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老头慢条斯理地用一个小故事表述了自己特殊的身份与经历,话说,在很久以前有个叫‘方’的男人,由于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为了糊口他便参加了军队,本以为可以混混日子,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所在的地区就战事四起。I.com在一次雷雨交加的战役中,他被派往敌人那里做奸细,哪知中途身份败露,他在敌军的威逼利诱之下屈服投降,并连夜带领敌军偷袭了自己的队伍。结果他所在的部队全军覆没,只有他因为躺下装死才逃过一劫。当时雨不停地下,脚下的路泥泞不堪,他好不容易爬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本来马上他就可以隐名埋姓重新生活,但刚死里逃生的他非但没有自责,反而居然忘乎所以高兴起来。当时他站在一处山顶上对天狂笑:“神啊,即便是你也杀不了我,我还活着,哈哈,谁也杀不死我……”结果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好辟中了他。当时就把把击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不死之身。
故事讲到这里,钱涛感慨地说道:“哇,那不是好事吗?不死之身耶,我要是有不死之身,那得能泡几辈子的妞啊?”说完,充满向往地抬起头看着天空。
“放屁。”神算听罢居然怒吼道:“你们懂什么,一个人不能死去,是多大的痛苦啊。”
“还敢顶嘴?”钱涛又想动粗,结果被吕宁拦住:“听他往下说。”
神算叹了口气后又接着往下讲。那个男人最开始也觉得很幸运,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于是他娶妻生子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每天上山打柴下田务农,生活过得好不自在。哪知噩梦从此开始,他身边至亲至爱的人都纷纷先他而去,妻子,儿子,孙子,甚至是重孙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他不会死去,即便变老那也要十几年才能看出一些变化。于是他痛苦不堪,曾经多次自杀,跳楼,跳井,上吊,甚至是**,都没有办法让他真正死去,而身边所有的人都视他为妖怪,不肯与他接近,甚至还有很多次被人抓去折磨和蹂躏来实验。从此,他便只好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四处逃亡流浪,其间为了能与上天沟通,他苦学阴阳相术,终于小有所成,虽然始终无法解除上天的诅咒,但他已经能够识出和自己拥有同样劫数的人了。
“那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吕宁疑惑地问
老头眨眨眼睛:“记不得了,不过我记得那年郑王爷正收台湾呢。”
“明朝?”二人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吕宁与钱涛彼此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回可完了,照他这么说,这辈子难道就得是给人家生儿子的命了。尤其是钱涛,突然联想到有一天也许会有一个人像他对付别的女孩那样对付自己,不禁让她恶心的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可她仍不肯放弃希望:“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老头听罢,黯然低下头悲伤地说道:“如果有选择,我现在就想去死。”
三人伫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吕宁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给神算老头松了绑,继续问道:“对不住了,神算,那你当时一定是想提醒我们多加注意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吧?你明明知道这样可能会泄露天机,可能会受到新的诅咒,还大义凛然地站出来,真是错怪你了。”
没想到老头听罢嘿嘿一笑:“开什么玩笑,很久没碰到和我一样受诅咒的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你们这种丫头命是改变不了的。”
钱涛吕宁气得分别给了神算的脑袋上一拳头:“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哎呦,你们俩臭丫头,我所知道的都讲了,现在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吧?”神算一边捂着脑袋一边走出巷子口。
吕宁点了点头,回答道:“可以啊,你想要什么呢?吃的,还是钱啊?我们现在都没法工作了,钱的问题就免谈了,你要是要吃的我家还剩点馒头。”
钱涛听完阻止道:“对,馒头倒是可以给,不过限量,最多2个,我们晚上还得吃呢。”
神算撇了撇嘴角,一付轻蔑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对儿穷鬼,我能要你们什么啊,你们看,那是什么?”说着,用手指了指天空。
她俩顺着神算老头手指的方向望去,并没现什么异常。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就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儿。低头一看,只见老头**地看着她们,双手正准备探向她们的胸部。二人见状脸都气紫了,伸手刚要去抓他,谁知这回老头早有准备,闪的极快,迅跑出老远。
“老东西,你给我站住!”钱涛想要追上去再海扁他一顿,结果被吕宁拽住了。
“算了,让他跑吧,他也挺可怜的。”吕宁动了恻隐之心。
钱涛啧地冷笑道:“害死一帮兄弟,自己却活着,这还可怜?”
“他已经得到惩罚了。”吕宁默然转身离去。
钱涛气哼哼地做了个竖起中指的手势:“你最好别让我抓着啊。”然后随吕宁离开。
谁知远处的神算老头却大声喊道:“喂,刚才的谈话,你们都要保守秘密啊,丫头们。还有一件事,你们千万要记住,那就是…”
二人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嘱咐,于是回头喊道:“什么?”
老头用双手做着拢音的动作:“不-戴-胸-罩-会-下-垂-的!”说完蹦蹦跳跳消失在街的尽头。
“滚,要你管!老色坯!”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骂道……
此番经过对神算的盘问,二人已经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虽然不像老头的命运那么惨,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所有绝望,悲伤,气愤,后悔等消极的情感全部交织在了一起,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用五味俱全来形容都不为过。
闲言少叙,二人回到家中各自的房间,一头扎在床上就起不来了。有句俗话叫做“愁人爱睡觉,懒人爱哼哼”,真是一点不假。吕宁与钱涛各自心怀惆怅,再加上一天都在寻找神算老头,体力早已透支,因此连衣服都没脱,没用多久就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吕宁听见有水流的声音,她睁开眼,现天早已经黑了。拿过手机看看了时间,已经过了晚里十一点。感觉有些想上厕所,于是带上眼镜翻身下床,向卫生间走去。果不其然,钱涛**着上身穿着大裤头儿,一边擦干头一边走出卫生间,正好与吕宁走了个对面儿。
“啊,你醒了?洗个澡吧,一身汗睡不舒服的。”钱涛低沉地说道。
吕宁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然后从钱涛身边走过。
钱涛把毛巾披在肩膀突然回头激动地喊道:“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吕宁站下身,回过头沉默地看着钱涛。过了一会,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怕啦?”
“怕?怕什么?”钱涛不明白吕宁话里的意思。
“老头不行,并不代表我们不行,你这个样子可不是我所熟悉的钱窜子哦”吕宁那粉嫩的娃娃脸上显露出冷静而又自信的表情。
钱涛先是愣在那,随后也嘿嘿一笑:“别小看本少,吕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