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跟我一块闯美国飞车坛,并用血肉之躯拼杀出一片新天地的好兄弟,没想到会在这种危难关头,出卖了我们,出卖了整个车队。他为了自己的苟且偷安,不惜贬低自己的人格尊严,向那帮可恶之徒摇尾乞怜,帮他们硬是栽祸了我们一个‘煸动国家组织’的罪名。可惜他们没有得逞,毕竟美国也是个法制健全的国家,按着司法程序层层递交,他们的阴谋马成了欲盖弥彰不言而喻。这个时候,对方有个无耻谰徒,收买了政府官员,硬是塞了个‘非法竞争’的商业罪名给我们。我们被当成了非法商人驱除出境,回到了英国。”
众人听着加百利的叙说,看着他双脚不停地招待地下的大卫,陈述中有多少悲恨,就透过一双脚实实在在地发泄到了大卫的身,完全想不到大卫就是他的堂弟,直踹得大卫曲卷一团,一边窝囊地大喊饶命,一边还不停地口喷鲜血,看得在场之人个个崩紧了神经,要为大卫那岌岌可危的性命捏一把汗。
“那个无耻之人利用完了那个窝囊废,在我们临走之前,又拿他要胁我们,叫我们赔偿他们10亿美元的经营损失,不然就杀死那个窝囊废,再嫁祸我们,让我们连英国也回不了。这一手做得太绝了,他把那个窝囊废的双腿给截肢了,让那个窝囊废真的成了个窝囊废,以表示他有杀窝囊废的决心。看在那个窝囊废曾跟我是好兄弟一场的份,我不忍他真的成了异国他邦的孤魂野鬼,我们只好把俱乐部抵换给了那个无耻之人,但仍然欠下七八亿元。我们根本无力偿还,那个无耻之人给了我五年的偿还期限。”
加百利停住殴打,开始大口大口地喘大气,地下的大卫也跟着在喘大气。
“七八亿元,要在五年之内还清,我们怎么能办到?无奈之下,一回到英国,我们就混了黑社会。一同回国的几个弟兄,就在这场滚磨爬打之中,死掉了,成就了我今天这样的地位。至于还清了那笔巨债之后,那个无耻之人有没有放了那个窝囊废,我也懒得管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巴不得他把那个窝囊废给杀了。”
说完,突然又提起脚来,狠狠地踹了大卫一脚,才舒了一口气,像放下个担子似的轻松了起来:“我现在无忧无虑,要什么有什么,多自在?唯一不足的是,他狗娘的,让我知道了那个无耻之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并且现在仍然沿用着十年前我的那个飞车俱乐部,想起来就让我很不爽,看见摩托车就没来由的气闷。”
加百利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意与不甘。众人在与他目光一碰的时候,就一阵心惊胆寒,担心这个加百利会冲来,把他当成窝囊废一样侍候。
这时候的哈雷,早已经从衣撕下了一块布,将大腿的两个刀口扎住了,听加百利讲完了他的故事,知道他原来也是个飞车手,并且目睹了他狠揍大卫的情形,当下就对他道了:“看来,大卫的那笔帐,我不应该算在你的身。竟然是误会一场,我想真是抱歉了,这笔帐也只能推后几天,再找大卫来算了。告辞。”说完,转身就往大门走。
“慢着,为了这笔帐,你让我狠狠地凑了大卫一顿,难道没点表示就想这样离开吗?”加百利拦住了哈雷,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接着道,“要么留条命在这里,要么赔偿大卫的医疗费。”
“命是我的,凭什么留给你?你向我讨医疗费,那我的腿两处刀伤,又向谁去讨医疗费?”
“这么说,你是不肯了?好,哈雷,看来你要想离开这里,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哈雷这样问的时候,马发觉到不对劲之处,醒悟过来:他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加百利,为什么加百利此时此刻,会知道哈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