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声无与伦比的声响,比盛夏里的惊雷还要震人心魄,它是一支响箭,它刺破了小村子宁静的夏日夜空。
“嘭!”
这却是一声闷响,郎海扑在床上,后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大憨手中的木棒子之下。
“土丫儿,你留下,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小山从墙角找到几个大包,拉开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看着蜷缩在床头两眼无神的林雅思,他愧疚地低下了头,“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送她回去,你也赶快回家!”
又是一场变故,可人终究是擒下了。只是那一声枪响太过于惊人,来不及捆绑郎海,唯恐迟则生变,小山指挥大憨背上昏厥的郎海,然后将几大包“白货”分作三堆。
几个少年趁着夜色快向着虎跳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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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子”的声响太过于突兀和诡异,对于这个逢年过节都难得燃放烟花的边境村庄,惊醒的人们自然想到了这是“把子”的声音。而村里唯一可能持有“把子”的人就是郎海。整个村庄沸腾了。
所幸从水库到虎跳崖有一条极为隐秘地小路。
几个少年匆匆地在小路上潜行着,可是他们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一道闪亮的光束突然从前方射来,白晃晃地直扎他们的眼球。
“是谁?”前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少年们听的心里一松,小山赶紧低声叫道:“三叔,是我们咧!”
光束应声而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小山,你们咋在这里咧?咦,你们身上背的是啥?”
听到枪响声,张顺生和三叔意识到肯定是生了大事,这会儿看到一群少年从水库上跑下来,他们惊讶不止。
“小山,你们去水库了?你手里拿的是啥,‘把子’?”
小山点点头,“郎海的!”
张顺生看清楚了大憨背上的东西,他呆住了,“你们打死了郎海?”
“枪是郎海开的,我们只是打晕了他。”
“你们受伤了没有?”
“没,我们找到了郎海带的‘白货’,足够他死一百次咧!”
三叔早已经查看了几个少年背后的包,他朝张顺生点一点头,“没错,就是白货,我当兵的时候缴过,看样子还是高纯度的。这王八蛋一次弄了这么多,这得害死多少人咧!”
张顺生没空理会三叔的感叹,他只是紧张这一群孩子要把郎海弄到哪里去,“小山,把郎海和‘白货’交给我,我和你三叔连夜送到派出所去。”
小山摇了摇头,“爸,派出所管不了他的。郎大山还藏着咧,没有揪出他之前,村里的祸害就永远也除不了。”
“啥,这事郎大山也有份?”听着小山的话,三叔惊讶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郎大山一县之长,他犯得着以身试法么?
“这事容易猜咧,郎海有多大的本事,他咋能牵上这样的线?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啥事都没有,还不是因为郎大山在藏在背后。”张顺生却是早已经想到了这些,否则早些年他就该将郎川送进监狱了。
他只是疑惑,这些娃是咋想到这些的,“小山,你们准备把人弄到哪里?”
小山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这一切当然不是他一个孩子能够想到的,若不是有人指点,他的计划也顶多是单纯的出口恶气而已,“爸,你们赶紧回去咧,无论如何得稳住村里人,别让钱贵和他手下的混子趁机在村子里捣乱。只要稳住几天时间,上面就会来人,咱村子从此就会宁静了。”
只要能够拿到郎家人这些年作奸犯科的证据,要扳到郎大山轻而易举,但前提是要先撬开郎家几个俘虏的嘴才行,目前小山要的就是争取时间。
他坚定地望着父亲,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奇怪地是张顺生这一刻却觉自己竟然无法抗拒儿子的这种决绝,纵使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像儿子想的那么简单,但他还是拉着三叔回去了。
看着父亲和三叔走了,小山吁一口气,朝伙伴们一挥手,迅朝虎跳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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