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邵享用了一顿极其丰盛的午膳后,怀着一颗兴奋却又忐忑不安地心出了大内东华门,他有理由相信自己拥有大好的前程,更相信自己有这个信心和实力,但南袖地事情还没有个着落,自己虽然肯定刘娥在拉拢自己,却不能肯定她会赞成一个明教的高等教众成为诰命夫人。WENxueMI。cOm老爹那里肯定是过不去,士林的压力也会很大,他之所以寄希望于刘娥,就是想通过借天子的力量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毕竟一个臣子娶妻和皇家立后地意义不同,只要天子点头,相信士人也会采取是无不可地旁观态度,但刘娥地态度令他摸不透,当他上了马后,心情有几分沉甸甸的。
当王邵走了之后,赵恒和刘娥之间却有一段耐人寻味地对话。
“爱妃似乎对王邵青眼尤加,今日所言必然有深意?”赵恒在洗漱之后,把刘娥拥抱在怀中,一阵不安分地揉搓后才温声详询。
刘娥似乎知道赵恒必然有此一问,她舒坦地躺在赵恒的怀中,充分地享受皇帝的爱抚,风淡云轻地笑道:“此次南北盟好虽说寇准立了首功,但在臣妾看来却是王家父子比寇准功劳只多不少。”
“哦——这又怎么说?”赵恒惊愕地看着刘娥,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
“官家想想当契丹用兵之初,寇准虽然主战,但王邵却一语道破契丹人用兵之心,而后在北城和赴契丹营寨谈判,最后礼送契丹人回国,其功绩并不在寇准之下,何况王旦对于稳定汴梁居功甚伟,没有汴梁的稳定,相信前方不会顺利迫使契丹就范的。”
赵恒脸颊微微发赫,王旦和王邵父子的功绩他是明白的,尤其是王邵在以二十万拿下契丹人地盟约,而他却被讹诈增加到三十万,心中对王邵着实有些愧疚。不禁诺诺地道:“爱妃说的是有几分道理,朕亦是感到王家父子过于谦让,不然朕也不会许下直学士。”
刘娥淡然一笑,她也不计较赵恒为自己寻找的理由,只是温柔地说道:“官家能体谅臣妾为官家一片心意就成了,王家父子无论现在和日后都将是朝廷的栋梁之臣,官家应该善加笼络。至于王邵偏向主战也是可以理解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能没有冲动?记得官家当年亦是金甲披挂,;立志万里地气概……”
赵恒明白了刘娥一片用心,不仅对她更加爱怜,轻柔地抱着她柔声道:“爱妃心意朕晓得了!”
“王邵说的不错,党项人终究是一个祸患,或许朝廷应该在稳定之后规束他们一下了,王邵倒是个很好的选择。”刘娥似乎是有心有无意地点了一句。
赵恒对于王邵的下一步打算,显然有自己的看法,他支吾地道:“用王邵担任从三品的差遣已经惊世骇俗,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却说,王邵回到了府中,他的心情显然是不太舒畅的,在拜见过母亲的时候隐含地说了南袖的事情,但却没有从母亲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实际上,王夫人赵氏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尤其是对于儿子进来的变化感到高兴,当儿子主动提出有了中意的姑娘想要成婚的时候,既高兴又担忧。高兴地是儿子终于一改往日的嬉戏人生态度,要改变做人的方式并成家立业,担忧的是从儿子支吾的口气中能听出来那位姑娘的出身似乎不太好,甚至还有让人不可捉摸的事情存在,所以她无法对儿子表态,只能看看王旦对此事的看法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赵氏是一位标准助内贤的,只要王旦去做的事情,她都会默默地去支持。
王邵从母亲那里出来之后,在府中慢慢地度步,眼看着二弟王雍和三弟王冲连襟走过来,此时王雍已经年近二十,但身材却是中等,相貌在兄弟几人中最像老爹王旦,可想而知面容是非常奇特的,脸鼻皆扁、喉部突起的模样,而三弟王冲也已经十七岁了,不过他却是相貌生的堂堂正正,颇有娘舅家的风姿伟岸,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和王邵几乎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