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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梦的开始(2 / 2)

赵爽在电话那边似乎很平静:“嗯,谢谢,我很好。”

“叔叔婶婶身体还都好吧?”吕宁又问候道。

赵爽回答道:“他们都很好。”

“那,小胖(赵爽家养的小狗)好吗?还很能吃吧?”吕宁连宠物也问候了。

赵爽简略地回答道:“嗯”

从人到狗的这一系列问候语说完之后,吕宁感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而赵爽那边也没再说话,两人足足沉默了半分多钟。吕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右手把电话紧贴在耳朵上,企盼着对方赶快说上一句话,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而他自己也极力在找一些话题,但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不知从哪说起好。

想了半天,吕宁终于挤出这么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啊。”但一声炸雷让他马上有种想拿脑袋撞桌子的冲动。

赵爽笑了笑:“一段时间不见,你越来越幽默了。”

总算打开局面了,吕宁紧接着说:“啊,其实,我正要给你去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进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啊,是吗?真巧,其实我也是有事想跟你说的。”赵爽回应道。

吕宁又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不禁后背麻,于是赶快打断了赵爽:“今天我想给你去电话,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我先说好吗?”

赵爽没有反对:“你先说吧。”

吕宁坐起身,向四周看了看,此时领导们都去开会了,剩下的同事要么是正在打瞌睡,要么是男男女女聚在一起侃大山,没人注意他在通电话。于是,他双手捂住通话口说道:“是这样,我昨天梦见你了,醒来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做一些以前忽略的事情,也许这些事情我早就应该去做了,但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晚。总之,啊…”吕宁鼓起勇气,心想还是放下所谓的面子吧,毕竟感情更重要一些。于是接着往下说:“啊,总之我错了,以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的,我的一切错误吧。”

“那你错在哪里了呢?”赵爽突然问。

吕宁被问的一愣,老实说上回两个人吵架的原因,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是啊,自己错在哪里了呢?吕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爽仿佛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她接着又说:“其实,我也不记得了,这不能怪你,我们俩都是一样的,有句话怎么说,叫做‘异性相吸’是吧。也许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所以彼此行事作风都这么相像。现在的我们已经是‘同性’的了吧。那么同性是相斥的,所以,我今天给你去电话的目的是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吕宁的心脏砰砰乱跳,好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叹息:“吕宁,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确又在情理之中,人说梦都是反着做的,看来一点不假。吕宁愣在那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开始诅咒那该死的恶梦。

赵爽见吕宁没了动静,急忙问道:“吕宁,你在听吧?”

“说分就分,什么意思,到底因为什么?”吕宁反应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赵爽平静地说道:“别激动,吕宁,在我眼里你是个冷静又聪明上进的人,我想我们心中都有一个答案,但并不是你错或者我错的问题,而是,我们的缘分尽了。”

“尽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安排筹划我们俩人的未来吗?一个不大的房子,有孩子,我们俩在一起,你忘了吗?”吕宁的语气有些激动。

赵爽尽力安抚吕宁,她已经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听我说,我们的确是计划过,但那时我们是,怎么说呢?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现在不是吗?”吕宁的声调越来越高了。

赵爽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道:“如果是,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而吵架呢。”

“总之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吗?这只是你的借口对吧?”吕宁狠狠地质问道。

“就算是吧,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真的,吕宁。”赵爽想尽快结束通话。

吕宁仍不死心,他不相信一通电话就把两人多年的感情结束掉:“荒谬,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个确实的原因吧?”

