大的石狼头上,望着风信子和雪狼妈妈消失在丛林深处,他手中的和肩上的三只小云雀也飞起消失在林海里。小无儿也转身向着鹰岭方向奔去,隐没在巨树林里。
风过彩林涌动,秋花飘香。
在狼头岭往船山灵湖去的路上,距狼头岭有百里左右,有一处叫乌鸦口的地方。这个山口有三百米来长,宽不到百米,两边是百米高的笔直悬崖。山口内少有树木,灌草丛生,白骨隐现。这里终年乌鸦盘据,是一处凶险之地。乌鸦口也因此而得名。
只见一处草丛中十多只乌鸦飞起,盘旋在一堆白骨之上,“嘎嘎”不祥之声回荡在山口。
“笨蛋,动什么动,你一动,乌鸦一飞,不就暴露了,都小心一点,不要动。”脸上有一道很长伤疤的三阶老豺狗小声呵斥着身旁刚才站起来活动筋骨的豺狗。
“老大,我们都埋伏了一天了,昨晚还淋了雨,受了冷,都不见狼头岭的雪狼来,他们是不是绕道走了。啊,啊,啊切!”刚才动了一下的豺狗不满地道,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惊起一团乌鸦乱飞。结果又被伤疤老大拍了一掌在头上,这才老实地伏下身子。
“不可能,这一处有千里长的断崖,他们长了翅膀飞过去还差不多。风信子,今天老子是倾巢而出!哼!这次要老账新账一起算,来个秋后算总账!”伤疤老大用前爪摸了摸右脸侧那长长的疤,恨恨地道,眼里凶光旺盛。
“老大,雪狼的小人宠有古怪,会妖法,你可小心别着了道。”显然,这只豺狗想起几天
前晚上那一幕还是心惊胆战的。长牙在那小人眼睛一闭一睁之下就没了!
“我知道,那是长牙轻敌才着了道。我们这次有充足的准备,他们是插翅难飞,哼!你们看,说谁谁就到,他们不是来了嘛。都给老子藏好了,先放他们进山口,到时听我号令出击。”听得伤疤号令,众豺狗都伏下身,低着头,收了息。
风信子带领着三狼奔乌鸦口而来,远远地停了下来。
风信子站在乌鸦口前,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鼻子不断地在空中嗅着,一会儿又有附近的灌木花草上嗅了半天。“嗯,好像有豺狗过去了。昨天夜里下过雨,这味都冲没了,有点把不稳有多少只狗东西过去了。可能也是去灵湖的队伍吧。你们几个小心点,随时准备战斗。这山口可是出了名的凶地。”
雪狼和独眼是走过这个山口,当然知道厉害。红毛看见爷爷和妈妈严肃的样子,好像要面临大敌一样,自己也认真起来,露出了爪子,边走边小心地警戒着四周。
一群又一群乌鸦被四狼惊扰飞起,“嘎嘎”的噪声令四狼心烦和不安。当看到有些还带着血肉的白骨时,四狼不由的心里一紧,相互靠得更紧了些,更加小心谨慎了。
“旺旺”两声犬吠突然响起,回声激荡。顿时四周的灌木和草丛中纵出无数豺狗,把风信子四狼重重围住,堵在了山口中间。“旺旺”之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上万只乌鸦飞上山口,盘旋着,吵闹着,等待着又一顿的美食。
风信子四狼背靠背挤在一起,组成了防御阵形。
“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呀,一会儿红毛和独眼向灵湖方向突围,我和雪儿为你们打开缺口。”风信子看到有三四百头的豺狗包围了他们,心里也是一阵发毛。如果是他一狼到是好说,打拼出去就是了。可今天却拖着两个一阶的小辈呀。金刚狼和豺狗向来不对付,今天这豺狗可以拼了全部家当来报仇了呀!
“哈哈,疯子,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老疤我在这儿候了你一天了。真是天助我也,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把我们那么多的气味冲走,也把老子们冷得够呛。疯子,受死吧,小的们把他们给我撕成碎片。旺”伤疤一纵,恶狠狠地向风信子扑去,十支利爪在空中闪出凶光。这伤疤早就是三阶兽了,可他在二阶顶峰的风信子面前却是屡屡吃亏,心里很是不服。如今,风信子升到了三阶,伤疤就更是不爽了。
“来吧,老子今天要好好地疯上一把,呜”风信子长啸上声,伸出右掌,在空中闪出五支钢爪,一掌拍了上去。比伤疤大一倍的狼掌,一下子拍得伤疤飞出了几丈远,摔了个地地到到的狗吃屎。
“哼,小样,不长进的狗东西,是不是还想老子给你留点长记性的纪念!哈哈哈!”风信子大笑道。
看到头儿被拍飞,豺狗们突然收住了进攻的态势。
“啐”伤疤吐了一口进到嘴里的泥,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恨恨地道:“老疯子,单打独斗老疤确实不是你的对手。可今天老子不跟你打,小的们给我继续上,把他们解决了,我们就去端了狼头岭,宰了那个小人给长牙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