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杨书记接到了江尾市的电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心想,谁让省厅去查的?他们又怎么会莫明其妙地开枪?真是给我添乱啊!唉!江尾的事我都管不了,你们省厅就管得了了?常飞可是我亲自去求了才上班的啊!你们难道还想让我去再求一次吗?你们这样胡搞,早晚会把我也玩完的。
杨书记火了,忍不住立即给省厅厅长刘铿打了一个电话,对他吼叫道:“谁让你们到江尾去闯祸的?以后江尾的事没有我点头,谁也不许再去胡搞了。”
杨书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根本没有给刘铿任何辩解的机会。杨书记也真急了,常飞要求省委抓梅文涛,是他没有同意立即抓的。现在出现问题了,中央要追查下来,他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常飞还专门到省里来打过招呼,总理如果揪起我的小辫子来,我都不知该怎么应付了。唉!早知道会出事,我就听了常飞的,早点把梅文涛抓了多好。晚了,一切都晚了。
刘铿接到了杨书记的电话后,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他是听了黄永贵的指示才到江尾去搅混水的,本来是想去给常飞添堵的,现在反过来给省厅添堵了。不过省委假如追查,他也是有充足理由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省厅也是有义务前往协助调查的嘛!
刘铿是看风驶舵的主,他知道黄永贵是他官路上的大靠山,而杨书记不是,在理智和情感上,他只会偏向于黄永贵。他现在怕的不是杨书记,而是怕到江尾去后也会象胡知非一样出了事。江尾太邪门了,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由于恐惧过甚,原本不想给黄永贵打电话的他,现在只能给黄永贵打个电话给自己壮胆了。刘铿告诉了黄永贵省厅安排的调查人员开枪的事,并告诉黄永贵省厅派去的人都被市局抓了,他现在正亲自赶往市局,想去把人捞出来。
黄永贵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和其他得到这消息的人一样,立即惊呆了。这事太不寻常了,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类事,调查人员正常情况之下都只会相互支持、相互配合,怎么会莫明其妙地开起枪来了呢?现在市里把他们都抓起来了,怎么办?刘铿去了,他们不放人怎么办?一系列问题立即楔进了黄永贵的头脑里,把他的头都胀大了。黄永贵知道,这一回合自己看来没有任何胜算,只盼望江尾能同意把省厅的人放了,等待下次机会再给常飞穿小鞋了。
黄永贵在电话中,只能要求刘铿到江尾后,不要嚣张,要他低调做人,请求江尾把人放了。
刘铿挂了电话后,汽车也进入江尾城区了。本该颐指气使的省厅厅长,人还没到市局,气势就已被压了下去。也就是常飞所在的江尾才可能出现这样奇特的局面,要是在别处,他还不要太过嚣张啊!市里有谁见到他敢不点头哈腰的?可是,江尾太特殊了,因为江尾有常飞在。而且江尾太邪门了,他还真担心,到江尾不后,就不能回去了呢!
叶微微很客气地接待了刘铿,给他又是泡茶,又是递烟,这让他差一点又想菩萨放屁,神气起来了。
刘铿接过茶,点燃了烟后,赶紧满脸堆笑道:“叶局啊!省厅的人过来出了事,还望叶局看在同行的面上高抬贵手的哦!让我把人带走吧!不然我没法向省里交待啊!”
刘铿开口说话还是比较软的,而且用的词语都很低调,没说上级,说的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