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平房又没人住我去四川一呆呆了几年人家房管局写信我要房的租金我你姐夫要你姐夫说北京又没人住退了它吧。我一也是每月不住人也要交五毛钱一年就六块这六七年页好几十块钱呢我就让你姐去北京出差的机会把房退了。本这事和你商量一下你姐去北京前给你写过一封信但始终没收到你回信也就这样了。”
“北京没家了!”杨树林喃喃自语。
“北京早没家了自打你穴队后第二年我去你姐那北京就算没家了北京没家咱在这儿安个家你瞧我给你带来这闺女咋样?”杨树林母亲指指仍站在屋当地上的两个女人。
“你们坐你们坐!”杨树林让那两个女人坐下自己坐在母亲身边正好和她们对面于是观察了一下。母女俩都长的挺黑还挺瘦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几。母亲年纪不太大但脸上已出现了浅浅的皱纹让人感觉有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闺女剪了个齐耳短浓黑厚厚的头遮着一张瘦瘦的小脸眼睛挺大鼻梁挺高最也挺小。细一看除了黑些锈些外也不难看她见杨树林眼光在她脸上停留便害羞地低下头把两只瘦细的手放在膝上。
“您是让她做我老婆?”杨树林站起身来到那姑娘对面拿起她一只手问。
“对啊姑娘挺俊的让他做你老婆难道还配不上你?”杨树林母亲问。
“太小了吧你几岁了?”杨树林文。
“十八岁。”那姑娘用带着浓重四川口音的普通话答。
“十八岁不像怎么这手怎么瘦?”杨树林又说。
“瘦是没吃上嘛在你这儿吃几天饱饭自然几天就催起来了儿子别得福不知福了你也就有了工作要是还在穴队人家姑娘可能还不跟你呢。还挑肥拣瘦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个猴样。”
“她可听话了爱干活知道疼人会洗衣做饭。”那姑娘的母亲也抢过话头用杨树林听不太懂的四川话说。
“你愿意找我吗?”杨树林还没放下那姑娘的手。
那姑娘羞羞地抬眼瞄了一下杨树林然后低声说:“大哥只要能吃饱饭我愿意!”
“行了我从四川给你带到这儿我看这闺女就不赖就这样订下吧。”杨树林母亲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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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跟您说我们知青这厂的有人搞得老婆是北京的有人搞的是当地北京知青有人搞的是当地老乡有工作的最次也搞个当地农民您给我找个四川饥民您让我这脸蛋子往哪个搁啊。”杨树林趁那四川母女俩在小桌上吃饭时低声和母亲说。
“什么四川饥民你姐不是找的四川人怎么了过的不是也行嘛孩子都俩了。”
“可是我姐夫有工作啊!”
“他是男的有工作有什么了不起女的就必须有工作?没工作不是更能伺候你么。”
“我看她太小了胳膊还没锄把子粗呢。”
“小点不好?傻儿子小点能长大啊大了可长不小了人家都爱娶小媳妇你怎么怕娶小媳妇呢?”
“妈今天你和她娘俩在这屋睡我到其他同事屋挤去明天我到县城里租间房咱到那住吧?”
“行租一间多少钱?”
“两三块。”
“那么贵咱住那间每月才五毛。”
“那是公房这是私房。”母子俩正说着杨树林一抬头看见那闺女正望着自己不禁向她点点头。那闺女也忙向他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杨树林起还不知姑娘名便问。
“我叫郝东珠。”那姑娘说完便低下头。
杨树林觉虽是短短一眼郝东珠经过洗脸立刻白净许多脸也不十分黑了好似字皮肤里向外海透着一点红色呀也挺喜人的杨树林心里叫道。
他在县城租了老乡一间屋屋里员有些家具和一个通铺杨树林和母亲还有四川母女二人拾掇拾掇便搬了过去。第三天一早他母亲便催促他到厂里去开结婚证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