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对身边的刘炳坤说:“瞧河面冰冻的挺瓷实赞别绕那路了穿河过去得了。()”
“哎真的马车在上面走都没事咱也从那儿过去吧!”于是他们二人便敲驾驶室的车窗。
司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后生见他们敲后车窗便把车停下问:“干甚?”
“你看人家那马车在河面上走呢咱们的车也穿河过去吧?”
“不会把冰面压塌吧?”司机有些顾虑。
“人家马车压不塌你汽车就能压塌了?”杨树林说。
“我看悬。”司机仍然不放心。
“瞧你那怂劲打个哈欠怕把牙喷掉了放个屁怕把自己崩上天你胆子那么小你开什么车啊?”杨树林讽刺说。
:要不在河面我们下来走你空车过去?“丁开山说道。
那司机了觉得马车既然可以过河空汽车也可以过吧。于是应道:“到河面你们下车走过去我开车过去。”车绕了个弯又回到刚才马车过河的地方工人们都下了车上了冰面冰冻的很结实踩在上面就和踩在水泥地面一样。
汽车也上了河面慢慢开着压得河面上的雪扎扎的。杨树林看车过来一下窜上拉开驾驶室的门说:“师傅坐会儿。你车空着也是空着。”说着便坐到司机旁的空位子上。车行到河中间突然车轮下的冰断裂车头摇晃了几下便陷入河里三四分钟整个汽车便沉进水中。
“车呢?”王大力听到冰的断裂声忙循声望去只见车已沉下一半忙喊:“咱们汽车掉河里了!”
“哪呢?”刘炳坤问。
“快去看看!”丁开山拔腿就向沉车的方向跑。
杨树林在车里坐的挺滋润随着车的前进摇晃舒服地晃着身子摆摆头心过了河咱也不出驾驶室了别老是你们坐驾驶室让我老在后槽帮里站着。
正在他得意之时猛听“嘎嘎”两声响汽车怎么不往前走了?随后便觉得车头往下沉在他慌乱不到半分钟看到车门的一半已陷到冰面了。“哎哥们不对车沉冰里了!”他使劲推了下司机。
“我知道。”司机也慌了神。
“快出去啊!瞧能不能出去!”
司机又加了下油门。
“出你等着车出去吧我啊对不起哥们先行一步了!”杨树林立马去推车门可是车门已陷进冰水里一大半外面冰水顶着杨树林使劲推了几下车门根本打不开。
“***我瞧你孙子打不开!”他躺在椅上用脚踹可是仍没踹开。对踹玻璃!他刚要踹玻璃驾驶室突然黑了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了。杨树林叹道:“空壳壳了老子掉河里明年春天开冻后还不得喂王八。”可是有意琢磨不光是喂王八泡个几个月自己背上不得也长绿毛那时不也像个绿毛王八了吗。
车沉了丁开山跑到冰窟窿前卡车已整个沉到水下面了。又长又宽的河面盖着白白的雪只有这里压了一个房屋般大的窟窿半尺多厚的冰断面镜子似的闪着亮而中间缓慢流水的地方哗哗哗时而间断地往上翻着气泡。河不太深透过河水还能看到卡车的轮廓。
“里面还有人呐!”王大力跑过来说。
“司机?”丁开山问。
“不光是司机杨树林也在驾驶室呢!”鲜可欣抢答。
“妈呀怎办啊出这么大事!”丁开山自语。随后把劳动布面羊皮大衣一脱说:“我下去把驾驶室门打开把他们拉出来你们接应我!”说完把大衣往河面一甩“咚”地跳了下去。
可是大家看到他在水里扑腾了半天就是钻不下去等了三四分钟倒见他脚冲下沉下去了可是却连动也不动了。
“这家伙不太会游泳啊那下什么水啊!”刘炳坤一边说一边脱下大衣腾地钻下水几下游到丁开山旁绕到丁开山身后抓住后衣领子往上游到冰窟窿边大家七手八脚便将丁开山拽了上来。
刘炳坤在上面露了下头接着又向下游去过了良久才又浮出水面大家急切地问:“怎么样?”
“门拉不开玻璃也踹不碎!”他喘着粗气说道。
“你先上来!”王大力说着把刘炳坤拉上岸。
“你会水不?”王大力问苟石柱。
“会水。”
“咱一块下去!”
“嗯。”王大力和苟石柱脱掉大衣便同时蹦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