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奏庭带领的十万大军,从长安出发,渡过黄河的风陵渡,进入山西境内。在汾河流域,派部队在各地领取粮食。到太原领取了毛皮大衣,领取了各类商品。在山西北部领取了草料,领取了犁头锄头,领取了粮食种子等等。到了大同,与北上的地方官员会合。
陈奏庭就利用二月一日前的剩余时间,下令部队练兵。
部队下面练兵,上面,陈奏庭就来召开会议,研究部队进入兴安省土车省的进军方案。
陈奏庭说:“我们中原王朝,从明朝赶走蒙古人以来,已经有二三百年没有实际统一蒙古了。我们这一次向蒙古进军,首先我们与蒙古的王爷们签订了和平统一协定,有这个基础,我们的进军,就可能避免战争。还有,我们这一次进军,我们要在蒙古建立州县制。我们建立了州县制,蒙古就真正统一了。”
“不过,我这里要指出的是,我们派到蒙古各地的官员,要做清官,要真正替老百姓办事,不要贪腐。不要像明朝派往安南的官员,不但没有安抚好老百姓,还激起民变,使我们的安南脱离了中央朝廷。”
“明朝为什么被推翻,就是朝廷的重税收刮,就是明朝不救济老百姓。在座的地方官员,都是我们从明朝的朝廷官员那里借用过来的。我们大顺要吸取明朝的教训。你们现在做了大顺的地方官员。**要坐在老百姓一边来,要坐在大顺朝廷一边来。干好了,我们朝廷要提拔,要奖励。下去不干事,下去要贪污,我们大顺朝廷虽然不像明朝的朱元璋要剥皮塞草,但是砍头、坐牢、流放、撤职,这些常识法律的惩办条款还是有的。到时候,受处分也还是很痛苦的。我希望大家都干好!”
“现在,我对各省的进军安排如下:在兴安省,我们出长城后就是兴安省与宁夏省的交界。这个省的驻军,就兵分两路,一路出长城就沿着长城向东北方向前进。李大亮丞相带领的部队一出关,我们在西面,就可以互相呼应,造成很大的声势。那些想闹事的也就不敢了。李怀理的第一师的另一半部队也就脱离主力部队,布局兴安省的另一半。第二师住土车省的部队,分一半部队,出兴安省的地界,也是由西南向东北方向一路安排军队、地方官员。另一路与主力北上,从额尔古纳河向西进军,安排部队,安排地方官员。”
“我们的主力,就是北上,消灭侵占我们勒拿河流域的俄罗斯军队。”
二月一日快要到来,陈奏庭把向导叫来问,问从大同到达额尔古拿河最近的距离怎么走?
其中一个向导说:“陈将军,如果我们到蒙古的土车省,应该从大同向北行走为好。如果到额尔古纳河,我们在大同一直向北走,其实很不好。我们要穿越浑善达克沙地,这些沙漠很不好走。还不如,我们从大同到张北,这样到额尔古纳河就避开了沙漠,路途起码要节约一两天的路程。”
陈奏庭打开地图,看来这个向导说得有道理,就修改原来的行军路线。修改了兴安省原来行军安排驻军和地方官员的行走路线。并对那个提建议的向导进行了奖励。
二月一日李怀理的第一师二个团、第二师的两个团从大同出长城北上。当晚在天镇西面宿营,第二天,还没有到张北就宿营了。李怀理的第一师的另两个团开始自己行军,一路也好安排驻军和地方官员。
陈奏庭带领主力部队在第四天在宝昌宿营。后来挨着浑善达克沙地边缘路过,在第九天晚上在锡林浩特宿营。第十二天在乌里雅斯太宿营。第十七天,部队到达阿穆古郎宿营。第十九天越过了海拉尔河,第二十天越过了额尔古纳河。
这一路上,遇见了很多蒙古牧民,大顺军队秋毫无犯,蒙古的老百姓安然地放自己的牛羊。白天行军,夜晚是站岗放哨宿营。虽然草原很好行路,但是大顺的部队都是满载而行,部队也跑不快,每天行军一百二三十里路。
又走了六天,来到了石勒河边,石勒河的冰还没有融化,部队兵分十几路渡过了石勒河。
第三十天,越过了外兴安岭的部队来到了奥廖克马河。
在额尔古纳河与石勒河之间,陈奏庭放了李怀理第二师的两个团,派他们由东北向西南到土车省各地去驻扎派地方官员,陈奏庭看见了这里有种庄稼的农田。就放下一个团的兵力,开始用从太原带来的锅罐瓷器,棉布丝绸与老百姓调换东西。大顺军队这一行动,受到了当地的各族老百姓的欢迎。
自从努尔哈赤叛乱以来,朝廷(明朝)与蒙古族的互市,被努尔哈赤的军队占领了,蒙古族与努尔哈赤打仗又打败了。明朝与蒙古的互市停止了。虽然这对汉族老百姓也是损失,不过,对蒙古老百姓的损失更大。他们失去了来自中原的商品供应。老百姓的牛羊,马匹卖不到钱,内地的商品进入不了他们的地方。锅罐烂了,没有办法煮饭。衣服破烂了,没有办法制新衣服。
大顺的军队还算公平,一个铁罐子换两百斤小麦,一个小铁锅换一百五十斤小麦。那些有钱人用小麦来换瓷器,换丝绸。穷人换棉布。
问题出现了,就是以前,汉族的互市,要的是皮张牛马,不要粮食(汉族地区就大量产粮食)。现在牧民就没有粮食拿不出来换东西了。牛羊马匹他们大顺军队又不要。一个牧民家有烘烤的肉干,急需要罐子。就来求大顺的士兵。士兵看肉干很好,做不了主,就来请示团长。团长一看,肉干是很好带的食品啊,就自己做主,每个罐子换一百五十斤肉干。就是一斤半肉干抵二斤小麦。
没有肉干的蒙古老百姓,就杀牛羊连夜连晚地烘烤。他们害怕大顺军队换东西的部队走了啊!
团长高兴了。一个罐子换的粮食,就相当于一匹马驮的重量。一匹马驮的罐子换的粮食,够一个连队吃几个月了。
大量的粮食堆积起来。
陈奏庭带领的部队到了奥廖克马河,只见奥廖克马河还有厚厚的冰层。从河道的宽度判断,是可以行船的河流。陈奏庭留下了一些造船师傅,留了一个连的兵力帮助造船。这里是奥廖克马河的上游,只要有了木船,就可以顺流而下,到达勒拿河。额尔古纳河和石勒河流域已经可以种庄稼,只要在石勒河与额尔古纳河的汇流处建立一个收购粮食的库房,只需要送翻越外兴安岭一段旱路。到了奥廖克马河又可以用船运粮食。勒拿河各地的驻军,就可以利用勒拿河上下游运输粮食。
三月一日,陈奏庭传令,部队沿着奥廖克马河右岸的道路前进。大部队不得下到河里去行军。他感觉现在这里的天气虽然像河南的冬天一样寒冷,太阳晒着,好像春天就要来了。如果气温提升太快,大部队就有在河流上陷落的危险。
三月五日,部队到达了勒拿河与奥廖克马河的交界处。天已经暗下来。陈奏庭明显地感觉到这里的白天比较短黑得早。天黑了现在是没有办法渡河了。
陈奏庭不知道这河这边,有没有俄罗斯的军队,就派出几支骑兵到下游巡逻一下。部队选择地点宿营。
等了一个时辰,有一支部队,抓到了几个俄罗斯渔民,可惜语言不同,被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