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思愕然,就这样被拒绝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美丽和典雅不够打动这个少年,就像她不相信夜晚会出太阳一样。唯一地解释是少年的心里筑起了一堵墙,它阻挡着外来物的入驻,只是,这一堵墙是少年自己筑下的还是别人筑下的呢?
林雅思觉得有些悲凉。她骤然对这个小村庄产生了兴趣,或许这个范围太广,准确地说她是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兴趣,又或者,她是对促成少年变得老成的原因产生了兴趣……不管是为什么,反正她失落了。
生平第一次失落,竟是因为一个只谋一面的少年。
她摇了摇头,别说帮郎小月冲破与少年们之间的膈膜,便是要撬开少年的嘴也变成了不可能。
“算了,我这个假期都不会走,有时间咱们再聊天,好吗?”她需要做最后一次努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她没想要少年能够立马改观态度,她只是想从少年脸上看到一点点波动,若是那样,事情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她失望了,少年依旧在“入定”。
“雅思,我们走吧!”郎小月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这边的一切,她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不能幻想,毕竟被伙伴们接纳,这是十九年的梦想。
林雅思看到了郎小月脸上的无奈和失望,她只能歉意地笑笑。她在猜测,郎小月与伙伴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今天这种苦大仇深的局面。
大柏树撑着巨大地树冠挺立着,阻住了艳阳,阻住了远处的风景,独独放了清凉地风进来。
林雅思骤然有些流连。
才上来不过十分钟,竟然舍不得离开?
这……
临下山道,她想再回头看一眼,她害怕错过什么。
事实上,她真的差点错过。少年们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虽然表情无甚变化,但是却有一种关注。
“我叫张小山。”
那个少年终于开口了,林雅思有点想回转的意思,可脚步终究落上了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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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吁了一口气,拍拍胸脯,“终于走了!”
他们谋的事太大,也太危险,别说是郎家人,就算是任意一个村民,这时候也都需要瞒着。
“大憨,想你爹不咧?”下面坝子里已经传来喧闹声,狗蛋已经抱着烧熟的红苕回来了,正兴高采烈地寻找小山哥哥准备表功。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小山直接问道。
大憨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泛红,“想咧,只有俺爹疼俺!”
“大憨是个好孩子!”小山拍着比自己高了一头不止的大憨,极力地想要将他心里的情感拉扯出来,“大憨的爹是个好人,我们都想他咧。只是如今他不在了,大憨的心里难受了么?”
“恩!”大憨的思维简单,很容易就被带入了悲伤之中,眼泪滚过眼眶,他哽咽着,“俺爹死了,被人害死了,俺想俺爹……呜……”
村里人在背后没少给大憨灌输这样的信息,他爹是被人害死的。对于大憨来说,自杀和谋杀没有区别,他心里也没有报仇的概念,所以村民们在救济他的时候顺带交给他一些怨念,其实不过为了满足心灵上的一种慰藉。他们只是想报复郎家人,所以对于与郎家沾了关系的人都成了他们憎恨的对象,他们没有能力正面将这种憎恨宣泄出来,于是选择了这种迂回的方式。
大憨顺利地进入角色,这让小山很是安慰,他其实在很短的时间里已经构思了很多台词,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必要了。
“大憨,你恨害死你爹的人么?”
“恩,恨,恨咧!”完全是本能地愤怒,很自然地出现在大憨的脸上,嘴里还有针粒大小没有融化的糖果晶体,此时变成了大憨地杀父仇人,它粉身碎骨了。
几个少年有些紧张,他们猜到了小山的目的,他是要拉大憨入伙。
土牙儿和野小子很淡定,他们相信小山不做没把握的事。只有大壮有些焦躁,这种焦躁是任务被夺后的失落转化而来的,他扯了扯土牙儿,“土牙儿,大憨那个傻子能靠得住么?”
土牙儿没空理会他,野小子也没有奚落他的心情,他们只是紧张,紧张小山能不能成功地游说大憨。
“大憨,你爹疼你,还教了你本事,现在他被人害死了,你敢为他报仇么?”小山见到大憨脸上的愤怒,试探着问道。
“报仇?”大憨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词汇,“小山哥哥,啥是报仇?”
“就是把害死你爹的人痛打一顿!”郁闷的大壮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他不明白小山为什么要在一个傻子身上花这么大的功夫,一个连“报仇”都不知道是意思的傻子能成事么?
“哦,就是打人么?”
“恩,就是打人!”小山止住大壮继续抱怨的势头,“不过要像你爹教你的那样去打,用棒子打后脑勺,把他打趴下。大憨,行不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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