谁知他刚问完这句话,就听过电话那一边传来了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还没说完吗?快挂掉吧,大家都等着我们呢。”

“那男人是谁?”吕宁的直觉告诉他,那男人与赵爽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赵爽低沉地回答道:“你不要问了,希望你以后过的幸福。再见,吕宁。”

此刻吕宁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他真想把手中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可是还是强作镇定,喘着粗气对着话筒说:“你骗我,回答我。”只是电话的那端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接着,他又连续拨去几次电话,但赵爽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了。

吕宁感觉到浑身无力,就好像被人绑起来胖揍了一顿一样,胸口有一股闷气始终呼不出来,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只好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四周刚刚听到他只言片语的同事也都远远的走开,该干什么该什么去了,以免打扰他。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路上一些地方积水比较深,汽车通过的时候变得十分艰难,更不要说骑车的行人了。很多人在顶雨行进的过程中甚至都滑倒了,弄得衣服湿了一大片。

钱涛所在的廊受这种鬼天气的影响,以至整个下午来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理师们有的听音乐,有的看杂志,有的凑在一起闲聊。钱涛觉得十分没意思,就在冰箱里取了罐饮料然后推开门来到雨搭下,靠在右边门框上,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下雨啦冒泡啦,王八带草帽了。也不知道乡下的地怎么样了?”钱涛一边抽着烟看着雨景一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

这句是他小时候在下雨天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那时他还住在农村。从小本来生活在一户普通而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是养殖户,生活条件本来还算是过得去。那时的他过得无忧无虑。直到有一天父亲在一次意外事件中不幸身故,家里的天从此便好像塌下来了一样,母亲一个人一边带着他一边忙养殖,生活过的紧紧巴巴。因此在小时候,钱涛比同龄人都要懂事,放学回家就去帮母亲的忙,虽然学习成绩一直不怎么样,但提到为人处事,邻居都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懂事与仁义。

本来以为从此会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他,在一个雨天的下午,回到家后现桌子上已摆好了饭菜,却唯独不见母亲的人影。于是他在整个村子找了个遍,结果却也没有任何母亲的消息。后来还是在邻居大娘那里得知,其实他的母亲已经和别人跑了。对于当时的钱涛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昔日对自己关心倍致的亲人都将自己抛弃了,像这样一句话不说就狠心走掉的母亲世上会有几个呢?这种事绝不是一个普通的11岁小男孩能够承受得了的,但是钱涛却一泪眼泪都没有流,他把桌子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然后蒙头大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把房子委托给了隔壁的邻居大娘照看并保管。拿了一些钱后,只身一人去城里投奔自己的姨奶了。

他姨奶的老伴早年就去世了,因为没有儿女,所以一直是独自生活,老太太十分健康和开朗,她欣然接受了钱涛这个淘气的毛头小子,在之后一直到他长大**,祖孙俩人都是相依为命的生活,过的十分开心。由于童年的经历使钱涛的性格变得十分叛逆和易怒,经常打架。但在姨奶面前他却永远都是个温顺的小猫儿。

再后来,他便一边学习,一边打工。19岁那年,在打工的过程中,与吕宁相识,成为了好哥们,从此二人便形影相随,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闯荡。

沉寂在回忆中的钱涛没有注意到手里的香烟已燃到了尽头,被烫的一缩手,烟头掉落在地上。他捻了捻手指又抬手看了看表,现已经快要下班了,抬头再看看天,雨已经小了很多,于是想转身想回屋里休息一会,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姓钱的,你给我站住。”一个男人低沉地说。

钱涛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连头都没有回,说道:“找本少有事吗?胖头鱼。”

胖头鱼原来姓于,因为长的胖,又有一副大厚嘴唇,而且还在水产市场工作,因此得了个外号叫‘胖头鱼’。

胖头鱼很生气:“混蛋,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报夺妻之恨的,你别想再跑了。”

钱涛很休闲地喝了一口饮料:“上回说过了,我可没夺你什么妻,你找错人了。”

哪知话刚出口就有四五个声音异味口同声回答道:“错不了,就是你。”

钱涛回过头一看,又有四个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们都身穿同样款式的黑色雨衣,手里也都拎着擀面杖粗的木棒,分别站在胖头鱼两侧,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为的胖头鱼正晃着大脑袋,撇着玉米香肠一样的厚嘴唇冲自己‘哼哼’地冷笑着。

