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玉盘峰的一处凉亭里,张敖一击重拳重重击打在立柱上,脸上尽显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他马方玉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运气?我看他在月神宫过得好好的,根本就不像是来受罚的。”张敖恨得牙痒痒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岂止呀,他每天都泡在女人堆里,我看他是来享福的还差不多!”张敖的身后,一名普通男弟子说道。仔细看时,他就是那个曾经与龙钦云密谋算计马方玉的人,名叫杜弼。
听到这里,张敖更加来气,他对马方玉的恨已经上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他看来,如果没有马方玉,他的人生将更加璀璨,是马方玉改变了他的人生。
“我还听说曹师叔隔三差五地探望他,恐怕跟他的关系匪浅,我真是替张师叔您感到不值啊!”杜弼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张敖终于忍不住,接连在立柱上轰了几拳,手上已经可以看见淡淡的血迹。如此可见,他并没有运气,否则倒霉的就是这立柱了。
杜弼见成功挑起了张敖的愤怒,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接着说道:“张师叔,我若是您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好好找他算账。”
听闻,张敖开始变得冷静,找他算账?这恐怕有些痴人说梦,自己现在也就融合中期的修为,连对方的皮毛都碰不到,如何找他算账?
张敖摇了摇头,悲叹道:“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
杜弼却不以为然,笑道:“自古以来,实力不是决定成败的唯一因素,阴谋算计也可以置他于死地,就看张师叔敢不敢做了。”
此言一出,张敖沉默下来,看向杜弼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说的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就不相信自己会算计不了他。
“此事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让他付出代价,我做什么都可以。”张敖双拳紧握,眼神坚定地说道。
听罢,杜弼接连鼓起掌来,称颂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气概。”
张敖如同被灌了迷
魂汤一般,一步又一步地掉进了杜弼的语言陷井里,也许这就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
随后,张敖面露为难之色,问道:“可是我要如何算计他呢?”
杜弼拱手道:“张师叔若信得过我,我倒有一计,应当万无一失!”
此话传入张敖的耳中,他立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什么计策?”
“我听说炼丹房内有个名叫伍媚的女弟子,她曾经死皮赖脸地追求过您,如今她与马方玉走得近,若是有她相助,事情就好办多了。”杜弼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些话像是早有准备。
张敖听闻,觉得此话说得在理,毕竟伍媚和马方玉走近的事儿几乎已经大范围地传开了。只是要让伍媚相助自己却有些难度,毕竟自己以前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于是,张敖一脸沉重地说道:“此事怕行不通,我与伍媚并不熟识,甚至还发生过不愉快,又怎能让她相助于我呢?”
“哈哈哈,您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是像伍媚这样势利的女人,您只要开出让她满意的条件,让她做什么都行。”杜弼肯定地说道。
张敖沉思片刻,随后变得决然,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杜弼见张敖下定了决心,满意一笑,回道:“其实此事简单,以您的身份,只要重新找上伍媚,许诺她想要的一切,便可让她调转枪头,帮助我们陷害马方玉。”
“陷害同门,尤其是亲传弟子,可是重罪,她现在又和马方玉关系尚好,万一她不肯呢。甚至她将我的计划全盘说出来,那我就死路一条了。”张敖有些担心地说道。
杜弼听罢,心想他也不全是个愚蠢之人,只好再次劝说道:“您说的情况绝不可能发生,其一,伍媚主动讨好马方玉是因为有利可图,您以为她是真情实意的吗?只要您让她觉得在您身上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她必然会答应。其二,就算您说于她听,也只是空口说白话,没有真凭实据,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乱说。”
听到这里,张敖的双眼开始发亮,明显是心动了,便继续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杜弼回道:“到时候您只需让她在药炉里动点手脚,使得药炉发生爆炸,最好能够伤及人命,那么作为看守药炉的马方玉,便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着此话一出,张敖的神色逐渐转喜,很快就大笑起来,看向面前的杜弼,笑道:“杜弼呀杜弼,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才呢?”
杜弼陪以笑脸,拱手道:“张师叔过奖了,弟子能够想到这些,全然是看不惯马方玉的行径,想替您出一口恶气,毕竟咱们都是玉盘峰的人,荣辱与共。”
“说得好!说得好!”张敖走上前去,拍了拍杜弼的肩膀,笑道:“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杜弼躬下身,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心里暗道:“事成之后,我要得到的好处又岂止你说的这些。”
稍后,两人互相阴笑起来,阴笑声充斥在林间里,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