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颍川还有别家的荀吗?”荀之瞧着这个人,这个看着有些憨厚的中年人,却是让他有些看不透。
“可没听说荀家哪房的少爷是恰好公子这个年纪的。”那人脸色如初,还是满脸笑容:“所以,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讳武一房呢?”荀之盯着这个中年人,也是来了兴趣,他感觉的出来,这个人没有恶意,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和他如此开玩笑的原因。
果然,听得荀之的身世,那中年人脸色有些僵硬,随后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恢复如初:“是我见识浅了。”
“那兄长你呢?”荀之已经习惯,自己父亲荀武似乎是成了士人的一个代表,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薄名郭恰。”那人瞧着荀之,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不是颍川那个郭,只是忝为暨阳县县令的管家。”
“哦?”听得这个,荀之当下便是来了兴趣,毕竟他对郭万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当下便是问道:“你家老爷脾气如何?”
“嗯,还好吧。”郭洽一边说话,一边将已经迷迷糊糊的喝醉了的陈群从桌子上推回原地,待着陈群那边安顿好,方才说道:“看来你是有事要求我家老爷了?”
“自然是的,明日便要拜门,”荀之面色为难:“只是我冒昧上门,总要带些东西,不知道你家老爷好什么物件?书画还是古董?”
那郭洽笑了笑,如同是听见了最好笑的事情:“我家老爷对书画古董一窍不通,哪里会去喜欢呢?便是平日批阅公文都嫌弃那字不整齐,而书画那些字偏偏龙走凤舞的。”
荀之愕然,这是什么神奇的理由?还有嫌弃书画作品字不整齐的?师父钟繇那里倒是有几幅碑刻,莫非这郭万县令喜欢这些个东西?
“小兄弟啊,若是真有心意,我觉得你不如带些好酒来,我家老爷还是比较喜欢喝酒的,其余的物件,他应该都不怎么喜欢,你带来也得让你原封带回去。
”那郭洽饮了一口酒,接着问道:“听说许都出来一个厉害人物,叫做郭嘉,你可知道?”
“是我兄长。”荀之有些头痛,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许都出了一个郭嘉,却不知道出了一个荀之呢?
只是倒是因为郭嘉的名号,他荀之倒是得到了不少的利益,算得上是靠兄卖钱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这郭嘉在司空府如鱼得水,在朝堂上公然顶撞杨太尉,指责其不为民办事,更要力主罢免杨太尉。”那郭洽笑得欢快,听起来,也是十分欣赏郭嘉。
“司空府属官如何能去朝堂?”荀之不解,司空府多数官员,虽然官职权力很大,但是官位本身是低的,就比如郭嘉也不过一千石,但却是有着两千石都没有的权利,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机会参与到朝堂之上的。
“许都有曹司空把持,便是司空府三岁顽童都可以上堂觐见,何况是他郭奉孝这等人物呢?不稀奇,不稀奇,不过你有这么一个兄长,倒也是要小心,这官场弯弯绕绕,这杨彪门生不少,小心遇到了,给你穿小鞋。”郭洽提醒荀之。
“无妨无妨,谁给我小鞋穿,我就把他打死,然后把他鞋子抢过来穿。”荀之开玩笑一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