像这种与三五个对手对峙的场面钱涛是不放在眼里的,他叉起腰轻蔑地看了看这些人说道:“你们这帮烂蒜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找本少什么事先说清楚喽。”

哪知那四个人之中有一个带眼镜的瘦小子竟哭了起来:“呜呜,终于被我找到了,你个王八蛋,我的小美啊。”

旁边的人马上上来劝解:“兄弟,别哭。想开一些。”“对,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挺住啊,报仇的时候到了。”

胖头鱼看到这里也为之动容,然后抬手点指道:“看见了吧,姓钱的,我们这些人都是被你所害。你不光抢走了我老婆,这里每个人的对象都让你‘下手’了,你说今天怎么办吧?”

原来这些男人的女朋友自从光顾钱涛所在的这家廊后,无论美丑,只要不是太恶心的,全部都被他“照单接收”了。当然也有很多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其中包括那个比胖头鱼小7、8岁的小对象。但每次过后,钱涛都不会和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再有联系。然而那些女人的男朋友却慢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胖头鱼就是其中一个。他曾经找过钱涛理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结果被钱涛收拾的够呛。当然对于类似的事情,钱涛都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了,如果有一阵子没人来找他的话,他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胖头鱼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回面子,于是他大喊道:“今天我找来一票兄弟,看你还张狂到几时,你就在这儿吧。”说着,舞动木棒向钱涛扑来。

钱涛不加思索抬手就把喝了一半的饮料罐朝着胖头鱼扔了过去,迎面正打在他的额头上,耳轮中就听见‘嘭’地一声,胖头鱼被击中后退出好远,一**坐在地上,木棒也脱了手,抬手一摸,觉额头已经肿起了个小馒头一样的大包。痛得他‘嗷嗷’直叫唤。

他身边的人也傻了眼,没想胖头鱼这么‘面’,一招没过就败下阵来。马上上前扶起他:“于哥,没事吧?于哥。”

胖头鱼本来就长的“拿不出手”,现在头上又多了个大包,窄一看更像个水族馆里的稀有水下生物了。

众人把胖头鱼扶了起来,他强咬着牙哼哼道:“你,你,你,哎哟…”

钱涛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还来吗?都跟你说整个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是她们主动来找的我。你们这帮人,不打痛你们,你们就是听不进劝。”

“胡说,我的小美绝不是那种人”带眼镜的瘦子悲愤地说。

钱涛走下台阶瞪了瞪他:“那好,你也要来试试吗,就凭你们几个,嗯?”

瘦子等人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回头问胖头鱼:“于哥,怎么样?”

胖头鱼一手捂着头喊道:“白痴,还等什么,叫人!”

瘦子接到命令急忙伸手掏出一支竹筒:“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然后,一拉开关儿,一个火球“嗖”地射向天空,随后“嘭”地一声爆炸,巨大的声音带着回音传出老远。

钱涛摸了摸脑袋,心想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出十几秒,有很多穿着黑色雨衣的人都从远处聚积过来,围在廊的门口。仔细查点的话能有三十人之多。看来都是胖头鱼一伙的不会有错了。

看到这里,钱涛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心想:“没想到这回真是有点麻烦了,我就是赵子龙在世也不好使啊,这么多人,我可怎么收拾啊?”

胖头鱼这下来了精神:“怎么样,怕了吧,我把所有志同道合的人都请过来了,这下看你怎么办。还狂不狂?嘿嘿嘿嘿嘿”

钱涛仍然不肯服软儿:“你嘿个屁,你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和我有夺妻之恨的关系吗?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女人,我告诉你,有种的话就光明正大跟我单挑。”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谁说没关系,就是你把我们学校的校花给……今天我们学校里有种的男生全来了,目的就是要灭了你。你不是要单挑吗?由于时间有限,我们还得上课,所以我们全体现在就挑你一个!兄弟们,上!”说着,他一挥手,几十人喊杀震天地向钱涛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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