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路来走的极慢,那人完全可以在老二出了长沙以后,再命人向我举报周廷诲的案呀。”
看着马云又自摆乌龙,赵普也是不由得心里好笑,这个王爷有时很伶俐的,可有时又太……
还没等赵普琢磨好改怎么回话,就听彭双说道:“想必是,那人也没有料到楚王会突然出开诗会,当时来不及通知了。”
马云猛醒过来,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汽车、手机一类的东西,派人再去通知,一方面万一那人已经按照计划出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举报人,另一方面,他们也不知道马云的速度,万一马云进了望城县,甚至是过了望城县,他们再想举报,一来能不能见到马云是个问题,二来就算见到了,也没有当街举报那么轰动,三来马希广那群人也不是傻,说不定从哪儿就知道这事了,所以,当时是箭在弦,不发也得发了。
这一发就发错了,把这个时间顺序给颠倒了,要保马希广的人,虽然后接到消息,却先动了手;整马希广的人,虽然先得到消息,却来晚了。
马云叹了口气:“七叔的心思也太深了。如果不是楚王那一下,估计我们现在全中他全套了。”七叔就是马希崇,马希范的七弟,也是大楚内军的一个将领。内军的主管,向来都是马氏弟亲领的,一旦马希广到了霉,在长沙资历最老的,就是他了。
赵普斜了眼马云,意思在明白不过了,你还不是了钩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在大牢里蹲着了。
“照这么说,我们王爷不是怎么做都不行吗?”彭双在一旁,皱着眉头,边想边问道。
赵普笑道:“当然不是了,还是有办法做的。最关键的就是在弄清楚二王爷的来意之后,就立刻把周廷诲交给二王爷,自己来个作壁观。”
“哪马左将军不就倒了霉了吗?”
“我们把账本给拿了,周廷诲就算拱出来了,也没有物证了,最多算个人证。再说,周廷诲会不会拱出来呢?我想那可未必。”赵普说道。
“而且,那个时侯,审案的是二王爷,王爷大可在一旁挑刺,把时间给拖下来,卖个好给马左将军。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您狠狠心,和马左将军联手,那么现在蹲大牢的,很可能就是二王爷了。”
“先生,你怎么这么确定是七爷呢?”张顺问道。马希崇平时一副纨绔弟的样,突然被赵普给分析成这样,张顺忍不住怀疑的问道。
“呵呵,最开始我只是怀疑他,可我听说,在楚王欢迎王爷所设的宴会,好像就是他先挑起婚姻这个话题的?”
马云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是,他那样做不就暴露了自己吗?”
“楚王的宴会向来参加的人不多,将领这边多是马希广的人,文臣那边都多是二王爷的人,他自己的心腹可能没有几个,再说,那些人说话分量也不够。更关键的是,百官提这个话题,陷害王爷的意思那是很明显的。二王爷他们那帮刚和王爷闹了矛盾,那个时候提这事,傻也知道他们是不怀好意的,楚王未必会想不到。说出这话,而又不会让是怀疑是在陷害五王爷,那么只能有一种人了。”
马云沉吟了一下,说道:“莫非是我的那些叔叔们。”叔叔关心侄的婚事,那是天经地义的,特别是这几个叔叔平时表现还很老实,一副与世无争的样。
“王爷在最后一错嘛,就错在不该给马左将军送礼了。就是这一错,让长沙城最后一个有分量,有实力,又愿意为你说话的人,彻底的与你站在了对立面。”分析完了第二错,赵普毫不客气有指责起来。
“这巧娘也真是误事。”席地而坐的彭双,忍不住用手锤地埋怨道。
巧娘?不会?赵普刚来的锐气,刷的一下又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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