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发觉床铺已经准备好了,张月婵正坐在桌边等他回来。
“公子回来了,奴婢这就去打水去……”开门声惊动了张月婵,她急忙站了起来。
王邵还没有说话张月婵就跑了出去,他只能淡淡地笑了笑。
张月婵把王邵侍候的舒舒服服的,王邵一言不发,眼睛怜惜地望着忙碌中的张月婵,眼看几年过去了,当年十几岁大的瘦弱小女孩已经成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不能说绝代铅华,却也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是一颗含苞待放的娇蕾。不过他完全没有任何邪恶的念头,这么多年来他把张克用、张月婵当成自己的心腹、兄妹。
“月婵,你也不小了,留你留不住了,过段时间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良家子弟,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啊!”张月婵正要把水端出去,闻言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半响才道:“月婵的命是公子给的,这辈子不敢有非分之想,能跟随公子身边做个丫鬟就够了。”
“你中不能跟我一生,我也不能毁了你,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王邵的态度非常温和,就想跟自己的亲妹子说话一样。
张月婵不再作声,而是默默地端着水出去了,等她进来侍候的时候一张俏脸也是挂着不悦的神态。
“是我说多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这里不用侍候了,你去克用那看看,让他别太用功了。”
“那奴婢下去了。”
张月婵下去后,王邵细细琢磨一下,懵然发觉自己可能理解错女孩子的心了,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了书桌上半天,脑子里胡思乱想,一阵子乔慕烟、一阵子南袖的,又是北方的战局又是皇帝的心思,半天才长长一叹,自言自语道:“真的好累啊!”
钟表——座钟,前些天冯平已经告诉他找到了一些制作精巧玩意的工匠,但他还没有时间仔细构想,今天心情郁闷睡不着,正好慢慢思索自己记忆中机械钟表的原理和结构,一点一点的写在纸上,他是没有能力把纸面上的东西转化为现实,但他相信这个时代的技术应该能够实现简单的机械齿轮机构。
他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把自己所知道的画出来、写上去,最后的成果连他看了也哑然失笑,分明是一座笨重的落地式座钟。
“还行、还行……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王邵放在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畅快地道:“可惜现在的科技水平达不到,不然……”
正自言自语说到这里,他的笑脸懵然绷紧了,直起了身子拍了拍额头,失落地道:“科技、科技,教育,教育水平达不到,科技教育水平达不到,没有学术理论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