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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雄明在房门初动的瞬间,便立刻从身下的娇躯中爬起,臃肿的身体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
他太清楚了,这一生自己得罪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日思夜想的想置他于死地。五大护法若有要事需要通知他,也必定会先在门外禀报,根本不可能直接推门而入,在恩施州,在
白阳城,在牛雄明的庄园,敢在深夜中,敢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这般胆大,只有可能是他的仇家!
牛雄明咽咽口水甚至于连亵衣亵裤都没来得及套上,双手握着一把从床沿抽出的大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前的屏风,房间内漆黑无比,在房门“咿呀”的一声打开后,在寂静
的夜幕下,数道清晰异常的脚步声传入双耳。
牛雄明猛然间打了寒颤,门外本守护的止水,居然连一丁点警告都未曾发出,这证明来人武功极高!牛雄明恍惚中,有种直觉,自己今夜似乎会过不了这个槛。
“老爷?”床榻上一缕棉被掀动,一名胸前挂着不过手掌大小肚兜的女子微微起身,有些疑惑的往身前叫了叫。
牛雄明没有任何反应,在房间内十分突兀的亮起一丝昏暗的灯光时,他的瞳孔骤然间收缩。
“居然还敢肆无忌惮的点油灯?”在惊讶过后,牛雄明的眼珠滴溜溜转动了两下,随既竟放掉了手中大刀,迅速在床角拿起一席白色睡袍穿上,而床中那名看上去只有双九年华的
女子,在房间灯光突然间闪亮,又看到神色异样的牛雄明时,也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拉起棉被罩住胸口后,这女子一脸惊恐的往床角缩去。
“有两道呼吸声,看来那个牛雄明真的在里面,邪钦去把他带出来吧。”
淡漠的声音响彻房内,这时的牛雄明也刚刚将身上的衣着稍稍整理了一遍,在灯光反射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屏风中越放越大。
“泽邪钦?”牛雄明脑中立刻想起,三日前门内几名弟子回来禀报时的模样,牛雄明眼中迅速闪现出一道嗜血杀机,可转眼间这杀机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不露丝毫迹象,嘴角挂
起一丝细笑,这牛雄明神色乍看之下,居然还十分轻松!
“哼,你还是一样的恶心。”泽邪钦跨过屏风,目光看向床角的那名女子,微微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已经穿好了,就出去吧。有人要见你。”
“嘿嘿,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怎么能说恶心呢。我听说泽兄不是退出沙河帮了吗,怎么还深夜来看兄弟。其实当初在帮内,对于泽兄牛某还是相当看重的,可惜既然如今既
入他派,牛某也只能深表遗憾了。”牛雄明身高不过七尺左右,比起泽邪钦稍矮了一些,如今站在泽邪钦身旁掐笑的模样,看上去不仅没有一帮之主的威风,反而倒有些滑稽。
林业与张涛坐在房内食桌旁的木桌上,听到内室传出的对话,林业从壶中倒了一杯茶微微笑道:“这牛雄明倒也有些意思。”
“呵呵,看来两位少侠就是我泽兄新入门派的同门师兄弟吧,今日深夜拜访牛某看来两位必定有要事,只要是牛某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与泽兄可谓生死兄弟,既然两位是泽兄
同门那么自然也是牛某的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别客气。”牛雄明和泽邪钦两人走出内房时,牛雄明双眼瞄过林业与张涛两人,心中便是一凛,可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移动
着堪称肉山的身体,快步的小跑了一段路,也在林业与张涛两人间坐下,又般倒了杯茶后,便自顾自得说了起来,神色自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做作,这种情形若是不知道的外人乍
眼看下,就仿佛围着食桌而坐的三人,真是十多年的老相实一般。
“掌教,他”泽邪钦躬在一旁,见到牛雄明滔滔不绝后,其眼中怒火燃起,不假思索下便直接靠近了张涛一步。
张涛在泽邪钦开口时,微微摆了摆手,嘴角似笑非笑的不停的打量着牛雄明。
“掌教?”
“咕噜咳.咳”牛雄明嘴中的茶水猛然间灌了下去,引起一阵轻咳。
狠狠有拍了拍胸口,牛雄明神色惶恐站起身对张涛拱了拱手道:“恕牛某眼拙,该死该死。想不到兄台年纪轻轻便是一帮之主,必定是文成武德之辈,他日一统江湖,名流千古指
日可待。”
“算了,别装蒜了。”张涛不禁失笑,这牛雄明体型太胖,一翻作秀倒是颇为可笑。
“本尊名为张涛,此人是本尊师弟林业。如今我师兄弟二人欲要借贵帮之地,建立八极门,不知牛帮主可否割爱?”在来之前,张涛的确打算将牛雄明直接杀了,然后以雷霆手断
把沙河帮内的一些重要门人控制起来,达到目的。可如今见到这牛雄明,他却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八极门,张涛林业?牛雄明神色这才真正勃然大变起来。
牛雄明自己知道沙河帮是什么货色,在大门大派中,根本就不入流。所以在张三丰大寿时他只派去一十四人恭贺。其中泽邪钦与另外一门人先行,而泽邪钦于渠水镇客栈柴房和
张涛秉烛夜谈之后,便直接杀掉了那名同伴,后又在武当山下杀掉了另外八人,留有四人,这四人中除陈泗双之外,另外三人只知泽邪钦叛门入他派,可入得什么派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