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刺杀(2 / 2)

王老汉忍着痛苦,勉强从喉管中挤出略带哭声的哀号:“鹰爷饶命,牢头是我们的上司,他的行踪我们怎敢过问?而且他几天不来牢房,乃是常有的事情,小的怎么会起疑心?鹰爷不信,可以问小的同僚。”

王老汉此言一出,其余的狱卒连忙跪倒在地,哭诉道:“王老汉所言句句属实,请鹰爷明察!”

鬼隐龙韬冷冷地道:“现在少主遇刺,经我们调查,刺客乃是你们这里关押的死囚。就算你们牢头经常不在,你们习以为常,难道不见了犯人你们也不知情?”

众狱卒磕头磕得满头是血:“实在是不知道,龙爷要的那个成强,自从进了死牢,就没有洗过澡,终日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目,我们实是不知道有人已经偷龙转凤,将他私放出去!”

鬼隐龙韬阴郁的目光扫了一下牢房,默然不语。鬼隐鹰击心领神会地一脚踢在王老汉的腿上,咯的一声,踢成两段。

王老汉疼得直抽搐,但是不敢强力挣扎,喉咙又受到压制,只能在鬼隐鹰击手中嚯嚯哀鸣着。鬼隐鹰击毫无怜悯地寒声道:“要换走死囚,牢头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你们如果不替我把甄老三的同谋找出来,就一起受死吧。”

鬼隐龙韬也不说话,把头一偏,站在他身后的数十名鬼隐杀众立即大步上前,老鹰抓小鸡一般各自拎了一个狱卒,拖到一旁去殴打,连鬼隐鹰击手中的王老汉也被人接手施暴。

等到狱卒们的惨叫声由强转弱,几至无声之时,鬼隐龙韬忽然开口:“萧城死牢,每天换一次班,谁首先发现有异,头一天的狱卒就是私放死囚的罪犯。你们供不出别人,就自己认了吧。”

接下来一片呻吟和喘息,并没有任何回音。鬼隐龙韬微笑道:“不知道你们是愚钝到真的不知道犯人是否被换,还是讲义气到认为自己可以熬过我们的酷刑。”说着声音一提:“十指连心。”

鬼隐杀众应声而动,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夹具,将狱卒们的手指套入其中,用力一扯,剧烈的疼痛令得本已奄奄一息的狱卒们再次高声惨叫,凄厉的声音响彻死牢。

鬼隐龙韬不待狱卒们表示,继续下令:“刮皮!”

鬼隐杀众纷纷用木桶盛了牢房中央大锅中煮沸的开水,倒在狱卒们的双脚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狱卒们的双脚烫得通红、满是水泡。鬼隐杀众并不停手,从腰间取下铁刷子,往狱卒的双脚刮去,铁丝过处,立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狱卒们连番受刑,痛得欲哭无泪、欲叫无声,沙哑着声音如濒死的野兽般哀嚎着。

鬼隐龙韬忽然把手一挥,止住手下施刑:“你们是不是恢复点记忆了?如果没有,我可以再帮你们想想。”

狱卒们纷纷提起精神,哭喊着呼喊招了。

鬼隐龙韬这才冷笑一声:“分开审讯。拖出去!”

等到鬼隐杀众依照命令将各自负责的狱卒带走之后,鬼隐鹰击道:“大哥,甄老三三日前失踪,成强很有可能是三日前被掉包的。”

鬼隐龙韬瞪了他一眼:“难道不能早就掉换了,三日前再灭口?”正说话间,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凹凸有致的蒙面妙龄女子出现在刑室门口,见到鬼隐龙韬便跪:“首领。”

鬼隐龙韬转身道:“调查得如何了?”

妙龄女子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答道:“萧城死牢二十四名狱卒,一名牢头,均有收受死囚同党、亲属、本人贿赂,陆建正率人逐一核对贿赂来源,请首领稍候。甄老三三日前亥时从宜春院出来,就没有人见过他,经过属下调查,在从宜春院与甄家之间的白云街找到了这个东西。”说着双手呈上一张满是脚印灰尘的手绢。

鬼隐龙韬并不接过,瞥了一眼便道:“是宜春院哪个姐儿的?”

妙龄女子回答:“甄老三的相好胭脂。”

鬼隐龙韬道:“发现手绢的附近,可有异样?”

妙龄女子道:“没有,甄老三就像凭空飞去一般,地上毫无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附近的屋面也无脚印。”

鬼隐龙韬忽然眼睛一亮,手一抬,妙龄女子手中的手绢便飘了起来,飞落到鬼隐龙韬手中:“这里撕破了。”

妙龄女子道:“是,不过属下搜索之下,并未发现任何手绢碎片。”

鬼隐龙韬嗯了一声:“是吗?那可能随着甄老三的尸体永远消失了。这件事布局周密,对手不简单啊。”

“的确不简单。”鬼隐虎贲魁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大哥,你叫我去保护少主,却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说着递过来一小块绢布。

鬼隐龙韬接过来一合,眼中寒芒骤盛:“哪儿找到的?”

鬼隐虎贲道:“大公子门外的庭院中,遗落在一个花盆边上,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鬼隐龙韬一愣:“大公子?”

鬼隐虎贲点头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换作任何人,我都不会为院中有女人的手绢碎片而奇怪,可是大公子久病缠身,从来不近女色,庭院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过我奇怪归奇怪,却没有想到可以与詹青娘的收获相应和。”

鬼隐鹰击摇头道:“嫁祸。第一,如果是大公子做的,他肯定不会把灭口对象从外面带到自己院中处理,徒增破绽;第二,我不信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线索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

鬼隐虎贲道:“我也这么想,不过我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对方怎么会不知道?嫁祸得如此低劣,似乎与他灭口的干净利落不相符。”

詹青娘忽然道:“不可不防。”

鬼隐龙韬听得一愣,随即道:“大公子?”

詹青娘点头道:“人人都说大公子重病在身,但是谁知道他病成什么样子?由于怕风,除了祭祖,他从来不在人前露面,就连这次少主回来,他也是派妻子迎接。这样的人,有很多时间做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鬼隐龙韬闻言略一沉吟:“那么你认为真是大公子?”

詹青娘摇头道:“不是,大公子如果真是韬光养晦,忍了这么多年,肯定也不会这么冒失的对付少主。不过可能这次刺杀的主脑,想要提醒我们一些东西,大公子除了久病,并无过失,作为嫡系长子,本身就可以获得很多腐儒的,他的态度绝非无足轻重,只是现在我们都认为他无意于爵位而放松警惕罢了,我们跟大公子产生隔阂,对真正的刺杀主使者没有坏处。”

鬼隐龙韬陷入沉思:“此言不无道理。但是此次真正的凶手呢?真正的凶手……”忽然一拍手掌:“凶手就在府中!二弟,马上搜查从柿林到易府的整个区域,可能有成强逃跑时路经的痕迹。”

鬼隐虎贲应声而动,刚转过身子,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大哥,少主托我告诉你,七公子已经服用了他开的方子,如言痊愈,脸色红润得很。”

鬼隐龙韬微微一笑:“回复少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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